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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身上可还行。

非云憋着笑递碗，少爷拿勺子搅吧搅吧米粥吹两口气，喂到主子嘴边，主子乖乖张嘴，眼睛直勾勾盯着少爷，像幼童看到心爱之物不舍眨眼似的。

煎熬的给人喂完饭，萧述清如释重负，轮到带小孩出门，又要他帮忙穿衣服。

他耐心全无，冲着门外大喊：“非鹤，进来给你家主子更衣。”

楚拂楼想试探萧述清待他的底线，却也不好逼得太紧，便没有继续使小孩脾性纠缠，表现出稚童的乖巧，任人摆布。

待从大兴安寺回长宁侯府，楚拂楼已然从萧述清对他的态度得出结论——如果楚拂楼触犯到他的底线，那么他就降低底线。

楚拂楼：“……”

凭脸蛋和头脑，足以让萧述清在最大程度内纵容他。

越是如此，他便越发想将这只小狐狸圈在树洞里。

山间清净休养的月余时间里，楚拂楼曾经向往的归隐田园生活，已然变成过去。

世人谓黄白之物俗气，功名利禄虚妄，荣华富贵浮云，他从前不置褒贬，亦无所求。

可那日游玩，凉风扫过衰败秋色，石板小道落满枯叶，萧述清着一袭素净月牙色长袍走在前面，脚步轻快，声调雀跃，同他兴致勃勃的讲话。

楚拂楼欢喜得紧，看着看着他不禁皱起眉，视线停至萧述清沾着污泥的袍角鞋边，犹如不染纤尘的珍宝蒙灰，碍眼至极。

他记得萧述清是不大喜欢素净颜色的，他喜欢明艳张扬的色彩，就像本性喜欢热闹，须臾安宁不过是休憩，是暂留，是不得已。

他的梦想是有钱有权但逍遥自在，钱他自己挣得到，权他懒得争。

他喜欢漂亮的有脑子的没他会死的他扇一巴掌凑过来还要的可怜小狗。

楚拂楼都可以做到。

清静寂寥的山林显不出狐狸珍稀，他要养的那只小狐狸，合该万人仰望。

长宁侯的爵位，楚照想争，他却瞧不上。

陛下正值壮年，皇子们亦蓄势待发，太子之位迟迟未落，仲秋宫宴看似荒唐的指婚，实则各方势力暗自较劲。

金銮殿里老龙盘桓，白玉阶下小龙眈眈。

大乾是慕家人的天下，更是天下人的天下。

他既恢复男儿身，总该凑凑这热闹。

这时楚拂楼还不知，随着他的男子身份恢复，奇葩无逻辑的剧情即将开始进展，令人意想不到的“旧人”也会再次出现，一切并非他想象中那么复杂。

第22章 惜娘&书灵 索性让我将他心中所想尽知……

*

站在熟悉的前厅里, 楚拂楼心情轻快的感知众人神色，面上战战兢兢地躲在萧述清身后，终于无须再注意姊妹们的目光, 满意而期待的看向几位兄长淡定而惊讶的表情。

惊讶他的出现, 淡定他不足为惧。

轻视忽略也好, 惊奇讶然也罢，好在楚拂楼如今与他们处在同个战线, 深闺宅院里四四方方的天，不再是他此后目之所尽。

十多年的不由己，于此刻与从前泾渭分明。

楚拂楼，不再是长宁侯府嫡子的长女。

身前人讲述的声音停下, 厅中安静许久，老侯爷沉着脸一言不发, 楚二爷摆着标志性捻胡须动作狐疑发问：“萧述清, 你说他才是侯府血脉，有何证据？”

萧述清理直气壮：“没有啊。”

众人：“……”

楚煦, 即楚三爷面露不满道：“那你怎么敢说他就是大哥真正的血脉？”

“反正我将事实跟你们讲清楚，人证两死一傻一疯, 至于物证, 十七年的时间，惜娘当初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把人换走，就绝无可能给自己留下隐患。”

“你们信呢, 我身后之人便是楚家的少爷，”萧述清摊开手，对着老侯爷说，“不信的话，予我一纸和离书, 将姻亲斩断，我立马将人带走，从此不碍侯府的眼，你们就当是我路边随便捡的小傻子。”

“老侯爷，您觉得怎么样？”

众人早早做足准备等待萧述清归府，听完他这番话，他们觉得自己还是准备少了。

哪里是带侯府血脉认亲，分明是逼他们认亲。

话问到脸上，老侯爷不想张口也得开，鹰隼般的目光越过萧述清，逗留在楚拂楼身后，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他身后的两个侍从，我怎不曾见过？”

萧述清顺着他视线看向非云非鹤，奇怪不已道：“我前些天在杂耍摊上看到，去大兴安寺遇到而后买下的人，老侯爷如何见过？”

一句话解释的清清楚楚，任人想拿破绽都挑不出。楚拂楼着实佩服他这真话掺着假话字句犀利的本事，手底下那几十个人，只有非鹤非云兄妹俩被师父从小收养，其余都是之后在乞丐窝里搜罗带回来的人。

侯府有人怀疑，尽管去搜查，非鹤非云的身世作不得假，萧述清在杂耍摊看到也有人碰见，他们是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