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费心，我乐在其中（2/2）

更不希望他能回到原本的生活状态。

如果真的倒了那时，那他方则兴就又败了。

送走方则兴后，程际日子过的越来越清闲，这种没什么烦恼的生活差点让他忘记了是在精神病院治病。

他甚至想过一直待在精神病院，至少在这里他可以不用想着怎么去和别人勾心斗角，也不用一直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这种生活平静的尽头还是平静。

不过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院长时却遭到了院长的极力反对。

“你不能这样，这也太不像话了，这里的生活有什么好的。”院长语气缓急不一，整个人都表现出不安。

程际惊讶院长反应之大之馀，也开始反思自己的想法，“院长，你先别急，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是怕我赖在这不走吗”

院长神情忧郁起来，“你这是在逃避。”

程际试图辩解，“我只是喜欢目前的随心所欲的生活。”

“随心所欲的生活不存在，你这就是在做不切实际的幻想，说到底，是害怕见曾经的人，害怕过曾经的生活，这不是逃避是什么？”

院长的话让程际彻底愣住，他苦笑了一下，连眼神都仿佛在哭，“院长，你说的对，我是在逃避。”

院长轻轻拍着他的胳膊说：“逃避不可耻，没有谁是真的毫无畏惧的，面对害怕的事物，逃避才是天性。”

“你这是在为我逃避找借口吗？”

院长说：“逃避是天性，直面糟粕不堪的过往是勇气，你可以做到。”

程际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

在旁边一直偷听二人讲话的护士听的一愣一愣的，院长从房间出来后，护士抓着院长就问：“院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院长默默自己的鼻子，瞟了屋内的程际一样，确定对方的距离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后，他小声地说：“当然不是真，我如果不能么说这小子要是一直赖在咱们医院怎么办。”

护士无语地看着院长，“院长，你这是在骗人。”

“骗人怎么了，有时候骗人如果能挽回一个失足少年，那骗骗也无妨，全当个自己积德了。”

护士小声骂了句，“为老不尊。”

院长听见了却丝毫不在意，哼着小歌，背着两只手，走了。

屋内的程际自然不知道院长和护士间的对话，不过他是真的发自内心地觉得院长说的话在理。

“有什么好逃避的，妈的，全是浮云！”

程际对着空气骂完后，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前所未有的舒服。

程际在幽门精神病院待了三年零五个月，今天他终于出院了。

刚出来，他就看到了站在路口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涂茶序。

涂茶序靠着长满绿苔藓的红砖墙，侧对着程际，由于阳光强烈，他带上一副墨镜。

树阴在他简单的白色短袖上短袖上留下特别的印记，他还是这么的意气风发。

“说真的，我突然发现你长的还挺像样的。”程际迎面朝他走来。

他扭头，笑容遍布脸上，“你才发现啊。”

“你怎么不谦虚一下，这样显得你很欠。”程际不自觉地跟着他笑起来。

“你要是喜欢谦虚的，那我也不是不可以为你改变一下，但我这可不是缺点，这是我的魅力所在。”涂茶序说的没脸没皮。

涂茶序揽过程际的肩膀，带着程际往前走，边走边说：“走，庆祝一下，祝贺你重获新生！”

“庆祝可以，但别请太多不相干的人来庆祝，我不喜欢。”程际提前说清楚自己的诉求。

涂茶序啧了一声，豪爽地回答：“没问题，就我们两个人。”

为了给程际庆祝，涂茶序特意在十一市的市中心定了个包间，并提前跟服务员大好招呼，只要没什么重要的事，谁都别来烦他们。

“怎么样喜欢我为你准备的惊喜吗？”涂茶序深深注视着程际。

程际环视整个包间，满满的细节里，全是涂茶序的用心。

这让程际受宠若惊，“谢涂总，费心了。”

涂茶序脸上丝毫不遮掩见到程际后的开心，就连声音都要比平时轻松的多，“不费心，我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