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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九词临(1/2)
金明池水泛起粼粼波光,吴雍铁绰板最后一声铮鸣犹在梁间震颤。搜索本文首发: 看书娃 kanshuwa.org
李子庄脸色煞白地跌坐在酸枝木圆凳上,鎏金铜漏在青砖地面滚出丈远,清水在“可怜白发生”的余韵里漫成蜿蜒溪流。
“好个沙场秋点兵!”西廊突然传来裂帛般的喝彩,绯衣人帷帽轻颤,腰间双龙佩流苏扫过一旁的廊柱。
就在此时,李子庄身后窜出个蓝衫文士,袖口金线绣着缠枝忍冬纹:“吴郎君既己经写了铁马金戈,不若换个婉约些的题材?”
他指尖掠过案头《花间集》,故意将书册翻到温庭筠的《菩萨蛮》,朗声问道:“便以相思为题如何?”。
吴雍借着醉意瞥向池心殿,但见寿华正扶着朱漆栏杆眺望,鹅黄披帛在春风里舒展如蝶。
“便以相思为题又如何?”吴雍突然抓起两柄团扇,蘸着池水在青石地面书写。
水痕映着朝阳泛起虹彩,竟似将李清照的愁绪都化作了具象:“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池畔乐工中忽有琵琶淙淙,竟是与“月满西楼”句天然相和。
绯衣人不知何时己踱至吴雍身后,腰间龙涎香混着薄荷脑气息扑面而来。
“此等闺怨词...”李子庄强撑着想要讥讽,声音却淹没在女眷们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中。
随后他便见吴雍笔锋忽转,就着未干的水痕续写:“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最后一笔重重顿在“头”字,竟将青石刮出缕白痕。
满座公卿的惊叹声惊飞了檐角铜铃,宝津楼上的珠帘被女眷们慌乱的拭泪动作撞得叮咚作响。
御史中丞家的三娘子攥着杏红手帕,珍珠排环步摇在耳畔乱晃:“这‘才下眉头’句,倒像是偷看了人家妆奁里的心事...”
李子庄同党中忽有人打翻青瓷盏,梅子浆溅在《花间集》上,竟把温庭筠的丽词污成了团团血渍。
蓝衫文士揪着腰间垂绦的手指蓦地收紧,生生扯下一把丝绦犹不自知。
绯衣人指尖轻叩廊柱间新刻的水痕,两枚瑟瑟石戒与青石刮擦出细碎星火。
李子庄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攥着酸枝木凳的手指节发白,忽见蓝衫文士暗中比了个“三”字手势,这才强咽下喉头腥甜。
蓝衫文士当即会意,随即突然发难,“听闻吴郎君虽久居家中老宅,却是精研《汉书》,那这第三首自当咏史!”。
“那便如诸君所愿!”吴雍又饮下一口酒入腹。
随后不等众人回味便突然长啸,惊得池中锦鲤跃出水面:“力拔山兮气盖世!”
他好似挥洒着什么一般在廊柱上刻下了辛弃疾的慷慨: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当剑尖划过“孙仲谋”三字时,却好似听到太湖石畔突然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一般。
李子庄突然暴起,将手边六张洒金笺拍在案头:“剩余六首需即景而作!”。
他指尖发颤地指着池畔景象:“春雨、归燕、杨柳、残荷...”。
吴雍纵声长笑,青竹扇骨划过漫天飞絮:“那就听好了!”。
踏着池边湿润的青苔,每一步都踩在乐工即兴奏出的节拍上: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李清照《声声慢》)
…………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苏轼《水调歌头》)
…………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苏轼《念奴娇》)
池畔水榭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铁绰板坠地的回响惊醒了檐角铜铃。
吴雍望着青石板上蜿蜒的水渍,喉间泛起淡淡的血腥味——连续吟诵传世名篇的震撼,远比想象中更耗心神。
“第九首!”李子庄嗓音嘶哑如裂帛,折扇上的和田玉坠生生扯断:“即景!即兴!即刻!”
吴雍顺着他的折扇望去,但见池畔老柳新发的嫩芽上,正趴着只碧色螳螂。
前日与寿华踏青时,她曾说这春虫最解时序...
“西塞山边白鹭飞——”
他信手拈起案头青玉盏,琥珀酒液泼洒成桃花流水的写意。
晏殊突然轻咳,翰林待诏的笔尖在"白鹭"二字上重重一顿。
“散花洲外片帆微。”
池心殿檐角铜铃无风自动,尚食局供奉的银鳞鳜鱼正巧跃出水面。
绯衣人指尖在蟠龙纹抹额上轻叩,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桃花流水鳜鱼肥——”
吴雍突然扯下寿华今晨为他系上的藕荷色披帛,信手抛向半空。
“自庇一身青箬笠,相随到处绿蓑衣。”
轻纱掠过李子庄惨白的脸,惊落他鬓间不知何时沾上的槐花。
“斜风细雨不须归!”
池畔柳丝轻拂过吴雍的幞头,铁绰板坠地的余韵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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