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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陈慕杨先开口问她：“小玩姐，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周小玩心想，怎么今天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会察言观色？

“既然你看出来了，那猜得到我要说什么？”

陈慕杨低了头，从侧面可以看到他睫毛很长，他语气低落，说：“你是要拒绝我么？”

他虽低着头，可又忍不住带着一丝希冀，抬眸来看她。周小玩一瞬间有些不忍，可她们马上就要一起工作了，话还是要一开始就说清楚才好，不然以后陈慕杨还会像刚才那样，总是毫不掩饰地看她。

“对，我要拒绝你，”她直白的话让陈慕杨重新抬了头，“其实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也没怎么说过话，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自己想错了……误会了？”

陈慕杨张口就要否定，可又把话咽回去，顿了顿才说：“那你说怎么样算是误会？我总是想要见你，见了你总是想要看你，就算我告诉自己不能再看了，可一点用都没有，想忍也忍不住，这样也是误会么？”

周小玩当即被问住了，她知道那种怎么忍也无能为力的感受，知道被另一个人深深吸引时会是什么反应……

“我没谈过恋爱，但我知道什么是喜欢，谁喜不喜欢我，我也分得出来，”陈慕杨不再逃避周小玩的目光，“你说得没错，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你不喜欢我再正常不过，可是——”他眼睛里带着一丝恳求，“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会越来越多，或许你愿意了解我……今天是我不对，不该那么看你，我以后一定会忍住的！”

周小玩又是诧异又是想笑，诧异于他这样笨拙又直白的表达，竟然让她心里为之一动，当然那并不是心动，而想笑是因为她看到陈慕杨的手在微微发着抖，这笑也并不是嘲笑。

她想起前不久在纽约接到他的电话，他说：“我就说我们还有机会一起工作！”即便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欣喜愉悦。再有今天，她看到他用的水杯，就是他托她从纽约带回来的。水杯哪里买不到？非要她从纽约带一个回来？

他的心思很好懂，换一个人可能会让她觉得烦，但陈慕杨并不会让她讨厌，大概……是因为他长得还不错吧……

可就算长得再帅，该说的还是要说。

“我很愿意了解你，但只是从同事从朋友的角度来了解，不会往你想要的方向发展，”周小玩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可能等你更了解我了，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别说喜欢我，躲我还来不及呢。”

陈慕杨的失落在听到后一句时被不解盖过了：“为什么要躲你？”

“因为……我总是让人失望。”

“我不会失望。”陈慕杨斩钉截铁说道。

周小玩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知道你不会？”

“我就是知道。”陈慕杨一脸固执。

“那你知道，我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么？超喜欢超喜欢的那种，喜欢爆了的那种。”

陈慕杨登时愣住了。

“看吧，你不知道了吧。”周小玩看了看眼时间，“8号，也就是三天后，我又要来开拍开会，到时候再见面，就是朋友了？”

她朝陈慕杨伸出了手。

陈慕杨还在震惊当中，他先前只从别人那里知道周小玩是单身，那时光顾着开心，根本没想过去确认是真是假，其实就算是真的，她也完全可能有喜欢的人……是他太一根筋了。

他木然地伸出手，无措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两只手在空中握了握，又松开来。

周小玩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可也没其他办法，话她说完了，剩下的只能让陈慕杨自己去消化了。

不是说么，喜欢也好，爱也好，很多时候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深刻，是大家摆得太高看得太重了，事实是，可能一周前觉得失恋要死要活，一周后就会发现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过了也就过了，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周小玩往外走了一段路，坐上出租车后她点开手机，贺司扬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问她几点回去，又问她吃完饭没，要不要来接她，最后一条是：“在门口捡到一个高中生。”

门口是她住处的门口，高中生嘛，除了李恩阳还能有谁？

李恩阳给她发来一连串的惊叹号，“你男朋友好冷酷！”“你男朋友好严肃！”“你男朋友比照片上要帅好多倍呀！！！”每一条中间都隔了一段时间，看来这俩还聊上了，而且聊得还很不错的样子。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