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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序(二十二)(1/3)
玄序(二十二)
云山胜地就在致爽烟波后头,是一幢跟烟雨楼一般大小的二层小楼。
皇帝事情不少,军机大臣又递牌子求见,只好叫季全送她们过去,自己带着常旺去了澹泊敬诚。
如因喝了一副发汗的药,不过会儿身上就潮乎乎的。她嚷着难受,兰隅伺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这才舒坦。
消了汗,头上的昏沉便消失无踪,连带着腕子上的疼痛也逐渐消减。如因松口气,笑叹道自己终于又躲过一劫。
“我真是福大命大,次次险象环生还都能大难不死,”她对兰隅说,“得多谢兰隅姑娘悉心照料,没有你,我这会儿说不定头七都过完了。”
兰隅低着头,知道如因在开解她,可仍旧有些闷闷的,低头收拾着如因的首饰匣子:“您别这样说。要是奴才警醒一些,您也不至于再受一回罪。好在您无事,若是真出了事,奴才就是死也赎不了罪了。”
如因看着低头的兰隅。她们从小就在一处,说是主仆,不如说是姐妹。
兰隅从来都是直率爽朗的性子,这样的消沉,她是第一次见。
如因主动伸手环住了兰隅的胳膊:“你别自责,他们想害我,肯定是变着法儿的下手。你不通药理,觉察不到很正常。我好好的,你好好的,咱们都还好好地。”
原本只是心里难受,可一听如因这样说,兰隅的泪再也忍不住,噼里啪啦落下来。
她扑进如因怀里哭:“奴才自责又愧疚,看您难受自个儿心里比刀割还疼。咱们不如回苏州去,就算日子过得平淡也好过成日里这样提心吊胆。”
如因知她是害怕了,也不多说,由着她自己哭。隔了一会儿兰隅哭够了,心里才觉轻松,抽抽搭搭的停下来。
她刚哭过,脸憋的通红,如因忍不住笑她:“还真像个大苹果。”
一提这三个字,兰隅又有些气闷:“您也这样叫奴才,干脆奴才直接改名。”
如因煞有介事,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行,我看改名也行,以后不管走到哪儿,人人都得叫你一声‘大姑娘’。听听,多气派。”
兰隅被逗笑,嘴上捂着帕子笑得弯了腰,半晌才缓了口气,擦一擦笑出来的泪花:“您可真行,奴才说不过您。”
逗笑了兰隅,如因任务完成,问兰隅梅簪如何。自从秋狝之后,梅簪便来了差事,日日往匠作处去上值。立马又要中秋,只怕这阵子正是紧锣密鼓的时候。
“咱们搬到云山胜地,梅簪姐姐不便跟过来,她说自个儿住烟雨楼也不方便,干脆就挪到匠作处的值房里去住了,”兰隅理好桌上的物件儿,给如因拆腕上的药布重新上药,“梅簪姐姐让您别惦记,她好得很,匠作处的人待她也都客气,等忙完中秋,再把太上皇后冬日里去蒙古的衣裳预备出来就能歇了。”
正说话间,季全在门口躬身请安:“掌柜的,一会儿该用午膳了,主子爷说叫挪到这边来用。您看着预备预备,约摸半个时辰主子爷就过来。”
哟!如因唬了一跳:“来我这儿用膳?”她有些忐忑,“这怎么合规矩?”
季全说无妨:“正宫之中只有您二位主子,万岁爷在哪儿用膳倒是都成。”他宽慰她,“您甭急,一切都有咱们御前的人准备,您就安稳在这儿候着御驾就成。”
他一说,如因放了心。
她又不是没伺候过皇帝用膳,想来自己如今是沾他的光才能住在这儿,伺候伺候他也是应当,于是点点头:“我晓得了。”
兰隅正给她上药,季全见着了凑过来看了两眼,忍不住啐骂:“这些挨天杀的,怎么能狠心下这样的手。”
如因忍着痛:“好在发现及时,不然我这两双手可真要废掉了。”
季全安慰她:“往后您就安心住在这儿,一定保您无虞。”他笑,“这幢楼风水好,您住在这儿正合适。”
“怎么讲?”如因和兰隅都好奇巴巴儿看着他。
季全儿抿着嘴笑:“约摸二十多年前,咱们行宫发生过一次坍塌。正宫西边儿原先有座山头,夜里下大雨给冲了下来,差点儿把整个正宫给盖住。那时候太上皇后是孝圣太后身边儿的宫女,救驾有功却受了一身伤,太上皇特意赐了这座小楼给太上皇后养伤。”
说着他哎哟一声:“就是那次养伤,太上皇后点了流玉姑姑过来伺候,流玉姑姑这才从行宫的碎催成了太上皇后身边儿的宫女。论起来你们到底是母女,冥冥之中有缘法,二十多年前流玉姑姑也在这楼里住过呢!”
这可真是没料到的故事。
如因听完季全的话再四下里环顾这座小楼里的装饰陈设,窗棱格栅,座椅摆件,连一砖一瓦都平白多了些亲切。
她额涅的人生算得上从这里开始,如因想,也许自己的命运齿轮也会从这里开始转动了。
提起太上皇后,如因心里又有些忧心。皇帝后宫无人,后宫里实际上最大的掌权者是太上皇后。虽说她和煦亲切,但毕竟是后宫之主,如因这么不声不响的搬进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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