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聪明是一种天赋，善良是一种（1/2）

南蔷是跟月尘到南蛊都的第一个晚上失踪。失踪第二天，月尘没找她，失踪第三天白天，月尘没找她。到了第三天黄昏，许若言熬了锅白粥，配着些酸豆角十分下饭。

月尘连喝三碗白粥。

许若言仰头望着渐渐黑下来的天：“你带来的那个小妹妹，还没回来哦。”

月尘将最后一口白粥吃干净：“会回来的。”

“万一她带不回你要的东西怎么办？”

他将筷子叩在桌上，哒一声，脆响。没有说话。

许若言没有再问，起身到灶房里将一碗清粥盛出来。这些是给古南栖喝的，她还在昏迷着，一日三餐只能喝些汤水，而且还得很细心很细心的喂，喂她喝完一碗米粥都需耗费许若言，一两个时辰。

古南栖的脉搏跳的比之前强了许多。她如往常般将汤水喂给她后，便低着头去看她的眼。月尘歪着身子，袖手倚在门框上：“她什么时候会醒？”

许若言：“你认识？”

月尘：“知道个名字，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认识。”

许若言点头道：“也算认识吧，就是不是很熟的那种。”

月尘呵呵笑一声。许若言继续给她把脉。月尘：“你救人都是有条件的，将来要她答应你什么条件？”

许若言听着他的话，登时转过身来，缓步走到他面前。他与月尘相识十载，他这人有个好处就是从不八卦，有个坏处就是从不八卦。当下，她腆着脸问他：“这么关心人家？这位姑娘是你心上人？”

他嘴唇骟合一下，还未将话说出。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响。许若言说，你带来的小姑娘回来了。

当下，二人往外走去。只见木屋下，竹篱笆前。南蔷一身血衣颤颤巍巍的站在木栅栏前，她的长发本是挽着一个丸子头的，也不知经过了什么激战，丸子头的发半散着披落下来，月牙色圆领袍被血染成红色，左袖袖管不知被什么东西撕断了，只剩她那根瘦如柴火的胳膊，裹着一层血浆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下。

她右手拿着半部残书，见月尘出来了，伸手递给他，仍旧如当初骗人黄瓜，偷人地瓜那般轻松随意道：“哝，你要的东西。不好意思啊，技不如人，拿不回全部。”

“……”

屋内点起了灯。许若言在帮南蔷把脉。月尘将那半部书拿走了，再出来时，南蔷以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她人直直的坐在椅子上，脑袋枕在靠背处，睡得好不欢畅。

许若言把了一会脉后，慢慢收起手来。

月尘：“她……没事吧。”

许若言：“没事，她身上的血都不是她的，估计是她的对手的吧。就是三天两夜没睡了，现在困的睡着了。”

月尘点点头。

当是时，南蔷的脖子一歪，脑袋险些从靠枕处滑出去，月尘眼疾手快的伸手过来，托住了她半边脸，让她继续睡。

南蔷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翌日醒来，月尘扔给她一套衣服，让她将自己收拾干净。那是套女装，冰蓝色襦裙，材质上好。南蔷将衣服对着光照了照，不得不佩服起月尘来，在这毒瘴遍地的地方，能变出这么一套衣服，得有多大的本事啊。

她将衣服看完后，又整整齐齐的将它们叠起来，然后滑进浴桶里安静泡着了。

屋外，许若言将两瓶毒药颠来倒去的玩。邻居一姑娘坐在她身旁，姑娘刚刚跟相好半年的男子分了手。刚分手的姑娘心情不是很好，天天来跟许若言讲心事。

说的最多的都是：“你说他还爱我吗？”

许若言说，我怎么知道。

姑娘又开始找证据，说他昨日路过自己家门口，停了一会。还说，他去买栗子糕了，从前他是不吃栗子糕的，栗子糕是她最爱吃的东西。

许若言听到这里觉得很无奈，仰头望天道：“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觉得他是不爱你的，你们不在一起了，你却像个捕快破案找证据一样去找出那么几样东西来证明，他爱你。你说你们这些姑娘，脑子是不是都连错线了啊，他要爱你，怎么可能离开你？”

“别再自作多情了，你在他心里压根没地位，回去洗洗睡吧。”

姑娘听着许若言那么一番话，抽抽噎噎的走了。小姑娘走后，月尘提着一壶茶走到院子里乘凉：“你怎么知道那人不爱她？若是还爱着怎么办？”

许若言捏着茶盏饮茶：“我怎么知道？我只是被她缠烦了，干脆一棒子打死她的心思好了，省得她，天天在这里异想天开。”

“所以对廖子曜，你也是这样的吧。一棒子打死，绝了自己的心思。”

许若言心里有个人，关于那个人的零碎记忆组成来，构成一个人影，那个人影组成一个名字——廖子曜。廖子曜三个字分开来读，对她没起到怎样的作用，就是凑在一起，合成一个人，才让她失魂落魄，满心伤悲。

当下，她仰头望天道：“小姑娘都不明白一个道理，知道那个人不爱你，比以为那个人爱你，要幸福的多啊。”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你？”

“你怎么知道他爱我？”

“你怎么知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