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2/4）

无聊了，可以跟我讲讲故事。”摇橹人嘲弄的笑了一声，“你不是很爱听别人讲故事么？”

白泽猛地回头，锋利的目光仿佛要把那个兜帽刺破。

“放松，放松。”摇橹人说，“这里没人逼你，时候到了你自己会说的。”

白泽望向晶子般的海面，忽然怔住了，因为在刚才一瞬间，他看见了夏语蝶的脸。

夏语蝶最终还是被手机吵醒了。

是一个没见过的号码，已经打了十几次。

“哦……”她的口很渴，爬起来去拿床头的杯子。

“喂。”听声音对面是个稚嫩的小女孩。

“谁呀？”夏语蝶端起咖啡放在嘴边，又放下了。这杯咖啡味道怪怪的，之前喝了之后反而头晕脑胀，直接就睡过去了。

“他不见了，对么？”

那个声音中没有一丝童真的语气，反而有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空洞感。

“你是谁？！”夏语蝶慌乱间手机险些落地，“你怎么知道的？”

“带着那块玉石来见我，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夏语蝶顿时警觉起来：“什么玉石？我不知道你在说啥！你打错了吧？”

“我会在你家附近的咖啡厅等你。”

“喂！我家附近那么多咖啡厅，我知道你说的是哪家？”夏语蝶一时被气得有些无奈，“你作为一个劫匪，这么做也太不专业了。”

“劫匪？”

“他不是你绑架的么？你不是要赎金么？钱我没有，房子有一座，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

“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打错了么？”

“额……”夏语蝶重重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心说你也太不争气了！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一激动什么都说出来了。

“咖啡厅见。”

“到底是哪家啊？！”夏语蝶赶紧追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等一下，我为什么要去见你，你要给我什么机会？”

“重新来过的机会，你的时间不多了。”

对方冷漠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挂断了电话。

夏语蝶看着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愣了还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打电话的人没说自己是谁。但她高高在上的语气，夏语蝶还是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到底是什么人，那个所谓重新来过的机会又是什么？而这一切跟白泽的失踪又有怎样的联系？

夏语蝶胡思乱想的时候无意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花瓶，尖叫了一声。

老木窗被北风撞开了，雪花随着寒风涌进来，物资里的温度骤降，一片洁白的花瓣从枝头凋落，落地之前被北风卷起，飘到夏语蝶眼前。

夏语蝶惊恐地接住那片花瓣，手指已经麻木，耳边不断地回响着白泽一年前曾对她说过的话。

“只要我还活着，它们就不会凋谢。”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大厦。

红裙小女孩站在壁炉边，孙局长正在为她披上外套。

“今夜过后，你就不用跟着我了。”女孩冷冷地说。

“这么快就要卸磨杀驴了？”孙局长调侃，“我为组织负过伤，我为领袖流过血，我为这个社会做出过贡献啊。”

“我的意思是，今夜过后一切都会结束了。”

女孩回过头，那双原本空洞的眸子里甚至能透出一丝喜悦。

“是么？”孙局长撇了撇嘴，把手机结果爱揣回自己兜里。

“你很不希望看到我赢么？”

“我不敢这么说。”老头子笑出一脸千沟万壑，“可你怎么断定那个女孩子会来见你。”

“她别无选择。”

小女孩望着窗外，城市已经被浓重的白色覆盖。

“因为他们两个生来就是彼此唯一的选择。”

孙局长耸了耸肩，转身推开门。门外的走廊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天兵，杨戬在他们最前面。

“让他们把车开出来吧。”孙局长吐了口气，“今晚就要结束了。”

杨戬沉默不言，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别再让我看到你这种表情，很危险的。”孙局长拍拍他的肩膀，“今晚你留下了来，不要跟来了。”

“我……”杨戬试图辩解。

“不用说了，你那条舌头也说服不了我。”孙局长用目光指向已经走出去的小女孩，“是她的命令。”

孙局长说的对，杨戬的确无话可说。该来的早晚都会来，这一天早被那人算入计划之中了。

大雾还在弥漫，连天彻底。

“耐心一点，你快要看到了。”摇橹人提醒坐在前面的白泽。

“在哪里？”白泽疑惑。

“看！”摇橹人忽然抬起手指向远处的天际。

白泽回头，发现身边的大雾一瞬间淡了许多。

而就在摇橹人手指的方向，有两颗参天巨树巍然挺立在天地之间。

虽然是看似死两棵巨树，但却是出自同源。粗如山腰的树干扭结在一起，像是一座巨大的拱门，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