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3/3）

过，他只是无法理解白泽何以那样胜券在握，牌是他发的，白泽应该没有任何作弊的机会。但是在这个被他完全掌握的赌局里，白泽却像是握着幸运女神的手一般镇静。

前一刻老板的血脉里鲜血激涌，迫切地想要知道结果，看到白泽的暗牌之后所有的血都凉了下去，他输掉了自己的一双手，

老板无声地从桌上拾起细剑，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白泽：“我想知道你的信心从何而来。”

“从你的眼睛里。”白泽说。

“我的眼睛？”老板一愣。

“你的底牌不是皇后也不是侍从，因为你在看过底牌之后，虽然流露出振奋的表情，但是那表情是你伪装的。如果你当时握着一对，你的表情会是真正的喜悦。”白泽淡淡地说，“而我对抓到红桃有很大的把握，因为你忽略了一件事，就是我们玩的两局中，牌都是从同一副中发出来的。红桃从第二局开始才出现，而且都在我的明牌里，这意味着底牌里还留着很多红桃。如果我的心算不错的话，我大概有五成半的胜算，这就足够让我去赌了。”

“最后，”白泽说，“你太爱演了。”

“什么意思？”

“我第一局输给你是故意的，”白泽缓缓地说，“因为那时你试图用表情来欺骗我，好让我以为你握着一手好牌。”

“那又怎么样？”

“你不是一个真正的赌徒。”白泽说，“真正的赌徒从赢下全场到再输掉全场的时候都不会有表情。而你喜欢享受的乐趣其实是欺骗，你炫耀你的骗术并把它作为赌术而自得，当我看到你第一局的暗牌，我就知道你是哪种人了。你的骗术是那种最低级最廉价的，你沉迷于骗。一个喜欢用骗术的人，骗了一次还会骗第二次，所以我看到你第二次的眼神，就知道你的暗牌中没有皇后或者侍从。你的一切都是假的，如果不是赌徒，或许你会是个不错的演员！”

白泽的声音仍旧没有任何起伏，但是每个字都如钉头锤那样有力，老板的脸色变化，虽然坐在椅子上不能移动，却仿佛受到极大的压力而不断地后仰。

“或者我可以称你为骗子、小丑、无赖，你不配自称赌徒，因为你甚至没有承担失败的胆量。你首先赌上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属下的手。”

张天赐眼神忽然冷冽起来，他注意到围在赌桌边的所有黑衣人都把手伸进了衣服里……

“想要留住尊严么？方法很简单，现在砍下自己的手，实践诺言，至少能留住自己作为赌徒的尊严。”白泽把手按在长衣裹着的灭鬼枪枪柄上，“然后你就可以召集你的手下杀了我。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命令他们动手，这样只是没有尊严而已。要用一只手来换取尊严么？”

老板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腕，张天赐能看见大滴大滴的冷汗从他的脸上滑落。对于一个领袖，显然这个抉择太艰难了，失去手臂还是失去尊严？

“见鬼！”老板咆哮起来，所有黑衣人抽出手枪朝白泽射击。

白泽一踢桌子从桌边滑开，他仍旧坐在椅子上，但那椅子的腿像是抹了油那样在地面上滑动。张天赐不约而同地向着两边翻滚。

“和我的猜测一样，一个入戏太深的演员，当他从自己的戏里醒来的时候，总会沦为懦夫。”白泽淡淡地说。

另一边，夏语蝶和云沧费了半天劲跟着那个人来到了一家妇产医院，说是费了很大劲完全是因为对方发现了他们，云沧很纳闷，明明使用了隐匿符怎么还会被发现。

“你们是谁？”那个人带着他们来到无人之地冷冷的问同时抽出了手枪。

“我去，还是个亡命之徒！”夏语蝶惊呼，“你不是说是鬼吗？”

“我没说是鬼，我只是说有怨念！”云沧反驳道。

“你们是学生？”那个人看到还是两个十八九岁的男女愣了愣，他们从学校一直跟着他，他还以为是歹徒呢，不过黑夜一直没看清。

“警察叔叔，我们是良民，别开枪！”云沧连忙举起双手跑过去，“我检举，我揭发，都是我家小夏姐的主意，说你印堂发黑，肯定遇到女鬼了，所以跟过来的。”

“你们……”男子有些哭笑不得，现在的年轻人他还是了解的，沉迷二次元，过于中二，不过这两个太过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的？”男子问，“不怕我是歹徒？”

“我的妈呀，不是吧！”云沧瞬间跑了回去，“小夏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