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德械师秘密部署（1/2）

### 第二章 德械师秘密部署

#### 【子夜密令】

黄浦江咸涩的夜风卷着柴油味灌进舷窗，顾昭然解开领口第三颗铜纽扣，军用望远镜的橡胶眼罩在皮肤上压出暗红印记。搜索本文首发: 奖励一把 jiangliyiba.org距离汇山码头两百米的江面上，"沪测三号"伪装成货船停泊在英商太古轮船的阴影里。

"顾参谋，三号观察哨报告。"传令兵递上电文时，右手小指在纸张边缘敲出摩尔斯短码——这是军政部特别情报处的暗号。电文抬头印着"长江水文简报"，但顾昭然知道真正的信息藏在碘酒显影的第二层。

当他用怀表链末端的凸透镜对准第三段文字时，德文单词在月光下浮现："MG34零件己抵达慎昌仓库"。这与他三天前在苏州河测绘时看到的帆布棚位置完全吻合。望远镜视野里，二十名苦力正将印有"景德镇瓷器"的木箱搬进三号仓库，但搬运节奏暴露了真相——真正的瓷器箱不会每五箱就出现一次左右换肩的规律。

江面突然炸起探照灯光柱，日本海军陆战队的巡逻艇切开漆黑水面。顾昭然迅速将电文塞进铜制烟盒，盒盖内侧的梅花暗纹与怀表链第三环的凹槽完美契合。当探照灯扫过船尾时，他注意到六名搬运工同时抬手调整帽檐——这是德械师侦察连特有的手势暗语。

"准备撤离。"顾昭然对舵手比划切割手势，眼角瞥见三点钟方向有黑影入水。几乎同时，码头传来铁链断裂的巨响，五号仓库的卷闸门轰然坠落，露出里面墨绿色德制PAK36反坦克炮的炮管。

#### 【暗巷交锋】

法租界贝当路的梧桐树在夜雨中沙沙作响，沈秋白的高跟鞋踏过潮湿的沥青路面。她左手握着黑绸伞，伞骨第三节的铜制卡扣里藏着氰化钾胶囊。三小时前在霞飞路咖啡馆，那个自称瑞士钟表商的男子在递名片时，指甲缝里露出淡黄色硫磺粉末——只有日军爆破队才会在拆卸引信时沾染这种痕迹。

转过莫里哀路转角时，苏州评弹的弦音突然变调。沈秋白数着拍子放缓脚步，三弦琴的第七个泛音出现了异常颤音。她将伞柄微微右倾，镀银手柄映出身后的跟踪者：戴圆顶礼帽的男人正在模仿《天涯歌女》的节奏咳嗽。

当跟踪者第三次咳嗽时，沈秋白突然旋身撞进街边书店。玻璃门晃动的瞬间，她看见男人右手探向腰间——那里鼓起的形状不是手枪，而是特高课专用的钢丝绞索。书架间的樟脑味掩盖了她打开香水瓶的动作，乙醚蒸汽迅速在《辞海》书堆间弥漫。

"小姐需要帮忙吗？"店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沈秋白正用发簪挑开《良友画报》第1936年合订本。夹层里的胶卷还带着暗房定影液的酸味，最新一张显示日军在杨树浦秘密修建的油库位置。

跟踪者倒地时的闷响与书店打烊铃声同时响起。沈秋白跨过昏迷的男人，伞尖在地面水洼划出十字标记。这个动作让躲在对面邮局二楼的狙击手放下了毛瑟步枪——十字标记代表"清除完成"。

#### 【仓库谜局】

凌晨三点的慎昌仓库充斥着机油与桐油混合的刺鼻气味。顾昭然用德制MP18冲锋枪挑开防水帆布，木箱上"西门子电机"的喷漆在战术手电下泛着诡异光泽。当他用怀表链刮开漆面时，真正的钢印显露出来：莱茵金属1936.08。

"三十七箱，每箱可组装两挺MG34。"副官陈树声的声音带着颤抖，"但军政部的运输记录里没有这批..."他突然噤声，手电光束照亮了墙角的日文封条碎片。那些盖着"大日本帝国海军军需部"印章的封条，此刻正与德械师的装备共处一室。

顾昭然蹲身查看地面车辙，两道深浅不一的轮胎印暴露了更多秘密。较深的印痕来自德制欧宝卡车，而浅的那道——他蘸取少许轮胎泥在指尖揉搓——是日本五十铃94式卡车特有的混合橡胶配方。这个发现让他的太阳穴突突首跳：德械师的秘密装备线竟然与日军运输系统存在交集。

突然，通风管道传来金属碰撞声。陈树声刚要举枪，顾昭然按住他肩膀摇头。两人屏息凝听，铁皮震颤的节奏逐渐清晰——这是青帮传递暗号用的《十八摸》改编版，敲击声在第七拍时加重，代表"危险解除"。

当他们退到仓库后门时，顾昭然注意到门闩上的新鲜划痕。这道45度角的细痕与三天前在仁济医院太平间门把手上发现的完全一致。他摸出怀表，表面反光中映出门外晃动的身影——那人白大褂下露出日军宪兵皮靴特有的双排扣。

#### 【黎明杀机】

杨树浦发电厂的烟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顾昭然趴在废弃水塔的铸铁平台上。望远镜里，十五辆蒙着帆布的卡车正驶入日军陆战队司令部，但帆布起伏的轮廓显示装载的并非军火，而是某种圆柱形容器。

"顾参谋，化验结果。"电报员递上文件时，袖口沾着仁济医院特有的过氧乙酸味道。三天前从苏州河提取的水样显示，河底沉积物中含有三硝基甲苯与氯化汞的混合物——这解释了他当时闻到的铁锈味，实则是炸药与水银防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