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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可谁的手不长这样？鹿溪那个手控总挂在嘴边，说难看不至于，可也算不上多好看吧？

男生的手总很大，苹果在他手里都显得小了一些，他抓起苹果时，手背上的筋微微崩起来。周小玩看着，心里更不舒坦了，她眼疾手快抓过另一只，一用力，苹果往他那边滚过去，直把他那只撞开了——贺司扬扑了个空，掀眸看她一眼，默了默转头去捡另一头的，结果又被她用玩弹珠的方式给弹开了，他搞不清她想干嘛，可没出声阻拦，再去捡第三只，这回直接被她先一步抢走了。

“《印第安夏日》。”

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贺司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见她把抢走的那只苹果放进了框里，又拿过另一只框放到他面前。

“《霍比特人》。”周小玩又捡起一只苹果，冲他示意一下，放进自己框里。

贺司扬明白过来，《印第安夏日》里女主角泡在放满青苹果的浴缸里，《霍比特人》里frodo从袋底洞出场，拿了苹果在吃。共同点是苹果。出现过苹果的电影，周小玩是要跟他比这个。

上次因为布列松争吵，这次她是来挑衅他的阅片量和记性了。

很无聊。贺司扬想。

“《死侍》，”周小玩又往框里丢了一只苹果，“第三个咯。”

她也不看他，再要去捡第四个，没捡到，被贺司扬拿走了。

“《指环王》。”贺司扬把苹果放进自己的框里，见周小玩不动，他捡起第二个，“《哈利波特》。”再要捡，周小玩抢先一步，“《教父》！”

“《阿拉丁》。”

“《摘苹果的时候》。”

“《星际迷航》。”

“《死亡笔记》。”

“《地球最后的夜晚》。”

“《血观音》！”

“《加勒比海盗》！”

就这样，两人一来一回开始捡一地的青苹果。起初都还算轻松，但思考的时间渐渐长了起来。

“《女人的碎片》。”

“《苹果酒与罗西》。”

“《美丽心灵》。”

“《小鬼当家》。”

“《荒野生存》。”

“……《乔布斯》。”

周小玩一听有点想笑，但仍旧绷着一张脸：“苹果logo也算啊？那我随便说啦，用苹果手机的电影不知道有多少。”

贺司扬一张脸也很严肃，他说之前就知道自己犯规了，可莫名地就是不想输给她。要是能提前准备，他不至于这么吃力，可现在临时搞突袭，他一时间反应不太过来。飞速想了想说：“《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

周小玩又有点想笑了，总觉得这样一部电影从他嘴里说出来很违和，但她忍住了，面无表情继续往下说：“《王牌特工》。”

“《新天师斗僵尸》。”

“《007》。”

“《夏洛克》。”

……

又经过几轮，周小玩脑袋有点宕机了：“……《模仿游戏》。”

她的迟疑出卖了自己，以致于贺司扬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质疑。

“……”周小玩心虚解释道：“图灵不是吃毒苹果死的么……”

《模仿游戏》拍的是图灵的故事。

她以为贺司扬肯定要反驳了，没想到他只是顿了顿，看起来像是想笑，又不太像，他继续往下说：“《美国派》。”

这一回，贺司扬也从周小玩的眼神里看出了质疑。

“……”他同样心虚地解释道：“里面烤了苹果派……”

他说话之前还轻轻咳了下，看起来很不习惯耍这样的无赖，周小玩忍住没笑，也默认他过关了：“那我要说《春天的故事》，里面有苹果树！”

贺司扬沉默了，似是而非地“噢”一声，又轻咳一下，说：“《仲夏之恋》。”

“……这什么电影啊？”周小玩记不得自己有没有看过。

“小说改编的，小说叫《苹果树》。”

他解释完就看去了别处，明显还是心虚了，周小玩也“噢”一声，没笑，眉眼却是笑着的，她已经想不起别的了，索性就借着这部小说的名字开始瞎说：“那我就，《苹果树》？”

她这回笑出了声，又立马止住，只剩肩膀一耸一耸地，还有那对会泄露情绪的眉毛，也跟着在动，贺司扬看了两眼，别开视线说：“你赢了。”

“啊？”周小玩愣了愣，跟着他站起来，“你，你可以继续说白雪公主嘛，那么多系列，没看过也猜得到都会出现苹果……”

她声音渐渐小下去，贺司扬看她一眼，把地上剩下的三个苹果一并捡起来：“说完也还是你赢。”

“……噢。”

游戏莫名其妙开始，又冷不丁结束，也不知道这算个什么。

仍旧是尴尬，不自在，不知该说什么。

摄像机正对着女主角在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