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7（1/1）

，连带着他的心脏都发起烫来。

“还是没听到？”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那我听听看！”

她一下子凑近，歪着头仔细听，眼睛一下一下眨着，然后忽然一下子亮得更出奇了：“欸，它在的呀！它今晚在家，你再来听听，跟它聊天试试。”

她一笑，他也跟着笑了，重新凑过去，学她的样子去听。

“你问它问题。”她站去了他前头，就在前面那一片星空下，离星星很近的地方。

贺司扬看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嗯，”不出所料，说话的是周小玩，她的沉思很短，“我的名字很长，我自己都记不住，你想叫我什么你就可以叫我什么。”

难题被丢了回来，贺司扬也学她，狡猾地直接略过了：“那你几岁了？”

“秘密。”

“你多高？”

“……秘密。”

贺司扬换了个方向：“你有朋友吗？”

“有啊，我旁边就有个，不过它睡着了，等它醒过来你就看得见它了。”

“那你怎么没睡？”

“我，被你吵醒了啊。”

“那我怎么没吵醒你的朋友？”

周小玩短暂地思考了下：“我朋友耳朵比较背，我的耳朵比较好使。”

“那你除了听到我的声音还听到了什么？”

“嗯，我听听，噢！还有鱼，地球上有一只鱼刚刚生了二十七只小鱼，每只小鱼的声音都不一样，是吧？”

贺司扬沉默了，看着她沉默。

“喂，你还在吗？”周小玩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在盯着自己看，“你怎么不说话了？”

“在的，那你听到，刚刚跟我一起看鱼的女孩，她看鱼的时候在想什么？”

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周小玩顿了顿说：“她在想，为什么无论是鱼，熊猫，还是人，那么多动物，分娩的时候都那么痛苦？”

这个答案接近于贺司扬的猜想，“那她找到答案了吗？”

“我找一下记录噢，”周小玩说着自己轻笑了下，又作出认真听记录的样子，“噢，她说她以前就找到答案了，但是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太残忍了，她有点难接受。你想过她想的那个问题吗？”

“没有，”贺司扬说，“因为还没想之前就从书上看到过，我妈给我的一本生物书，她是学生物医学的。”

周小玩意外于贺司扬会跟一个不熟的人连续提起自己的家人，但可能他真把自己当成天上的一颗星星了吧，她说：“你妈妈做研究的啊，好酷，那你从书里看到的答案是什么？”

“星星能听懂英语吗？”贺司扬忽然问，好像真的很好奇。

“嗯，别的星星我不知道，但我能听懂一点。”

“有一个词叫trade-off ，在很多领域里都会使用。”

“噢，我知道，你继续说。”

“生物学里的trade-off 也是一样的意思，要有取舍，有权衡，物种进化的时候，就要在母体的舒适跟后代的存活率中取得平衡。”

“你懂得还不少嘛。不过从事实来看，舒适应该换成痛苦。”

贺司扬想了想说：“你说得对。为了让后代存活率高一点，母体就要痛一点，她是觉得这个太残忍太不公平，是吗？”

“是。”周小玩故意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太复杂了，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释清楚的，就先到此为止吧，你有没有发现，山上的风好像比山下更喜欢咬人啊？”

贺司扬发现她很喜欢用“咬”这个字眼，“好像是。”

“所以大自然还是很奇妙的，对吧？”

“嗯，所以她很爱拍大自然里的东西，对吧？”

“她…吗？”

“对，苹果，鱼，还有我们身边能看见的，冰箱，麻将，总有那么一样东西。”

周小玩笑了：“被你发现了啊，不过大家拍东西都这样的吧？”

并不是的，至少把麻将冰箱作为主角的是少数，但贺司扬没有说出来，他问：“她下次想拍什么？想好了吗？”

“嗯……挺多想拍的，但具体拍哪个还没想好。”

贺司扬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如果她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他就又可以用“我知道一个可以拍的地方你要不要去看看”来回答她。

他依然看着她，问：“那我刚刚想了什么，你听到了吗？”

“你想了什么……”周小玩这次真的被问住了，一时间也忘了胡编一个，“我好像没查到记录，你想了什么？”

“想你。”贺司扬说，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周小玩也愣住了，在他的注视下，她的脸几乎是立刻就烧了起来，她也陷入了混乱，可很快得出结论，他说的“你”无疑是指星星。

“……想我什么？”她问。

“想……”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