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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停下手:“很痛?”
揉也没用,他就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伸手去够床头的呼叫铃要叫护士。
季苇一去拦他, 下意识用的还是扎了滞留针那只。两手撞在一起的瞬间,疼得“嘶”一声倒吸冷气。
张渊顿时不敢再动,捧着季苇一那只手:“医生说,不会很痛的。”
他还从来没在现实里见过滞留针,很担心针留是身体里会不会不舒服。扎针的护士跟他解释:“如果有突发情况,有静脉通道抢救会更快,一般来说不会很疼。”
张渊当时听罢很紧张:“还要抢救?”
护士看一眼数据:“额,现在不会,以防万一嘛。”
心脏病人,可还真说不准。
季苇一从张渊手里把扎着针的那只手半举到眼前,看到自己裹在薄膜之下的半透明皮肤里透出几不可见的青色血管:“一般是不会很痛,但是我血管特别细,天生的。”
“天生的。”他又把这个词重复了一次。“人就是这样,高矮胖瘦基本都靠天生,有人天生美,有人天生聪明,有人天生更容易得近视眼。”
兜了一个小小的圈子,终于可以顺利入题,季苇一缓缓说道:“我吧,心脏天生长得有点不对。”
他没去看张渊,觉得有点尴尬,看了就更尴尬。但是最重要的一句既然已经讲出来,接下来就变得容易:“之前已经做过手术,前不久也刚刚去复查过,按理来说,正常生活没有很大的影响。但是我最近可能事情比较多,心情不太好,就……有时候会有点累。”
季苇一是在昨天躺在抢救室里的时候决定把实情告诉张渊,他忽然意识到,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对张渊隐瞒身体的隐疾是一种不负责任。
这次过敏属于他也丝毫不能预料的突发事件,但是万一哪天真的心脏出了问题,难道还要张渊在一旁承担风险?
即便是张渊不爱说话,这么长时间的沉默在他们之间依然挺罕见。季苇一终于忍不住偏头看了张渊一眼,看对方只是垂着眼睛在读他的唇,似乎听得认真。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切入正题:“可能偶尔确实会突然不舒服,之前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对。我本来也是突然决定搬过来的,过几天……”
季苇一本想说过几天戏也要开拍了,正好就让张渊提前搬出去算了,可话还没说完,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张渊忽然把手掌放在他的心口。
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季苇一屏住了呼吸,怕心率因为憋气而升高,又开始用力深呼吸。
隔着衣服和起伏的胸腔,张渊没摸到季苇一的心跳,不知为何越来越不安。
明明季苇一就活生生地躺在他面前,会呼吸,会说话,会动,可他急于要确认些什么。
张渊俯下身子,用耳朵贴住了季苇一的胸膛。
季苇一第一反应是觉得有什么东西硌着皮肉。
张渊耳朵上的助听器,想到这儿他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听他的心跳,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那个……”他想是不是心脏手术这词儿太夸张,张渊一副怕他死了的架势。“其实现在真没什么大事,这次是过敏,和心脏关系不大,那天是喝了点酒,我心情不好而已,平时……平时也就偶尔有点心慌,真的,不要紧——”
“不要。”张渊的声音闷闷传过来。
“对,不要紧,不要担心。”季苇一还以为张渊在重复他的话。
但紧贴着他的胸膛,声音又穿过来:“不要过敏,不要喝酒,不要不开心。”张渊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要生病。”
“……好,不生病,不生病。”季苇一心说这怎么跟念咒一样,他们桦城人果然就是这个脾气,小孩磕一下碰一下都要抱在怀里念“呼噜* 呼噜毛吓不着”。
想到这儿他手不自觉地动了动,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顺手就那么在张渊头上呼噜了两下。
来京城半个月了,青年的头发长长了一些,摸上去没有想象中那么硬。让季苇一想起小时候冯帆抱着他去摸过一条刚结束执勤的德牧警犬,背心底下的皮毛油光水滑。
他一摸,那狗就瞪着黑漆漆的圆眼睛看过来,带着口套好像很凶的样子。冯帆怕他害怕,忙把他高高抱起来,那狗却很乖顺的趴卧在地上,竖着两只尖尖的耳朵。
季苇一想,如果有朝一日要养狗,他还是更喜欢大型犬,就像买车要买suv一样。
哦,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摸的是张渊。
季苇一赶紧把手抬开,见张渊还跟大型犬拱在怀里似的趴在他胸前,被摸了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他清清嗓子:“咳,张渊。你先起来,压得我胸闷。”
张渊果真立马站起来,仍很紧张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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