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父子相追因孙错（2/3）

的声响，大殿内仿佛卷起一阵狂风，吹得烛火摇曳不定，映照着朱元璋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他怒视着朱标，眼中满是失望和痛心，“还有允炆！咱的好孙儿！竟然用……用金汁！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做出如此歹毒之事？！”朱元璋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颤抖，手中的藤杖指着朱标，仿佛要将他戳穿，“标儿！你教的好儿子！好孙子！”

朱标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他颤颤巍巍地跪下，额头抵在地面上，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后背一片冰凉。

“父皇……”他艰难地开口，声音颤抖得厉害，“父皇息怒……儿臣，儿臣……”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雄英和允炆的行为，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感到无比震惊和痛心。

“息怒？你让咱如何息怒？！”朱元璋手中的藤杖高高举起，指着朱标，怒吼道，“咱的江山，迟早要毁在你们父子手里！”

朱标浑身一颤，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不敢抬头，只能紧紧地贴着地面，等待着那即将落下的惩罚。

“父皇……”他再次开口，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此事……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隐情？什么隐情能让皇太孙掌掴朝廷命官，能让咱的好孙儿用金汁去害人？！”朱元璋怒极反笑，那笑声却比哭还难听，听得朱标心惊胆战。

他手中的藤杖重重地顿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震得朱标心脏都跟着一颤。

“标儿，你起来回话！咱倒要听听，是什么样的隐情，能让咱的儿孙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朱元璋厉声喝道。

朱标颤巍巍地站起身，双腿依旧有些发软，他偷眼瞧了瞧朱元璋的脸色，依旧是阴沉得可怕，心中忐忑不安。

“毛骧！”朱元璋突然转头，对着殿下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喝道，“你来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咱！”

毛骧连忙出列，躬身行礼，声音恭敬而低沉：“回禀陛下，臣奉命彻查此事，己将事情经过了解清楚。”

朱元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别跟咱吞吞吐吐的！”

毛骧抬头看了一眼朱元璋，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朱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事情的起因，还要从皇太孙殿下监国说起……”

他顿了顿，观察着朱元璋的脸色，见他没有打断，才继续说道：“皇太孙殿下监国期间，勤勉政事，夙夜操劳，每日都要处理大量的政务，常常批阅奏折到深夜……”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毛骧低沉的声音回荡着，朱元璋的脸色依旧阴沉，看不出喜怒，朱标则低着头，一言不发。

“只是……”毛骧突然拉长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只是这皇太孙殿下监国的时间，与大本堂的课业时间有所冲突……”

毛骧略微一顿，觑了朱元璋一眼，见皇帝没有打断，才继续说道：“大本堂的课业，向来由翰林院负责安排，风雨无阻，从不间断。而皇太孙殿下监国后，每日都要参与朝议，这朝议的时间与大本堂的课业时间，便有了冲突。”

朱元璋的脸色依旧阴沉，没有说话，只是那紧握着藤杖的手，关节微微泛白。

殿内寂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毛骧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这黄子澄，”毛骧提到这个名字时，语气中带着一丝微妙，“身为大本堂的掌书，一向以严谨刻板著称，他坚持认为，皇太孙殿下既然身为学生，便应当遵守大本堂的规矩，不得缺席课业。”

朱标听到这里，心脏猛地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偷偷抬眼看向朱元璋，只见皇帝的眉头紧锁，

毛骧继续说道：“因此，在皇太孙殿下因朝议而迟到时，黄子澄便将太孙殿下拒之门外，不许他进入大本堂听课。”

“什么？！”朱元璋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藤杖重重地顿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大殿内仿佛刮起一阵狂风，烛火摇曳，映照着他那张铁青的脸。

朱标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再次跪倒在地，不敢言语。

毛骧的声音也低了几分，带着一丝颤音：“黄子澄言辞之间，对皇太孙殿下多有不敬，言语冲撞，甚至……”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甚至有些以下犯上之意。”

“大胆！”朱元璋怒吼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大殿嗡嗡作响，“他一个翰林院的掌书，竟敢对皇太孙不敬！他眼里可还有咱这个皇帝？！”

毛骧连忙跪下，额头紧贴着地面，不敢抬头。

“然后呢？”朱元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皇太孙殿下年轻气盛，一时激愤……”毛骧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听不见，“便……便给了黄子澄一巴掌……”

“啪！”

殿内再次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却不是来自毛骧，而是来自朱元璋。

他猛地一甩手，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朱标的脸上，巨大的力道将他扇倒在地。

“逆子！”朱元璋指着朱标，怒吼道，“你教的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