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审讯（3/3）

殷寿在一旁安慰柏舟道：“他别处没伤，只是疼晕了，没有性命之忧。”

孔熙一把拉住他：“你快闭嘴吧！”

柏舟攥了攥拳，左手扶稳方盈昭，右手骤然出剑，斩掉了殷寿的发冠，碎发散了一地。

顾孟平闪身出了刑房，悄声将追进来的衙役赶走了。

柏舟不再理会任何人，半抱半架着方盈昭离开了京兆府。

到门口时，方盈昭已经醒了，他对柏舟笑了一下，“东三营一切可好？”

柏舟不答话，将他扶上马去，自己坐在后面，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小心翼翼托着他的双手轻轻放在堆叠的衣袍上，轻轻催动了马匹。

方盈昭的指骨断裂，有好几处骨头斜插皮肉而出，到现在依然在往下淌血。他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头发和衣裳全被汗浸湿了，清醒过来后，气息逐渐因为剧痛沈重起来，却忍着不出声。

马儿缓缓走出百步，柏舟终于哑着嗓子在他身后道：“我才离开几天，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不管你在谋划什么，但你不能这样对待自己。”

方盈昭倚在他怀里，侧着脸轻声在他耳边道：“其实也没那么疼，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