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天的故事（2）（2/3）

给她太多思考的空间，不停地要她给回应，问她：“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盛赋点点头：“对。母亲支持孩子的梦想，非常对！”

“可是我真的后悔，他回来以后视我如仇敌，我真的吓坏了！”蛰天仰天长叹一声，用双手绞着披帛，转移自己的愤怒：“他还扬言要给牧郡改俗迁风，说决不允许让女人这么为所欲为，说女人从出生开始就要做好准备嫁给男人为妻为妾，要是女人过了十四岁还不嫁人，还和母系家族生活在一起，就要放进水里浸死！”

蛰天说完这些后生气地提了下裙子，伸出脚像个发脾气的小孩子一样将湖水踢得水花四溅。踢了一会还不解气，又抓起一把泥土丢进水里，这才恨恨的继续控诉她男儿的罪行：“他还天天去请愿，要郡里立法强迫所有女人必须嫁入男人家，还要修撰《女德经要》让所有女人遵守，说妻以夫为天！他怎么敢的？他怎么敢把男子放到天的位置……”

蛰天的双手发力，披帛因不堪拉扯而开始抽丝。“他还威胁我要砸掉女神像烧毁神树，让牧郡的女子也跟其ta地方的女子一样，世世代代受怀孕分娩之苦！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只有这样才能让孩子成为真正的孩子……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浑话？！”

蛰天大大的双眼目眦欲裂，眼球充血，看起来像个愤怒的青蛙。盛赋忍不住往身后看了看，尽管她知道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徐媛贴在她耳边用微如蚊虫的声音说：“问她昨晚的人往哪里跑了。”

蛰天还在继续碎碎念：“我早就应该杀了他，在他刚说出女神不应该是女神，应该是男神的时候……是男神创造了牧郡和这个世界？我呸！”

“ta们让我管教他，说我是他母亲，有责任教育好他……”蛰天猛地回过头问盛赋：“你告诉我，我做的对不对！”她的表情凶狠而疯狂，盛赋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蛰天逼近一步，弯下腰看着盛赋，她的脸在盛赋眼前放大了无数倍，呼气直接喷在了盛赋脸上。盛赋吓得猛点头：“你是丶是有苦衷的！”

过了几秒钟，盛赋试探着问：“那昨晚上——”

“昨晚上有个男的闯入这里，鬼鬼祟祟的，我问他是谁他说是我男儿”，蛰天冷笑一声，举起手上鲜红的皮手套给盛赋看：“他早就死了，永远永远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他的手他的脚都要乖乖听我指挥，离不开我也忤逆不了我！”

眼看着蛰天越来越激动，徐媛凑到盛赋耳边说了句“撤”，显然她觉得目前情况很危险。不过已经在这里耗了半天了，盛赋想在撤离之前再赌一把，她问：“您女儿的牙齿为什么会着火呢？您知道吗？”

“我打断了那个人的胳膊，因为他冒充我男儿”，蛰天阴恻恻地说。

盛赋：“所以——？”

“所以我女儿咬了他，我女儿总是很懂得我的心思，在他想逃跑的时候她一下子扑过去咬住了他的脚跟！”蛰天想起昨晚的情形不由得笑出声，脸上带着解恨的表情。

“我懂了”，盛赋夸张地点点头示意身后隐藏的两人。想必就是附灵骨咬住那个人的时候让牙齿沾染了檀香粉。

蛰天天真地问：“懂什么了？昨晚那个人是谁？”

“我懂——那个人是坏人！”盛赋悄悄挪开一些，离蛰天远一点，说：“我现在就去调查他是谁，帮你报仇！”

“行，追上他以后记得让他把从我这里骗走的那株佩兰还回来！”蛰天满心的愤恨发泄完以后，逐渐平静了下来，此刻她就像一个脆弱失意的落魄人，期待着别人带给她正义。

“我想了一夜终於想明白了，他来这里根本不是看我的，就是为了偷我的佩兰”，蛰天拢了拢衣衫施施然走到湖边坐下，对着湖水开始梳妆，然后头也不回地说：“你快去吧，今天我就不留你了，等我女儿回来了请你吃百花宴。”

王胖胖凑过来请盛赋提问，於是盛赋问道：“据我所知，您只有一个男儿，什么时候有的女儿呢？”

聊到女儿，蛰天的神情温柔了一些：“她是我在山里捡的。可怜见儿的，我遇到她的时候她都被野兽啃干净了，我就把她养在身边，这些年倒也养出点灵力，我们娘俩一起做个伴解闷~我之前也捡过……只可惜等ta们能自由行动的时候就再也不回来了……难道ta们也恨我吗？”

“也可能是……”盛赋想安慰一下她，但如果直接说她养的附灵骨被抓走了，似乎又会激怒她。盛赋想起了千城，於是说：“可能——ta们灵力够了，转世成人了呢？这是好事！”

“你能告诉我，昨晚那个冒充你男儿的人去哪里了吗？我帮你抓住他！”盛赋又问了一遍。

“往那边走了”，蛰天心不在焉地往一个方向指了一下。

盛赋怕她是随便乱指，问：“你确定？”

“我最讨厌别人怀疑我！”蛰天像只易怒的麻雀一点就着，她直视盛赋的眼睛，用一种平静但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威胁的语调说。

“好的！我懂了！谢谢您！”盛赋立刻认怂。刚才蛰天一边发疯一边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