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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江南还下雨吗(二)(1/2)
七夜雪是妖娆的,美丽的,性感的,所有该用到女子身上的词都能用在她身上,但除了清纯。
她来要回南蔷的尸首,要的光明正大,且合情合理。三愚一开始时不同意的,只被她一句话怼回去了:“师傅,你是我师姐的谁?”
一句话怼的这位精通禅道的人哑口无言。
你是我师姐的谁?
对啊,你是她的谁呢?
一个人想要得到一个人的所有权,必须加上这么一句话,我是她的谁谁谁,父母会说我是她爹,我是她娘,男人会说,我是她丈夫,孩会说我是她的孩子。一句话将人与人的关系,变得自私和专属起来。
我是谁,是你拿来告诉世界,你存在的身份的。
我是她的谁,是你拿来对抗世界那些想要将她从你身边抢走的人,这句话是个证据,也是身份。
三愚在这里吃了瘪,他站在烛火里,站在金佛下,哑口无言。
月尘看着七夜雪将人带走。一个女人,抱着另一个女人,从两个男人面前走过。这画面诡异的有些凄凉,月尘跟着追了出去,刚好看到七夜雪将人放到马车上。
话本子里每到这种时候,天都会下起泼瓢大雨,可这里的夜,星星很亮,月光很浅。月尘站在马车前:“我能问一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七夜雪从车后转过来,她站在他面前问:“师姐没跟你说吗?”
“没有。”
“那就证明此事与你无关。”
“可……”
七夜雪望着他,她的眼睛似会说话。看着他在踟蹰,她微微探身将脑袋伸到他面前,红唇勾起,魅惑道:“同文书局的老板,竟是如此八卦的人吗?看不出来呢,奴家只以为老板是谦谦君子,不染风尘呢。”
月尘静静的望着她。
她微微直起身来,葱花指从他脖间滑过。月尘微不可察的往后退一步,她顺势倚身上前,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南蔷先前常说,温香软玉在怀,是个不错的体验,若她是个男子,也想尝尝个中滋味。
那时她还问月尘,你尝过吗?
月尘白她一眼,说:“无聊!”
今夜,温香软玉在怀,月尘却是实实在在的尝到了。七夜雪在他耳边说话,气息会喷在他脖子上,有些痒,但不能用手去挠。怀中人,忽然变成了一条蛇,她吐着蛇信子道:“老板跟吕渡那糟老头子在谋划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大师姐,却是真真实实被吕渡那糟老头,算计的自愿丢出性命的。”
“我跟你讲啊,那糟老头子,坏得很。你小心有一天,步我大师姐后尘,届时,红尘淼淼,阴间涂涂,黄泉路上又有一冤死鬼。”
月尘刚正不阿道:“你跟你师姐,很不一样。”
她在他耳畔处轻笑,似恋人般耳鬓厮磨道:“我师姐独一无二。”
二字落下,她趴在月尘肩头,目光如炬的盯着站在庙门前的大和尚。那年,他剃度时,她曾陪着她师姐打上门来。老和尚吓得躲在佛像后,他却跪在佛前,亲自拿刀一点一点的剃了自己的头发。
这个人,是她最想杀的人。
如果不是他,师姐现在能活的很好。他欠她师姐那么多,还给师姐的却是一句,施主,止步啊。
她那时候脾气爆,将红链剑甩的啪啪响,直用手指指着他:“我止你妹的步!”
现在她看着他,会心一笑:“师傅,止步啊。”
言毕,她缓缓松开月尘的脖子,慢悠悠的离开他怀抱,站起来。她为何那么得意,因为就在刚刚那句话出口时,她看到和尚五指攥成了拳,他生气了,和尚生气了,她好开心啊。
她仰天长笑着往马车走去,忽而将腰间剑解下,三尺六的链剑,舞起来像鞭子一样,格外好看。这时她将链剑聚成形。月尘觉得身旁有阵风刮过,再一回首时,只见七夜雪一见刺入三愚的胸膛。
当心一剑。身体被利刃划破时,血不是一瞬间迸出来的,它是一点点晕染出来的,好像是体内的液体在试探,试探这个口子能不能让人走出去,最后试探成功了,成片成片的血开始从伤口处喷出来,染红了他的僧衣。
世界是禁锢人的笼,人是禁锢血液灵魂的笼,若躯壳碎了,血肉灵魂将得释放,届时那个人就死了。由此可见,没有禁锢的绝对自由,其实是在自取灭亡。
七夜雪:“你竟然不还手?”
三愚将手握在剑上,七夜雪感觉到手上的剑,又深入了一寸。她经常杀人,知道再继续下去,他的心脏就会被洞穿的。护心骨卡着剑,她没有再继续用力推进,是他在动手。她看着他,他说:“出家人不能自杀,有违佛道,禅律,但能被杀,杀了我,谢谢。”
七夜雪咬牙封住他的穴道,末了将长剑抽出。剑上血帅到地上,像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她笑道:“愿师傅常伴青灯古佛,然后长命百岁。”
三愚站在那里,身子摇摇欲坠。
七夜雪觉得他伤的不够重,又加一句:“你觉得我师姐如何?”
他道:“最好。”
她笑了笑:“可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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