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2/4）

“多谢夏小姐，没想到还有我的份。”缪斯看上去倒是挺喜欢这件礼物的。

“不客气，谁让你赶上了呢。”夏语蝶表情有些尴尬，赶紧迈开大步走回房间里，手里剩下的那件毛衣是白泽的。

推开房间，夏语蝶把毛衣扔给白泽：“一会要出门么？先换上衣服，拍张照片再走。”

“我不穿这种衣服。”白泽冷冷地说。

“你走之前答应了我的！”夏语蝶毫不让步。

“我只答应你赶回来过圣诞节，没答应你这种无理的要求。”白泽把红毛衣扔回给夏语蝶。

“这就是我的圣诞节！”夏语蝶决绝地把毛衣塞回白泽手里。

“我不穿！”

“乖，穿了姐姐给你卖糖吃！”

“你在侮辱我！”

“不是侮辱，是爱护。”

“你……”

白泽正要继续反抗，窗外忽然飞来一个雪白的人头！他下意识地闪开，但夏语蝶却没有他那么迅速的反应，被那颗“人头”砸了个满脸。

人头是雪做的，对比起来还是夏语蝶的头更硬一点。所以两头相撞之后，雪头碎掉，真正的人头通红通红的。

窗外，云沧手拿球棒，站在夏天龙的无头雪人边，表情几乎绝望。

“我看你们俩是活腻味了！”夏语蝶把毛衣摔在白泽脸上，一纵身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白泽听着院子里的惨叫，默默关上窗户，无奈地看着那件土红色的毛衣。

一张完美的全家福需要几个元素，其中最重要的是画面上的人最好脸上不要挂彩，可此时竟然有两个人鼻青脸肿地站在镜头里。

“说茄子！”夏语蝶面对镜头，手上却使劲捏着云沧和夏天龙的肩膀。

两个可怜兮兮的家伙迫于大小姐的淫威，不得已露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当然，夏小姐还不至于凶残到要对自己的老爹下手，那个乌眼青只是源于误伤。

“白泽，笑一下！”夏语蝶吼了一嗓子，“我这定时呢，马上就要拍了！”

勉强套上那件红毛衣的白泽僵硬地歪了歪嘴。

“大哥你吓鬼呢！”夏语蝶暴躁了，“算了！你还是别笑了！”

“夏小姐，你也笑一笑嘛！”缪斯在一边低声说。

就在夏语蝶楞住的片刻，快门响了。众人一哄而散，留下一张奇怪的照片，到最后只有缪斯一个人脸上还有笑容。

“我去开车，你们在门口等我。”白泽脱下红毛衣，仿佛一刻也不想穿在身上似的。

“这张不算数，多拍一张再走！”夏语蝶在后面喊，“这么着急要去哪啊？”

“礼佛。”

白泽摆了摆手，走向车库。

北京的交通虽然是出了名的差，但也有一些规律可循。比如像这种大雪之后的日子，路上的车比平时都要少很多。大家最近几年也学乖了，知道这种路面条件，恶劣的天气里车一定会很难开，所以很多人都选择把车停在家里，坐地铁或则公交。以至于越是天气恶劣的时候，北京的交通反而会越好。

大雪之后的雍和宫门前，人烟稀少。

今天是工作日，也不是什么佛诞之类的纪念日，再加上天寒地冻，来礼佛朝拜的人就少了许多。

奔驰老爷车一个急刹停在门前，车里的碰撞声和抱怨声透过车窗的缝隙传出来。

“哥哥！你才多久没开车，技术有点潮啊！”云沧在后座摸着额头抱怨。

云沧、夏语蝶还有夏天龙三人挤在后座上，白泽开车，缪斯是客人，所以坐在副驾驶座。

白泽默不作声，盯着车轮前的那只三花小猫。小猫喵喵叫了两声，纵身跳上庙宇的院墙，轻巧地消失在他视线之中。

“帮我先通报一声。”

夏语蝶听白起低声说着什么，仿佛是在跟那只猫说话，又仿佛是在自语。

庙里是不能进车的，他们只能在这里下来。

偌大的殿宇铺满了雪，一路上有三三两两的僧人在扫雪。到了这种场合就连平时大大咧咧的夏语蝶也收敛了不少，一脸严肃地跟在大家后面。

穿过层层大殿，一行人到了整个雍和宫最偏僻的一个角落一一关帝殿。

小院的月牙门敞开着，院落里外的雪也无人打扫，比其他院子显得都要清静。隔着院墙，夏语蝶就闻到一股强烈的酒香。

屋檐下，一个浓眉大眼，法相庄严的僧人正守着一只巨大的酒碗，用竹片搅着里面琥珀色的酒浆，抬头恰好看见了白泽一行无人。

“糟糕！这么多人怎么够分！”他声若洪钟地说。

洛桑嘉措大喇嘛，雍和宫关帝殿的看守。

虽说藏传佛教的喇嘛和普通僧人守的戒律不同，但禁酒作为五戒还是要遵守的。一般人传说喇嘛喝酒，也是因为在做法事的时候，要供养神佛举行的仪式，一般也只是在唇边抹一点罢了。而且雍和宫是当年的皇家寺院，如今又是北京最重要的宗教场所之一，僧人中敢于当众饮酒的也就这么一位。

而且洛桑嘉措大喇嘛不只是喝酒，基本上酒色财气四个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