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拙劣的马奎（2）（2/2）

级，早日放人。”

站长毫不示弱，挺直了腰板。

“请示上级？我认为没这个必要，天津站的事本人说了算。”

邓铭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峻，“我是担心你做不了这个主。”

站长脸色一黑站起身，“那你就没有必要登我这个门了！我不是军调代表，满口虚伪的外交辞令，失陪了！”

他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邓铭见状不紧不慢地说：“如果是交换呢？你认为有必要吗？”

站长和陆桥山听到这话，皆是一愣。

陆桥山脱口而出，“交换？什么意思？”

邓铭看了左蓝一眼，左蓝会意。

“我们可以用佛龛跟你们交换。”

听到她说佛龛，站长大吃一惊，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陆桥山则一脸茫然，“佛龛？”

左蓝看向站长，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吴先生明白吗？”

站长强装镇定，面不改色。

“吃斋念佛的事，本人不懂。”

左蓝笑了笑，“我来提示您一下，李涯，化名冯剑，32岁，军统青浦特训班的，37年参加过金山卫战斗，深受班主任余乐醒重用，41年推荐给吴先生，后来去了重庆……”

陆桥山听得目瞪口呆，看看站长又看看左蓝。

站长依旧装傻充愣，“想起来了，李涯，老部下了，久无音讯，他现在在哪里？跟佛龛有什么关系吗？”

左蓝接着说：“44年他从天津成功进入延安，任延安第二保小的自然课教员，代号佛龛。吴先生现在想起来了吗？”

站长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们要怎么样？”

左蓝不紧不慢地说：“佛龛是军统这些年往延安最成功的密派，要是郑介民知道佛龛败露是因为天津站的失误，不知道他会不会放过你，毛人凤也许会帮你说话，但是你们戴老板已经死了，毛人凤的话不知道还有多大分量呢？”

站长彻底懵了，脸色煞白，半晌才憋出一句：“卑鄙！”之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会议室。

陆桥山朝左蓝神秘一笑，“别太得意，你们的方式不会没有人知道的。”

撂下这句话后，陆桥山拿上文件跟着吴敬中去了他的办公室。

陆桥山脸上挂着笑问：“站长，佛龛的事在下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站长的神情有些颓丧，“是我派过去的，只有总部有备案，那么多去延安的志士都被抓了，他是唯一保存的……要么总部，要么天津站，有内奸，大内奸。”

陆桥山心中暗自盘算着，“内奸的事先放一放，交换的事怎么办？”

站长喃喃自语：“戴局长生前对佛龛有批示，只蛰伏，不启用，待战事，见奇效。特么的这战事才刚刚有眉目，佛龛就……我有愧于局长在天之灵啊！”

陆桥山看了站长一眼，小心翼翼地说：“要不，站长，在下先回避，您请示一下毛局长。”

余则成站在窗前，目光紧紧盯着楼下，只见左蓝和邓铭从楼里出来，上了车，缓缓离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忧虑，这场戏唱下去会不会伤及自已？怎么让站长忽视他和左蓝以前的关系？陆桥山这家伙能胜任掩护自已的角色吗？

站长此时正在和毛人凤通话。

“对，他舌头都咬掉了，就是死不开口。毛局长，这个姓秋的已经没什么价值，共党方面也不会再信任他了。”

电话那头传来毛局长的声音：“共党的地下组织，他交代了吗？”

站长擦了擦额头的汗回答他：“没有……他被捕这么多天，共党早就知道了，该跑的早跑了，即使交代，也不会有实际收获。可佛龛不一样呀，他很重要，很有价值，这个交易划算呀！”

毛局长质问他，“吴敬中，是不是你擅自跟佛龛联系过？把他暴露了。”

站长紧张得手都开始哆嗦了，但还是嘴硬着否认：“没有啊！”

毛人凤揭穿他，“你撒谎！电讯处检测到有人给佛龛发过电报。”

站长的声音带着哭腔，继续装傻充愣，“那会是谁呢？真不是我啊！毛局长！”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后传来无奈的声音：“佛龛价值连城，同意秘密交换，此事不得声张。但佛龛暴露的事，你要给我追查到底！”

站长松了口气，连忙点头，“是，同意交换，追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