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冰封真相（1/2）

军用专列在夜色中疾驰，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像催命的鼓点。张东检查着防化服的气密性，指尖掠过胸前那枚银十字架——从苏联兵尸体上摘下的战利品，链子上"斯摩棱斯克-1943"的字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还有半小时到松花江。"老金叼着烟卷，手里摆弄着盖革计数器，"你确定要下去？那艘船里除了金子，可能还有......"

"731部队的实验数据。"张东打断他，从背包里掏出个防水笔记本。这是陈明临死前塞给他的，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苏联专家的谈话记录：他们真正想要的不是黄金，而是日军留下的细菌武器资料。

列车突然急刹，张东撞在车厢壁上，听见车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老金抄起冲锋枪："是伊万诺夫的人！"

车窗外闪过几个黑影，雪地上留下奇怪的足迹——像是穿着特制的防滑鞋。张东想起前世在劳改农场见过的克格勃特工，他们专门训练过在冰面作战。

"砰！"车顶被炸开个窟窿，呛人的白烟涌进来。张东屏住呼吸，这是苏联特制的催眠瓦斯。他扯下银十字架，用链子在防化服上划出个口子——缺氧会让人保持清醒。

老金已经昏倒在地，张东摸到他腰间的信号枪。对准车顶的窟窿扣动扳机，红色信号弹呼啸而出，照亮了正在攀爬的黑影。那人穿着雪地伪装服，胸前别着枚金质双头鹰徽章。

"伊万诺夫！"张东认出那张刀疤脸。对方显然没料到还有人清醒，被信号弹晃得睁不开眼。张东趁机扑上去，两人在车顶扭打成一团。

列车正在过桥，桥下是漆黑的松花江。伊万诺夫突然掏出个注射器，针头泛着诡异的蓝光。张东认出这是克格勃特工专用的氰化物，挣扎中银十字架掉进江里。

"你爹就是死在这东西上！"伊万诺夫狞笑着，"他发现了我们的秘密......"话音未落，张东用膝盖顶飞注射器，反手抽出老金的匕首。

刀锋划过伊万诺夫的喉咙，鲜血喷溅在雪地上。张东从他怀里摸出个防水袋，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父亲穿着志愿军军装，正和个苏联军官握手。照片背面用俄文写着"1953.8.19 哈尔滨"——和郑副县长那张一模一样。

列车终于停下，张东拖着昏迷的老金跳下车。江面上飘着层薄雾，破冰船已经就位。他换上防化服，检查完氧气瓶，正准备下水，突然听见对岸传来汽笛声。

望远镜里，一艘挂着苏联国旗的货轮正在靠近。甲板上架着探照灯，灯光扫过冰面时，张东看见几个穿防化服的人正在切割冰层。

"他们想抢先打捞！"老金醒过来，咳嗽着说，"要不要呼叫支援？"

张东摇头。他想起玉佩上的密文，那不仅是坐标，还是开启731部队资料库的密码。如果让苏联人得到这些数据，后果不堪设想。

"你掩护我。"张东检查完装备，纵身跳入冰窟。刺骨的江水瞬间浸透防化服，他打开头灯，循着记忆中的坐标游去。

水下的能见度极低，头灯只能照出两三米远。张东游了约莫十分钟，终于看见那艘沉船的轮廓。船体锈迹斑斑，舱门处挂着"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牌子。

突然，身后传来水流的异动。张东转身，看见两个苏联蛙人正朝他游来，手里的鱼枪泛着寒光。他迅速下潜，躲进沉船的破洞。鱼枪擦着头盔飞过，钉在船体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张东摸到腰间的手雷——这是特制的防水型号。他估算着距离，等两个蛙人靠近时突然拉响引信。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两人掀翻，张东趁机游进船舱。

舱内堆满木箱，有些已经腐烂，露出里面的金条。张东顾不上这些，径直游向最里面的铁门。门上有个密码锁，他掏出玉佩，对照着密文输入数字。

"咔嗒"一声，铁门开了。张东的头灯照进去，看见成排的玻璃器皿，里面漂浮着各种人体器官标本。最里面的铁柜上贴着"绝密"字样，他游过去，发现柜门已经被撬开。

柜子里空空如也，只在角落发现个防水袋。张东打开一看，是叠发黄的文件，首页用日文写着"人体实验数据"。他正要细看，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异响。

转身的瞬间，张东的头灯照出个熟悉的身影——郑副县长！他穿着苏联制式的潜水服，手里端着鱼枪，枪口正对着张东的胸口。

"没想到吧？"郑副县长狞笑着，"我早就投靠了苏联人。你爹发现我们的秘密，我就送他去见了马克思......"

张东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样子：浑身溃烂，嘴里念叨着"双头鹰"。原来不是战死，而是被自已人灭口。

"现在，轮到你了。"郑副县长扣动扳机。千钧一发之际，张东猛地扯下氧气面罩，高压氧气喷出，将鱼枪吹偏。他趁机扑上去，两人在狭窄的船舱里扭打。

氧气即将耗尽，张东感觉视线开始模糊。他摸到郑副县长腰间的匕首，狠狠刺进对方大腿。鲜血在江水中晕开，郑副县长吃痛松手，张东夺过鱼枪，对准他的氧气瓶。

"你不敢......"郑副县长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