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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最后说：“水我也带了。”

老秦给她收拾的袋子放在后座，她另外还背了个书包，打开来拿水，翻了两下，愣了愣，又猛地把包给拉上了。

“怎么了？”

她倒吸一口气那下，贺司扬注意到了。

“没，我喝你的吧。”

她拿了水猛喝好几口，还觉得不够，又喝了几口。

旁边贺司扬没说话，她喝的那个杯子是他的，另一个才是给她的，那是他妈拿来的新的。

他没提醒，周小玩也就不知道，她一言不发喝着水，视线落在窗外，等水都快给她喝完了，她才停下来。过了会儿，她翻出手机给她姥姥发消息：“姥姥，你怎么也这样！！！”

这事儿只有她姥姥会做了，不过说不准也是老秦唆使的。

她姥姥回：“好好约会去吧。”

周小玩心说约什么会，她就是去看鱼而已，可她也没给唐女士回消息，她的想法唐女士总是不问就知道，说了反而有点此地无银了。

她默默消化了一会儿，好一会儿都没敢看贺司扬。

隔会儿听见贺司扬问：“很热么？开点窗户？”

“啊？不热。”说完就心虚了，她脸很烫，估计也红了，看起来应该像是闷红的。

她并不是还没消化过来，而是消化完了之后，思绪开始被牵着走了。被牵着走了后，她自己也被自己震惊到了。

她姥爷总担心孤男寡女会出事，担心贺司扬会对她做什么，可现在，是她脑袋里想入非非，这不能怪她，都怪唐女士给她放的那盒东西……

她有点透不过气了，索性侧头盯住贺司扬看，眼睛，鼻子，嘴唇，喉结……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多盯两眼，她心口那只青苹果又跑出来，狠狠压着，让她心里一阵松一阵紧，也让她提前准备的那些话题统统被收了回去，她总觉得自己一开口，情绪就要泄露出来。

这一路的感觉很奇妙，她觉得过得很快，又过得很慢，但总归是到了。大概是她一直看着窗外，贺司扬也没怎么跟她搭话，只是在停好车后，他一脸严肃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愣了下，说：“好像有点晕车，喝点水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又想起鹿溪，鹿溪好像说过，追贺司扬的人并不多，但也有那么三两个。鹿溪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把自己算进去，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想法。

周小玩手里拿着水，跟着贺司扬进了研究所，她眼睛盯着前头，贺司扬给她推门，提醒她往左，她走进去，人往右，忽地“嘭”一声，撞在了面前的玻璃门上。

当了一回睁眼瞎，周小玩又疼又窘，回头见贺司扬又是那张担忧的脸，张口缓和气氛：“被玻璃咬了一口……”

贺司扬看着她额头泛起红，倒是没肿，有点担心，又有点想笑。他没再让她走前头，一路带她进了实验室，实验室并不大，鱼缸也不大，甚至里头的鱼也比鱼市的要小得多。

周小玩凑到鱼缸前，看着鱼，心思慢慢定下来，等到贺司扬过来，同样盯着里头的鱼看，她又有点分心了。

分心的还有贺司扬，他今天一直就很难专心，尤其在见到周小玩的家人后，他想的东西就更多更远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包括现在，离周小玩那么近也并不是本意，近到他能看清头顶灯光将她睫毛投出来的影子，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香，很淡，但多闻几下很容易让人发晕。

他立马起身走开了。

鱼产卵的时间没有定数，需要在旁边观察，两人各自把相机开上，从两边开始录像，以防等着等着他们先睡着了。

贺司扬带来一张折叠床，新的，他给周小玩展开放好，说困了就睡，她睡的时候关上门，门能上锁，他会到隔壁去，那儿也可以睡。

贺司扬做这些的时候，周小玩没说话，天已经黑下来，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她等到贺司扬在她对面坐下来，“欸”了一声，等他往她身上一看，她按动快门，用手机对着他拍了一张照片。

贺司扬顿了下，听她说：“这里拍照还蛮适合的，你看这个光影。”

他伸手去接手机，周小玩躲开了，她眼睛里有光的倒影，那倒影里透着玩味，他只好又伸出手去，这回她又躲开了，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样逗人挺让人烦躁的，直到她冲他说：“你过来啊。”

她没说过去哪儿，但她身边只有一张空椅子，他站着没动，只是看着她，揣摩她话里的意思，她也看着他，说：“欸，让你过来啊贺司扬。”

贺司扬这回过去了，也看到了她手机里的照片，他心跳很快，脑袋里嗡嗡发着声响，那股香味钻到鼻子里来，让他屏住了呼吸，周小玩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