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险途寻敌曙光临（1/3）

白悦的指腹摩挲着钻石耳钉凸起的帆船纹路，掌心血珠渗入黑桃A形状的划痕，在警局惨白的LED灯下折射出诡异的暗红。

整层楼的防弹玻璃仍在持续共鸣，震得她后槽牙发酸——这种频率与三个月前缠住她脚踝的藤蔓震颤如出一辙。

“白鲸（Cetus）不只是个代号。”张教授用手术刀般精准的力度翻开航海日志，泛黄纸页上的鲸骨墨水印章突然开始渗血，“在古希腊神话里，它是波塞冬派来吞噬安德洛墨达的海怪。”

陈探员擦拭配枪的动作突然停滞。

通风管道深处传来皮革撕裂声，与陆谦那枚坠落的钥匙回音形成诡异的二重奏。

白芷突然抓住白悦的手腕，她们交叠的掌心里，陶瓷匕首的蜂鸣竟与玻璃震颤产生共振。

“二十年前那艘走私船……”郭婷婷的加密平板突然自动播放录音，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裹挟着浪涛声，“在东京湾沉没时，货舱里装着十二樽青铜瓮。”

赵刚用证物袋扣住仍在渗血的航海日志，却发现自己的警徽不知何时蒙上层细密水珠。

张教授忽然扯开领带，在会议室白板上画出三条交错的藤蔓：“这不是巧合，三个月前困住白小姐的藤蔓品种，生长周期正好是二十年。”

众人望着监控屏上雪花噪点般消散的黑影，审讯室的单向玻璃突然映出某种巨型生物的轮廓。

白芷的指甲掐进凯夫拉纤维防护服的接缝处，昨夜在证物室遭遇的刮擦声此刻正顺着通风管道爬行。

“假线索。”刘警员将伪造的监控录像摔在桌上，电子钟猩红的数字在暴雨夜忽明忽暗。

他们追查到的第三个“白鲸”藏身处，只有满墙用藤蔓汁液书写的拉丁文咒语。

陈探员踢开腐烂的橡木桶，涌出的却不是预期的走私黄金，而是簌簌落下的蓝闪蝶标本。

白悦突然掀开地毯，那些被误认为是霉斑的痕迹，在陶瓷匕首的冷光下显露出船锚状图腾。

郭婷婷的耳钉突然灼烧般发烫，钻石切面里浮现出正在融化的帆船浮雕——与庆功蛋糕上坍塌的巧克力桅杆惊人相似。

“飓风眼。”张教授用激光笔圈住气象云图，“二十年前货船沉没当日，与白小姐坠崖那天的气旋轨迹完全吻合。”他摘下眼镜时，镜片上反射着证物室里青铜瓮的X光片，那些中空容器内部结构，竟与警局大楼的通风管道三维图完美契合。

赵刚的配枪保险栓突然自动弹开，子弹壳滚落地面发出的响动，与三个街区外某间密室里的挂钟报时声同步。

白芷的防护服监测仪亮起红灯，显示空气中的孢子浓度己超出安全值二十倍——与他们追查假线索耗费的小时数相同。

“我要重启沉船打捞。”张教授将犯罪现场照片拼成星图模样，“但需要有人潜入正在形成的飓风眼。”他的钢笔尖戳破东京湾海域图，墨水晕染的位置恰好是陆谦钥匙坠落的通风管道正下方。

白悦突然扯开绷带，掌心的黑桃A伤痕正在渗出荧蓝液体。

当她把血液抹在陶瓷匕首上，整栋楼的玻璃共振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深海探测仪般的脉冲声波。

郭婷婷的钻石耳钉在此刻炸裂，飞溅的碎钻在空气中排列出纬度坐标——与二十年前沉船定位相差整整三百海里。

海雾漫进警局走廊时，白悦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防弹玻璃上分裂成十二个持械黑影。

陈探员的枪管结出盐霜，赵刚的警徽彻底被牡蛎壳覆盖，而张教授的白板上，藤蔓图案正在自行生长成船锚形状的锁链。

当第一个浪头拍打在地下室通风口时，所有人都听到了来自深海的鲸歌——那声调与陶瓷匕首的蜂鸣，与凯夫拉纤维的刮擦，与飓风中呜咽的藤蔓，构成了完美和弦。

地下室的通风管道突然爆裂，混着藤蔓汁液的孢子浓雾如血浆喷涌而出。

白芷的防护服警报器发出尖锐蜂鸣，监测屏上的数字从300%安全值瞬间飙升至血红色警告。

“闭气！”陈探员话音未落，三只蓝闪蝶标本突然振翅而起，磷粉在红雾中炸开成漫天光点。

赵刚举枪瞄准的动作突然僵住，那些美得妖异的蓝光竟像活物般钻进防弹衣纤维，在他手背上蚀刻出藤蔓状红斑。

张教授的白板突然迸裂，二十年生的魔鬼藤穿透混凝土墙。

白悦的陶瓷匕首在掌心转出寒光，却见藤蔓表面渗出与黑桃A伤痕相同的荧蓝液体。

当她挥刀斩断第一根藤条时，整栋楼的玻璃共振骤然加剧，天花板开始掉落牡蛎壳碎片。

“小心青铜瓮！”林婉仪突然拽开被藤蔓缠住脚踝的刘警员。

二十步外的证物架上，编号C - 7的青铜瓮正在高频震颤，瓮口喷出的不是预想中的走私黄金，而是簌簌作响的加密芯片雨。

每个芯片落地时都炸开微型电磁脉冲，郭婷婷的平板电脑瞬间黑屏。

白芷的防护面罩突然结满盐霜，凯夫拉纤维在孢子侵蚀下发出蚕食桑叶般的细响。

当她试图后撤时，发现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