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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的底细。

凭空冒出来的楚拂楼查不出线索，是因为惜娘谨慎。

老侯爷既不会同意萧述清和离，也不愿大房血脉凋零，因此，楚拂楼必须是真正的侯府血脉。

至于两个男人在一起之后的子嗣问题，呵，难不成上绕城里那么多对男人成亲后，夫家会不纳妾？

老侯爷扫了眼萧述清身后的少年，暗含欣赏，身量高大长相出众，哪怕一辈子痴傻，放在侯府里面，也照样有女子趋之若鹜。

再有萧家的帮扶，维系子嗣，后半辈子定无忧无虑。

“他现在是何状况？”

“体内积毒多年，目力不济，耳力衰弱，智如幼童。”

“可还能医好？”

“非鹤擅医，有他侍奉，至多半年。”

萧述清和老侯爷一问一答间，厅中目光渐渐聚集过来。

被萧述清挠挠下巴哄得抬起脸，感觉到那双见过十多年的眼睛看过来时，楚拂楼听到雾蒙蒙隔着云的声音飘下来。

“名讳不变，排行从四，楚拂楼即是大房独子，侯府最小的少爷。”

楚拂楼假装无措偏过脸，看向身边的人，后者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

他乖乖应声，正过身形：“谢祖父。”

认祖归宗之后，大伙等着散场，萧述清扬起嗓门：“还有一件事，我过阵子想搬出侯府住。”

“没有很远，一条街的距离。”

看到众人惊讶的眼神，他好心补充。

楚二爷楚熙放下捻胡须的手，指着他质问道：“萧述清，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赘嫁进侯府？侯府家未分，你急个什么劲？”

“我没急啊二叔，”萧述清满脸无辜，“我就是不想跟你住一个地方，怎么了？”

楚熙：“……”

站在他椅子后面的青年见此上前半步，语调礼貌，暗含责怪：“大姐夫慎言，我父亲毕竟是长辈，你何故出言不逊伤人？”

“我没用刀没拿剑，没碰到二叔，说句话伤到他？”

玻璃心好可怕，萧述清感慨万千，转头看向老侯爷：“我今晚就搬出侯府。”

“不然再多说两句，二叔被我气死了怎么办？阿弥陀佛啊阿弥陀佛。”

侯府众人看着他，从上到下，从脸到脚，最后发现连头发丝里都写着两个字：难缠。

身为萧家的长子，有御赐姻缘，前不久仲秋宫宴大出风头，又得陛下赏识，更有这副毒死人不偿命的嘴，混不吝的脾性，他们根本拿捏不住。

眼看气氛僵持，楚拂楼状若天真的询问：“哥哥，祖父不是说可以回我院里了吗？我们还站在这做什么？”

因着之前的事情，萧述清越发看不惯二房，故意呛声，祖父和爹未必当他随口一说，定在心里细思，然离开侯府并非眼前之计，需另找时机。

有他看似不经意的递来台阶，萧述清立即接过话：“哦没事，我方才和叔伯兄长们寒暄，现在回院，现在回。”

随后同老侯爷告退，牵着楚拂楼出去，走至门边，他停住脚步，才想起似的回头嘱咐刚才说话的青年。

“二哥，大房可没有什么大小姐，依照祖父之言，你该称呼我四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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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结束前厅战斗之后可以休息，拂雪院门打开，看到一个个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的侍女们，萧述清一个头两个大。

他怎么说？他没有食言。

但你们小姐其实是男的。

……他给止川使了个眼色，后者有样学样把方才萧述清在前厅所说照搬过来。

侍女们哭天喊地，哀叹小姐可怜，埋在萧述清后面的少年慢吞吞伸出脑袋，竖瞳黑眸呆愣愣看人，像只懵懂的小兽，精致瑰丽的面容惊艳无比，眼尾浅浅坠着颗朱红色泪痣，妖异而天真。

竟然比小姐更漂亮，老天爷，这就是真少爷的美貌吗？

以诗禾带头的侍女们回过神，渐渐平复好心情，深知世事无常，已尘埃落定的局面，即便痛哭也无济于事，再难过再心痛也应私下伤神，她们是侯府的下人，如何都要笑迎主子进门，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更遑论真主子受过的苦，亦不比假主子受得少。

萧述清对侍女们的上道感到满意：“以后仍唤主子，其余称呼无需改变。”

“过两日我会按照小乖的喜好，把房中重新布置，你们听候吩咐即可。”

侍女们齐齐应是，各自忙活各自的事。

时隔大半月，楚拂楼再次回到曾经的“闺房”，已无半分难捱，许是心境不同，竟生出几分物是人非的意味。

他抚摸着眼尾泪痣，回想方才侍女们的目光，恢复男儿身之后，泪痣的颜色不知为何会变化，非鹤倒是没说它有问题，索性都没在意。

“少爷，咱们什么时候搬出侯府？”

“不急，跟府里几个少爷打打交道再说。”

“啊……”止川揣测道，“你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