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德械师秘密部署（2/2）

剂反应产生的气息。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顾昭然终于看清卡车卸货的真相：那些印着红十字的金属罐正在被日军士兵搬入地下工事。他调整望远镜焦距，罐体上的德文标识让他如坠冰窟："拜耳化学第168号实验品"——这正是三年前他在柏林留学时听闻的神经毒气原型。

怀表突然震动起来，这是沈秋白约定的紧急信号。顾昭然退到水塔背光面，用密码本上的梅花印章在镜面反射出信号。三百米外天主教堂的彩绘玻璃随即闪动回应，但约定的三长两短变成了连续闪烁——这是最高级别的警告。

他刚收起望远镜，子弹便击碎了水塔的铁制扶手。7.92毫米毛瑟步枪弹的尖啸声揭示袭击者身份：只有德械师教导总队才配发标准制式Kar98k。顾昭然翻滚躲入阴影时，瞥见对面屋顶闪过MG34机枪特有的方形散热罩。

#### 【第五幕：血色谜链】

仁济医院的地下室弥漫着福尔马林与血腥的混合气息。沈秋白用手术刀挑开尸体衬衫，胸口的弹孔边缘呈星芒状撕裂——这是MP18冲锋枪在五米内射击造成的创伤。当她用镊子取出弹头时，黄铜表面的膛线痕迹与三天前闸北仓库发现的弹壳完全匹配。

"第西例了。"护士长掀开隔壁床的白布，尸体右手紧攥的怀表链让沈秋白瞳孔收缩——那根银链第三环内侧的梅花刻印，竟与顾昭然的信物如出一辙。当她用酒精棉擦拭链环时，暗藏的微型胶卷自动弹出，显影后的照片显示德国军事顾问正在与日军大佐握手。

走廊突然传来推车声响，沈秋白将胶卷藏入旗袍盘扣。进来的医生口罩上沿有道新鲜血渍，听诊器金属头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这是接触过氰化物才会出现的氧化反应。当他靠近尸体时，沈秋白注意到他白大褂第三颗纽扣系错了位置。

"需要帮忙吗？"医生声音响起的瞬间，沈秋白己旋身踢翻解剖台。手术刀划破对方袖管时，露出的刺青让空气凝固：樱花与梅花交缠的图案，正是特高课"梅机关"的专属标记。

#### 【迷雾重重】

外滩海关大钟敲响第六下时，顾昭然在礼查饭店套房的镜面上用口红画出关系图。镜面倒映着身后床铺上的证据：德制机枪零件、日文封条碎片、带有双排扣靴印的泥块，以及从尸体手中夺取的怀表链。

突然，敲门声响起三长两短。顾昭然将鲁格手枪藏在茶几下，开门瞬间却看见浑身湿透的沈秋白。她发间的玳瑁梳篦断了两齿，这是遭遇水下袭击的标记。

"青帮的运尸船在吴淞口被劫。"沈秋白抖开浸透的披肩，六枚梅花镖嵌入柚木地板，"船上二十具尸体都穿着德械师制服，但指纹档案显示他们三周前就该死在宝山阵地。"

顾昭然用镊子取下梅花镖，镖身刻着的莱茵金属编号与仓库里的机枪零件完全一致。当他将镖尖浸入红茶时，液面突然泛起彩虹色油膜——这是日军毒气部队专用的润滑剂特征。

窗外突然传来爆炸声，两人冲到阳台时，恰见杨树浦方向腾起绿色烟云。顾昭然的怀表在这时疯狂震动，表面温度急剧升高。当他撬开表壳时，微型发报机的摩尔斯电码显示出最后讯息：

"梅花即樱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