第18章 不费心，我乐在其中（1/2）

第18章　不费心，我乐在其中

程际提起点兴趣来，“那这人是谁”

方则兴故意拖延着回答，“嗯，这位人士不愿意向你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说是怕被涂茶序发现后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程际，他不是你心里认为的那个人。”见程际有点恍惚，方则兴打消他的念头。

程际脸上露出心思被人看穿后的尴尬，找补道：“我没在想他。”

“真的吗？眼睛可是不会骗人的。”方则兴清清楚楚地看见程际空洞的眼睛下孤寂的灵魂。

程际努力扯开话题，“你在举报信那件事后怎么样？”

“挺好的，无非被人嘲笑了几句。”方则兴说的很平静，他不像是在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程际看着他，陷入沉默，他知道方则兴那句无非被人嘲笑了几句背后的苦楚有多么痛苦难忍。

他有时候挺佩服方则兴强大的内心力，无论遇到多么天大的事，也能快速从里面走出，而这种品质正好是他程际缺失的。

方则兴自己补充道：“当年那件事始于涂茶序最后也终于涂茶序，你消失后的几天，他又匿名在网上发布了一个新的信，承认了当初举报信中那些不实的信息，否则我……”

方则兴话语间气压低沉。

“你也别光问我的事，问问其他人的吧，我不信你一个想问的人都没有。”方则兴问的突然，程际有点接不住，反应明显慢了几拍。

“涂茶序怎样了？”程际问。

方则兴笑了笑，不知怎么是好的看着程际，他本意是想让程际问周阚宇，结果程际死活不提。

对此他也只能无奈叹息，“他好的不得了，要风是风，要雨得雨，猖狂的不行，十一市现在已经没人是他的对手了。”

听到这样子的回答，程际焖笑了声，说：“那他挺厉害的。”

“前段时间他还和周阚宇打了一架，直接上了头条新闻。”

程际听出方则兴故意把话题往周阚宇身上引，他知道今天要是不让方则兴说周阚宇的事绝对能把方则兴憋死。

“周阚宇，他，为什么和涂茶序打架？”程际感觉胸腔里有一个冰锥在戳他的心脏，刺痛不已。

方则兴再次暗笑，暗示意味地看着程际，说：“他能跟涂茶序打架还能是为了什么？”

“他这人挺有意思的，跟你离婚后在他妈的逼迫下，不停相亲，却每一个相成的，你说他是不是故意不想相成。”

程际无声地笑，不自觉地摇头，“我不想听这些。”

“抱歉，”方则兴这才发现程际连瞳孔都在抗拒周阚宇，他有点后悔这么说了。

“你不用道歉，我没事。”程际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了，既然已经离婚，那周阚宇的任何事都已经与他无关，他又在矫情什么。

况且一直揪着过去的人和事不放，只会把现在的自己搞得精疲力尽。

“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吧，以后少来这里，”程际眼神涣散，整个人都慢了下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精神病院这种耗光人精气神的地方不适合你。”

方则兴胸口微颤，他有点莫名的心堵，他承认自己不想让程际过的太好，可当今天见到程际萎靡，失落的一面后，他心里産生了怜悯。

这一次他终于扳回了一局，他不在是那个只配跟在程际后面做跟班的人了，现在的他无论从那方面都比程际过的好。

这种想法给他带来的不可言喻的爽感，他极度的愉悦。

一时间，看全世界都是明媚的。

方则兴试图把自己放在高位，向程际施舍自己的善意，全然不顾这份善意程际是否想接受，“程总，打搅了，我以后少来就是，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一定尽全力帮你，就像你当初帮我一样。”

程际困窘地望着他，无言地沉默着。

以往都是他主动关心方则兴，而如今这种状态却是反过来的。

现在的他看起来就真的这么软弱可伶吗？他心底不禁怀疑。

这种突如起来的巨大落差压得程际心口发闷，他呼吸变得沉而深，自己好像被锁在一个空气稀薄的透明罩子里。

模糊中他看到一群人在罩子的外面走来走去。

他隔着罩子呼喊，外面的人停下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却始终听不见他的声音，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绝望至极。

一股不合时宜地冷风吹进休息室，它绕过方则兴抚摸程际冷若冰霜的脸庞。

他在心里打鼓，自己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有人来关心自己总归是好的，坦然接受别人的好意，一切都会好起来。

方则兴看见程际死沉的脸上再次扬起笑，听见程际语气平静而有深度的声音，“谢谢你关心我，我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会回到原本的生活状态。”

方则兴表面笑着点头，其实心里却不希望程际真的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