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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作恶，而有人行凶是为了救人。

蓝莓本来觉得被这样的女人缠上，是一桩坏事，她犹豫着，要不要给警察局打电话，可是说什么？我看到了罪犯？我是知情人？或者，那个疯女人会直接不顾忌的说：你们警察局有个女同性恋！

如果她真是杀人犯，甚至为了找人辩护会尾随跟踪一个律师，什么事是她做不出的？蓝莓拿着手机在房间来回踱步，她必须思虑周全，就算在律师圈子人的性取向无所谓，可是王荼呢？她的工作不允许她是一个喜欢同性的人，这么多年，她一直无法晋升，她不能因为自己，再给王荼惹麻烦。

早餐的鸡蛋油条蓝莓吃的食不知味，她加了赵静语的微信，她还是想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女孩会想到找自己做辩护。

蓝莓搜寻网上的信息，没有什么杀人、或者意外发现尸体的新闻，这个女人说的话，首先连真假都无法辨别，她的目的也令人费解。如果真是要找个律师，何必要事先观察自己，又制造了这场相遇？

第三次见面，赵静语看上去憔悴了许多，蓝莓愿意见她，是想听听她究竟有什么证据，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赵静语有些病态的苍白，她已经决心，要做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少。

您知道为什么我找您么？赵静语虚弱地问，其实我之前，想过找你做法律咨询——在半年前。

蓝莓的大脑飞速运转，半年前，她对面前这张漂亮的脸，甚至是声音毫无印象。你找过我？蓝莓反问

那时你在香港，刚胜诉了几次案子，有几次是和你的同事唐诗典做公益律师，你们真是了不起，我记得那次你们为了救出一个智力残疾的女人，差点被村民打。赵静语似乎在回忆里，找寻到了力量。你们的事儿很多人都知道，尤其是，我这样同样羞于表达，又暗暗关注的人。赵静语的状态和前两次见面截然不同，反而有几分真情流转在她憔悴的脸上。

“你如果有帮助，可以寻求警察和法律的帮助呀，怎么能，”蓝莓欲言又止

“蓝律师，您是律师，您的女朋友是警察，这个世界上，真有法律和警察完全顾得上的事儿么？”赵静语打开烟盒，不太熟练地点了一支烟。

“我杀人了，我罪有应得，只需要您帮我正常出庭辩护就行，只是我有了孩子，我希望，法院可以判我死刑。”

什么？你！蓝莓很震惊，你现在怀孕了？——是强奸你的那个人么？

“是的，赵静语被浓重的烟雾呛了一口，可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的身体好像是上天跟我开的玩笑，这个孩子我没法打掉，我们一生俱生，一死俱死。”

“这在法律上，是不被允许的对么？我必须接受法律的审判，而不能有自己的主观意愿决定我的死。”赵静语苦笑，两难抉择。

那段时间蓝莓和赵静语经常见面，蓝莓似乎已经明白了，这个女人想死的决心。并发现了赵静语的秘密，她是在保护那个孤儿院的阿妈。

杀人者恒被杀之

王荼没有告诉老莫和贾斯丁，在学校附近的监控中，她意外地看到了接徐畅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蓝莓。王荼回到法医科，她试探性询问张弛：“猫毛可以做 dna 么？”

老莫在旁边笑的前仰后翻——你探案魔怔了，猫毛咋做 dna，

但张弛却一本正经地回复，可以啊，有啥不行？

王荼来到赵小承家，赵小承没了爸妈，却很快乐，豆豆热情地蹭腿，王荼摸摸小猫，悄悄拽下了几根毛发。

dna 检测显示，这两只猫不是同一只。她想起蓝莓的玩笑话，一天是女同，这辈子你就完啦，你一辈子都是女同，她想起蓝莓说，觉得猫毛很浪漫，只要养过猫，总能在任何角落，发现它的痕迹。

就像是不能宣之于口的恨意，无法再表达的爱，隐秘在某个角落，在你以为自己可以忘记的时候，它忽然以银色的光芒吸引你，指引着你，去发现它。

王荼意识到，徐畅在撒谎，她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畅想起，在两个月前的某天。路灯昏暗的小路，是每日回家的必经地，徐畅背着书包，时不时朝着身后看去，她总是感觉有人在尾随她，爸妈离婚后，妈妈在沙城做生意，爸爸在外地组建了新的家庭，经常不回家，而她也锻炼出来自己生活的能力，和奶奶生活在一起，不像是奶奶照顾她，更像是她照顾奶奶。

闪回开始：漫长的小路，她捏着书包的肩带，脑中不自觉地想起同学的话，他们中的很多孩子，都是半大的留守儿童，父母去广州做生意，留下半大的他们，独自承受着长大。

树丛中哗啦、哗啦的声音，她吓得打了个寒蝉，步入到老楼区的旧货店门口，黑暗的监控就像是一个失明的摆设，瘦小的男人小心地尾随着她，他迷恋这种十几岁、看起来未经发育的身体，只有在这样的身体面前，他那短小的身躯才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