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2/3）

，左丞相来寻朕，有事相谈。”

回了君卿殿，顾时殷换了身便服。

就听九一道：【今日/你倒是强势。】

“实话罢了。”顾时殷喝了口茶，“白楚在时，他们连话都说不利索，畏畏缩缩宛如老鼠，说到底，不过是仗着白楚不在。”

九一道：【听你这席话，你是相信了白楚？】

顾时殷说：“除先帝之死尚存疑惑，其馀都信。”

白楚说回来后会与他说清楚，他也愿意给他机会，那么在这之前，所有的流言蜚语他都得替他挡下。

百里墨来时，坐在顾时殷对面，他的态度算得上谦卑：“不知皇上唤臣来，是要商议何事？”

“不是要紧事。”顾时殷提壶为他倒了杯茶，“丞相大人可知朕与首辅大人的关系？”

问这话时，顾时殷不着痕迹的瞧着他，果不其然，百里墨的面部抽/动了一下，身体明显紧绷。

见百里墨嘴唇动了下，顾时殷轻笑了一声截了胡。

“想必大人是知晓的。”顾时殷说，“朕小时，首辅大人曾是先帝给朕带回来的玩伴，这事朝中大臣都略有耳闻。”

百里墨笑了声，道：“这事臣自然是知晓的，皇上与首辅大人感情不错。”

“不是不错。”顾时殷故意说得暧昧不清，含着字眼，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朕今年二十有五，却与他相识二十年，‘不错’二字轻了。”

“臣言之有误。”

顾时殷执杯喝了口茶，继续道：“朕与他相识甚久，小时候，清娘娘也爱来君卿殿陪朕玩，前几日丞相甩了好几个证据，说是他与清娘娘关系密切，朕一时之间先入了主，认为关系密切当是男女之情，后觉不妥，所以今日想来请教大人，你所说的关系密切是指哪方面？”

百里墨轻吐了一口气，原先他故意说得如此含糊不清，是知无论谁听了，都会明白是男女情爱，殊不知今日皇上逮着这个点来问他。

他还未回答，就见顾时殷扯着嘴角，笑说：“朕忘了，丞相原说了那几张纸是私会信件，那意思便是男女情爱了。”

顾时殷一问一答，百里墨轻蹙了下眉，他现处於被动，颇有些不快。

“那些纸张朕都看了，反反覆覆看了几遍，都是些正常对话，不知丞相是如何断定其中的情感的？”

“臣原先只是猜测，后找到了人证，才敢断定。”

顾时殷说：“那劳烦丞相将人证带过来了，朕需亲自问问。”

“是。”

“不知人证是何许人也？”

“清河殿中服侍的宫女，清妃自刎后，到了年龄出了宫，后被臣找到。”

说罢，就见顾时殷歪着头问：“丞相还说先帝是因中毒身亡？中的断肠毒？”

“是。”

“那丞相可知清妃因何自刎？”

“传闻是因病自刎。”

“错了。”顾时殷道，“清妃也中了断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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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墨离开后，顾时殷靠在榻上，几不可闻的吐了口气。

人证物证皆有，且年代久远，白楚与清妃的关系他也不甚清楚，但他可以肯定绝不是男女情爱。

父皇之死，清妃脱不了干系，至於白楚，他不清楚。

今日之举，是为迷惑百里墨，他在赌，赌百里墨对这些事只知片面。

前世，光熙七年，百里墨也只道出了清妃的底细，白楚与她的关系密切，再者就是父皇是因中毒而死。

现在也是一样的。

或许，百里墨知道的远没有他想的那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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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顾时殷去了太医院寻陈太医。

陈太医是前世今生唯一一个知道他中毒的外人，到了太医院，闻着熟悉的药味儿，顾时殷第一次不觉难闻。

陈太医正在抓药，对於顾时殷的造访也不觉惊讶。

拱手行礼道：“皇上来得正是时候，臣虽没找着法子解毒，却找着了缓解疼痛的方子，虽不能缓解多少，但还是有点用的。”

顾时殷点头未语，在太医院待了一会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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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无光的房间内，一人跪在地上。

百里墨眼底压着阴霾，寒声道：“让那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人退下去后，百里墨沈下眼，想起顾时殷说的话。

皇上与首辅的关系，他原先就猜测没他想的那般简单，因此故意在藏书阁医术里夹了几张私会信件，若真是关系有异，至少能让二人心生隔阂，若是无异，那么也可为他后续指证做下铺垫。

可如今皇上一席话，分明是说他与首辅相识已久，感情类似於手足。

还有清妃。

竟也是因中断肠毒而死？

他微眯起眼不知再想些什么。

窗外突然跳进一人，那人单膝跪下，语调颤抖。

“丞相，那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