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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事情居然成了这样啊。”无界海面的一叶扁舟上，锦衣云鬓的女子坐在船头踢着水，她和夏语蝶有着相同的面容。

“还要委屈你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等到外面都处理好了，我再来找你。”白泽说，他身上狼狈不堪，即便是经历了几生几世，他也未曾这么狼狈过，无界海上遍布浮尸，每一个都和他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无界海面血染一般红，不过浮尸和红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除了这种特质的木船，没有任何生物能浮在无界海上，坠入无界海的东西，只会一直往下沉。

“你真的想让我活过来？”女孩回眸一笑，“我复活了，夏语蝶就得死，也许你之前的确曾想让我复活，不过，在这最有可能的一世，你却并不希望我能复活。”

“我……”

“不用否认，”女孩打断了白泽的话，“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毕竟是你将我从那生死轮回中脱离了出来，。说起来我挺高兴的，因为你终于像个男人了。”

“我一直不像？”

“你以前像个孩子，很执拗，无论有没有知道过去的事情，你心里始终觉得有一个女孩是你放不下的，可是你却不知道她是谁，所以每一世你都未娶，即便是后来你找到了我的那半身转世，也始终不娶，可是这一世，你居然喜欢上了她，所以我说终于像个男人了，是说，你终于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我在极北之地见到的男孩了。”

昏暗的天空忽然发出炽白色的光芒，随即再次昏暗下去。

“天雷。”女孩抬头看着天空，“也是下了血本，居然毁了这块玉石，这下，没有人能再回到过去了。”

“那我就必须带你离开了。”白泽说。

“你不用带我走，我想走随时都能走，倒是你，怕我不离开，而你离开后又无法进来，再也见不到我了吧，毕竟玉石毁了。”

白泽沉默，女孩笑了笑：“去夺回未来吧，咱们未来见。”

白泽看着她良久，点了点头。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天雷是那个人的专属，你们怎么会有？”

“那是很久之前……”白泽回忆到。

北京夏语蝶家中，白泽坐在窗边听着雨声，面前那盏茶已经凉了很久。

“云沧还没有回来？”夏天龙推开门进来，在他面前坐下。

白泽摇头，现在已经过了他们每天约定的时间。

“让那孩子去盯孙局长的梢是不是有点危险呀！”夏天龙给白泽重新倒了一杯热茶，吹着自己杯子里冒出的热气，“别看他现在是个糟老头子，当年差点把天都捅塌了。”

“是他自己要去的，而且我已经在他体内种下了一百六十八种禁制。”

“现在的局势不好，上次我们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他们现在估计都快把北京城翻个底朝天来找我们了。”夏天龙说，“要不是有那两块玉石碎片在身边，恐怕我们早就被阴兵们堵门了。”

“嗯。”

“那你认为现在主动去追查孙局长，会是个好主意？”

“不是最好的主意，但也不是最糟糕的。”白泽平静地说，“毕竟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掌握敌人的动向也很重要。云沧带着其中一块碎片，相对而言也比较安全。”

“但眼前最急的还不是这件事，你还是想想怎么应对我女儿吧！”夏天龙用手指了指天花板，“那丫头从莫斯科回来就一直追问咱们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不跟她解释一下恐怕是交代不了了！”

“不可以。”白起说得很果决，“我宁愿她永远都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这也是你能说了算的？！”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冷笑。

夏天龙跟白泽使了个眼色：“我先撤了！”

白泽连连摇头，对这个没义气的家伙无话可说。这时候夏语蝶已经推门进来了，脸上敷着一片面膜，看样子是刚洗完澡，她拦住了要逃离现场的老爹。

“你也别走！坐下！”

“你说了算！”夏天龙乖乖地又坐了回去，对白泽拼命眨着眼睛。

“趁着云沧不在，咱们也进行一些成年人之间的对话。”夏语蝶叉腰站在他们两个中间。

“你们成年人的对话带上我干啥？我去看漫画了！”

夏天龙又想溜，被自己女儿一把拽了回来。

“坐着别动！”

“好嘞！”

一直冷眼旁观的白泽叹了口气，这对父女也真是世间罕有了。

“现在就咱们三个，摊开了谈。”夏语蝶的脸色虽然被面膜挡着，语气却已经十分强硬了，“你们究竟惹出了多大的娄子？”

“跟你没有关系。”白起冷冷地说。

“怎么没关系！那群黑衣人就阴魂不散地跟着你们。别告诉我其实你们是网友见面会啊？！你当我真傻么？”

“你这么理解也可以。”白泽就是不松口。

“大哥！咱们正常点好么？谁家每天打打杀杀地过日子啊！”夏语蝶咆哮，“我最近每天都为这件事失眠好不好！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