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旁观者（1/2）

第35章　旁观者

看着空荡的宿舍，程际不仅眉头紧锁，疑虑重重。

苏西汉走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语气怯懦又大胆，“程际，你在找什么？”

程际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擡眸盯着苏西汉，平静又淡然地沈默了好久。

傍晚橙色的霞光从阳台的防盗网外射进来，成不均匀状在灯光昏暗狭长的宿舍里煜煜生辉。

站在他面前的苏西汉逆着光，阴影在他的半张脸上着床，程际透过他那双不断躲闪，抑郁，悲情的眼眸看穿他。

宿舍里，程际清晰，理性，低频的声音炸响与外面的橙色霞光融为一体，&“苏西汉，我们不认识对吗？或则说你认识的那个人是默默吧。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未经我同意，多次私自把我带进这个原本不属於我的世界里，但你要知道，我程际永远不做替代品，我就是我自己，不是什么默默，这场戏我不奉陪。&“

程际甚至没给苏西汉留下反应的时间，说完即可转身朝门口奔去。

苏西汉瞳孔欲裂，贯穿心脏的那条线一下子被狠狠拉紧，抽痛不止。

等他再次睁眼的顷刻间，发现自己已在楼道里，前面是程际在跑，后面是他在追。

他拼尽全力追赶，饶了不下七八个弯道，中途被绊倒两次，说是绊倒实则是太着急，肢体跟不上大脑。

楼道里他的声音响亮，绝望，奔溃，“程际，等等！求你了，程际，在等等，程际啊！！！”

听到他惨痛，绝望的喊叫，程际心头一顿，脚下却不愿停下半分，这完全就是个疯子，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周泽还是苏西汉都是一群疯癫入骨的疯子。

程际知道只要他在这个世界变的恍然一新之前找到有红色火把的地方，他就能平安无事地出去。

从宿舍楼冲出，视野一下子开阔，广阔无边的操场上寂静，死寂，荒凉，一阵风刮过，掀起他额前碎发的同时也带起了旧积地面的尘土与枯叶。

距离地面半米的上空，尘土和枯叶相拥而舞与风对抗，后面是苏西汉渐渐逼近的脚步，耳畔是自己抑扬顿挫的喘息声。

他无处可去，无路可走。

这种感觉他真的不喜欢，有种与命运对赌，却痛感无力的失望。

迷茫的片刻间，苏西汉就追上了他。

他一动不动，目光冷淡看着同样气喘息息的苏西汉，自知躲不了，也就无所谓了。

“程际，你听我说。”苏西汉从喉咙里挤出混着铁味的话。

“我没有把你当成默默，我承认你就是你，但我求你帮帮我，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就好……求你了，程际。”

可能是气息不平稳的原因，苏西汉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虚弱，卑微。

程际冷眼看着累到身体不得已屈成球状的苏西汉，没有说话。

苏西汉干咳了一声，看着程际眸子里的冷淡与轻蔑，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淡笑。

“戏演够了吗？在小道里把我打晕，拐到这个鬼地方，现在又摆出一副弱者的姿态……看似是乞求实则是强迫，威胁。”

程际的声音很清透，没有夹杂太多情绪，给人一种在说好话的错觉。

苏西汉那双平日里动人澄澈的眼睛跟随他不断上扬的嘴角，狡黠起来，“你真聪明啊，可我不喜欢聪明人。”

他缓缓直起身来，刚刚乱成一团的气息瞬间平稳，一呼一吸无不在告诉程际自己刚刚在演戏。

他凑到程际耳边，语气轻柔危险，“但如果那个聪明人是你，那我可以考虑一下喜欢你。”

“你到底想做什么？”程际声音冷静，不是质问，是真的在询问。

周泽把他带到这里是为了救自己的爱人，那苏西汉又是为了什么？程际不信他费这么大劲，只是图好玩。

程际依旧面色全无，看向他，“你刚刚求我是求什么？”

苏西汉不急不慢地开口，略带迟疑，“求你救我。”

“救你。”程际没有表现出半分惊异，相反变的更加地冷静。

“嗯。”苏西汉微微点头，继续说道：“等一下，学校后门的那条小路上会有一个学生被另外两个学生霸凌。”

“我需要做什么？”程际问。

“你阻止一下他们就好。”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去阻止，你明明也可以。”程际的不理解不无道理，在他看来苏西汉太费周章。

苏西汉静滞几秒后再次开口，“我阻止不了，因为我没法在那个时空以救人者的身份出现。”

“因为你就是那个被霸凌的学生，对吗？”程际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

苏西汉苦笑着，坚定说出，“是。所以求你一定要去救救那个我。”

“如果我不去会怎样？”程际其实已经在心里同意了，可还是选择这么问，理由简单，他想知道另一种可能性。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