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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蓝莓递给来那带有善意的蜡烛,轻轻地说:“谢谢,我没事的,我知道你,蓝律师”。
赵静语挤出来一个勉强的微笑,忽略蓝莓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我刚好是你老师的粉丝”。
那是她经常宽慰秦木心的笑容,每当她觉得难捱,就会学着笑一笑,教堂传来轻轻地录播声,是《诗篇》里的话,俩人并排站着,在聆听遥远的安抚,她们彼此也都心知肚明,西方遥远的神也救了她们这东方的女人。
“抱歉,我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但如果你遭遇了家暴、不公,可以找我帮忙”。
。蓝莓递给一张名片,赵静语低头看了看蓝莓手中的名片,又重新看了看面前的女孩,郑重其事地将名片收在包里。
她们第二次见面,是在一家湖边的咖啡馆里,咖啡馆的环境很好,彼此情境,云南人很喜欢这样的舒服环境,因为是中午,附近也没几个人。
舒服的环境让蓝莓也心情好了不好,和王荼分手后,她很少有心情消遣。只是大热天的赵静语戴着墨镜,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给人很疏远的感觉。
“你不热么”?蓝莓看看赵静语
“这里太晒了,我紫外线过敏”,赵静语调整了一下墨镜,掩盖着不自然
蓝莓做律师见惯了这种将自己包裹起来的女人,她们一般都是被家暴,又碍于面子不肯说,加上上次在教堂赵静语奇怪的样子,她心里也有了判断,既然留下了她的名片,又不怕麻烦的约她出来,应该不是喝咖啡这么简单吧?
但不知道赵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她一时间也不好开口,只好说:这里没人,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你找我,应该是因为我是律师吧
赵静语四下环顾了一圈,确定没人,才开口:蓝律师,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找你,但我还是决定赌一把。她沉默了几秒,像是下定决心一下,手抓着衣角:我杀了人了!
一瞬间空气凝固了,蓝莓以为她是个被家暴的可怜女孩,结果她现在对自己说她杀人了,她杀了谁,为什么她还在这里,自己还安全么,只要喊一声这附近的服务员就会冲来,她大脑飞速的运转,在分析着赵静语的目的。
“哈哈哈,吓到你了吧蓝律师,看来我还是不擅长开玩笑”,赵静语摘下墨镜,墨镜下是一双楚楚动人带着笑意的眼。
蓝莓没放松下来,面前的这个女孩精神状态不佳,看起来像是抑郁症的样子,蓝莓很熟悉这个模式,一般这样的人都是极力压抑着不快乐,可是她还是不明白约她的目的是什么,她有点后悔当时职业病犯了到处发名片。
赵静语自己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她缓缓地开口:我的确杀了人,但那个人,他强奸了我,他还一直威胁我,我还在读书,我反抗不成就不小心杀了他。
蓝莓此刻已经感觉到了恐惧,不该那么圣母心发作,看来不止在佛像前流泪的不一定是好人,在上帝面前撒谎的也有恶魔。她悄悄地拿起手机,准备录音。
赵静语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轻声说:“蓝律师,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找你吗?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们公平了”。
“什么意思”,蓝莓盯着面前的女人,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个拉拉,前不久遭遇了分手,更加倒霉的是,你刚拿到大律师的 title 不久后,就判错了一桩案子”赵静语喝了一口杯中的美式,还是酸涩的味道,她继续道:“我还知道,你真正的秘密是,你的对象,是一个女人”。
你是在威胁我么?蓝莓语气也变得警惕和有攻击性起来,这个女人看似单纯无害的学生模样,她怎么会对我的事情那么清楚?蓝莓重新审视了一下面前的女人,这女人和自己的认识,是计划好的。
赵静语看出了蓝莓紧绷的样子,语气温和道:你最爱的人就是那个女警官,现在我们合作,我保证你的秘密,不,是你们的秘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而她也会获得升职的机会,而你,也可以重新一雪前耻,捍卫你法律的尊严。
“我为什么要帮你”?蓝莓有些愤怒,自己的事情竟然被人窥探、凝视,现在成为了要挟自己的把柄。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可以付出一切,对吗”?赵静语波澜不惊,和第一次见面那单纯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和你才不一样,我是律师,你现在是,蓝莓压低声音,你现在是杀人犯”。
“我是被逼的,蓝律师,对不起我不应该威胁你,但是你看”,赵静语撩开衣服,上面密密麻麻的伤痕,触目惊心。“你可以不帮我,我也可以自首,但这样也帮不了你女朋友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或许是一次机会,我不急着你给我答复,你可以好好想想”。
这一切,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蓝莓苦涩的想,博爱者骗取专情者的爱,杀人者另有其人,有人行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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