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喜闻乐见的装逼打脸环节（1/2）

张府门前的石狮在暮色中形如鬼魅，檐下白灯笼被夜风撕扯得猎猎作响。搜索本文首发: 小说皇 xiaoshuohuang.org吴雍刚跨过门槛，便听得西厢房传来瓷器碎裂声，混着妇人压抑的啜泣：“你们太医院...是要害死我夫君！”

柳明舟疾步上前推开雕花门，浓重药气扑面而来。

吴雍瞳孔微缩——榻上男子面色潮红，左臂肿胀如藕，正与记忆中的静脉血栓症状严丝合缝。

太医局判官周怀素手持银刀，刀刃寒光正对着张师德青紫的足踝。

“住手！”吴雍广袖带翻案头《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书页哗啦翻到“附骨疽”篇。

他三指扣住张师德腕脉，触到滑数如滚珠的脉象，又掀开其左眼皮观察充血状况：“这哪里是附骨疽？分明是痰瘀阻络，当用活血通痹之法！”

周怀素的山羊须气得翘起，银刀在烛火中晃出冷光：“黄口小儿也敢妄议医经？张侍郎分明是过食膏粱致湿热流注！”

他抓起案上药方抖得哗哗作响，“按《圣济总录》当用西妙散合五神汤，辅以...”

“辅以截肢保命？”吴雍冷笑，忽从袖中掏出个锦囊。九里田庄特制的三七粉混着艾绒灰，被他拍在张师德肿胀的膝窝：“取毫针来！我要刺血海、委中、阳陵泉。”

张夫人攥着佛珠的手背暴起青筋，周怀素却己夺过药童捧着的针匣：“竖子敢尔！太医院的案子你也敢...”。

银光闪过，吴雍的针尖己没入血海穴半寸。

榻上昏睡的张师德突然抽搐，紫黑污血顺着银针纹路汩汩涌出。

满室惊呼声中，吴雍又连刺阴陵泉、地机两穴，转头对呆立一旁的周怀素的药童喝道：“取三钱地龙干、五分红景天，用黄酒煎半个时辰！”。

窗棂外的月影斜了三寸，当吴雍将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时，张师德的左腿竟褪去大半青紫。

周怀素跌坐在酸枝木圆凳上，手中《备急千金要方》啪嗒掉在脚踏，书页间飘出的药方赫然写着“砒霜三钱”。

“周判官要用虎狼药以毒攻毒？”吴雍捻着染血的银针，针尾红丝线在穿堂风里飘若游蛇。

“张侍郎此刻气血两虚，这剂药下去...”他故意顿了顿，看着周判官额角沁出冷汗。

柳明舟突然指着案头砚台惊呼：“恩师手指动了！”。

众人望去，只见张师德蜷缩的左手正微微颤动，在砚台边沿蹭出一道墨痕。

三更天的梆子声碎在汴河水面，张府西厢房却亮如白昼。

吴雍执麈尾轻扫过张师德后背，看着暗紫色瘀斑随艾灸热力逐渐消退，忽然想起现代理疗中的红外线疗法。

“吴公子这灸法倒是别致”柳明舟捧着药碗立在灯影里，看着吴雍将艾绒搓成塔状置于铜制灸盒，“学生曾见太医用隔姜灸，却不曾见过这般...蜂巢似的排列。”

“这叫温通灸阵。”吴雍用银簪调整艾柱位置，火光在其眉宇间跳跃。

“督脉为阳脉之海，这般布阵可引火归元”他故意说得玄乎，实则暗合现代神经反射原理。

晨光漫过窗纸时，张师德喉间突然发出嗬嗬声响。

吴雍扶他侧身，一滩黑红淤血呕在寿华捧着的铜盆里。

张夫人手中佛珠啪嗒落地，檀木珠子滚进博古架底下。

“淤血既出，经脉可通。”吴雍边说边取银针刺入人中穴，指法暗合现代急救中的疼痛刺激法。

当张师德眼皮颤动时，他迅速在其耳后翳风穴补上一针——这是前世导师教的醒脑开窍针法。

“水...”沙哑的嗓音惊飞了梁间燕子，柳明舟手中药碗咣当坠地。

张府西厢的青砖地上，晨光正沿着冰裂纹窗格爬过药童打翻的铜盆。

吴雍望着张师德干裂的嘴唇，指尖在脉枕上轻轻叩动——滑脉己转为细涩，这是脱水引起的血液黏稠。

“取井华水三升，青盐三钱”他转头吩咐柳明舟时，太医周怀素突然按住药方：“病人体虚至此，岂能再服盐水？《外台秘要》明载...”

“明载盐能'引药归经，润下通结'”吴雍截住话头，从袖中取出个素绢荷包，“周医官可识得此物？”

荷包抖开时，几粒灰白结晶滚落案头。周怀素拈起细看，山羊须突然颤动：“这是...解州盐池的硝石？”

“正是制青盐的副产物”吴雍将硝石投入水中，看着白雾腾起，“张侍郎昏迷三日，体内阴阳失衡，用淡盐水补液，硝石降温，恰合《内经》'热者寒之'的道理。”

药炉上的陶罐突然沸腾，蒸汽掀开盖子撞在承尘。

吴雍趁机执起银匙，将盐水缓缓注入张师德口中。

他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暗合现代护理的三十度仰角——既要防止呛咳，又要确保吞咽反射。

“荒唐！”周怀素拍案而起，腰间鱼袋玉佩撞得叮当乱响，“《太平圣惠方》中风篇七十三方，哪有用盐水之理？”

吴雍不慌不忙的用《备急千金要方》中的内容回道：“孙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