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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于明显的偏见。”

“可越是隐性，越是不易察觉的，反而更危险，你不觉得么？”

“嗯，赞同，”周小玩点了点头，“就拿男女主角第二次约会的情节来说，女主角为了去买新裙子，临时推掉了跟女友的饭局，但男主角呢，跟他的男友打了一场球，男友受伤了，他因为要送男友去医院而推掉了约会，当然最后因为巧合，男女主还是碰面了——这个情节我不是很喜欢。”

“我也不喜欢！”叶染伊惊喜于有人跟她想得一样，“我问过叶潇，为什么要设定女主角把性缘关系看得比友缘关系重要，而男主角恰恰相反，你知道叶潇说什么吗？”

“说你在故意抬杠？说事实就是这样？说女人…就是天生把异性看得比同性朋友重要？”

叶染伊惊讶得不知如何是好，缓了缓说：“所以，这是他们的固定答案对么？”

周小玩不置可否：“我不喜欢这个情节，但叶潇说得也没错，事实就是这样。只不过，就像《狂人日记》里的那句，从来如此，便对么——事实就是这样，但不代表应该就要这样，对吧？我们需要更富创新的电影。”

叶染伊一时间百感交集，但明显高兴居多：“我原本还很忐忑，这是我回国后做的第一个项目，但现在我忽然一下子负担没有那么重了，我感觉…跟你一起工作会很有意思，我现在都很期待呢！”

周小玩意外于叶染伊表达得如此直白，笑着说：“你高兴得有点太早了哦。”

“是吗？”叶染伊笑得更不遮掩了。

“是啊，现在不是挺流行那种大女主作品么，女主不仅跟男人斗，也跟女人斗，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原来独属于男性的叙事，现在也由女性来书写，女人可以有野心，有缺点，有阴暗面，将男人为我所用，也将女人为我所用，而且要大大方方表现出来，不需要引以为耻。”

叶染伊频频点着头：“那你，会对我心狠手辣吗？”

她用着玩笑的语气，周小玩也开玩笑：“说不定噢~我现在就准备心狠手辣一下了。”

叶染伊想了想说：“我好像猜到你要说什么了。”

周小玩扬眉，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是那个进度表对吗？”得到周小玩的肯定后，叶染伊问：“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会这样问，是因为你自己也觉得有不妥的地方？”

叶染伊没有否认：“我在国外实习的时候就试过这种方法，有人可以接受，有人接受不了，隐私是最主要的问题，其次是机械化，还有监控压力，竞争压力，工作空间的侵蚀等等，挺多问题的，本来我都要放弃再也不用了，但又有人告诉我，这个方法对他们很有用。我自己是习惯这个表的，我就很好奇还有没有人能适用，所以这次我也试了，想要实验观察一下。”

周小玩明白过来，叶染伊是想要在这套方法之上，找到一条更合理的路径。

她接着说：“如果你不说，明天我也会告诉大家，这个表可以自由选择填或者不填。说不定有那么一两个人想要尝试呢，对吧？”

周小玩点头，既然有这个机会，那叶染伊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不过我也担心，有人碍于我是甲方或者碍于我是组长就逼迫自己来尝试，像我这次在公司里试用，只有一个人来跟我提出反对，而你是第二个。”

周小玩脑袋里马上冒出一个人名来，以贺司扬的作风，他应该会喜欢这种工作方式才对，难道这次他唱反调了？

不过叶染伊很快告诉她，提出反对的不是贺司扬，而是另有其人——

“第一个是陈慕杨。”

陈慕杨……

周小玩意外也不意外，陈慕杨看着乖巧，像是一贯听从别人、没什么主见的，但她隐隐从他的眼神中觉出并非如此，他面对她的时候行动上有些畏缩，可眼神始终坚定异常。

事实也证明，陈慕杨是个挺爽快挺果决的人，周小玩问他喜欢吃什么，他就直说喜欢什么，还列出几家餐厅供她选择，哪家远些近些，哪家这个点要不要排队，哪家的菜品如何……他几句话就给她分析得清清楚楚。等到了餐厅，他自觉地点了两道自己爱吃的菜，又按照周小玩的口味给她推荐了几道。挪凳子，添饮料，递纸巾，不露声色就做了，并不让人觉得过分殷勤。

可越是这样，周小玩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她原本想着委婉一些，可现在对着陈慕杨那张透着极大真诚的脸，觉得弯弯绕绕反而伤人自尊，索性打算吃完饭就一鼓作气直说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两人刚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