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公审焦尸案（2/2）

硬道：“邓山的街坊邻居，亲戚朋友都能证明其夫妇二人感情和睦，哪有你口中宴氏偷情一事。”

“反正是邓山说的！”苟生昂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张汝兮见撬不开他的嘴，转头又把矛头对准胡牛。

“胡牛，据几个孩童所诉，你在宴女姜尸体发现之前就散播此童谣。”

“歌谣最后两句是长路多迢迢，美人己成焦。难不成你未卜先知？如何能得知宴氏己经被烧成焦尸？”

“我...我..”胡牛白着脸，焦急的看着苟生。

张汝兮见胡牛与此事肯定撇不开关系，首接掷签用刑：“来人，给我上夹棍！”

两个差吏上前，脱去胡牛的鞋袜，将他压在棍上。

差头大喊一声“上刑！”

两个差吏恶狠狠的往下压着夹棍。

“啊————！”胡牛一顿鬼哭狼嚎。

他挨了许久，终是撑不住：“我说！我说！是苟书生说的！是他！是他编出这童谣，让我去散布的。”

张汝兮皱起眉头：“苟生为何要让你散播这童谣？”

胡牛说了一句，就闭口不言，不愿再说。

张汝兮脸色难看的让差吏继续用刑，胡牛又挨了三西下，痛苦的哀嚎：“他要我败坏宴氏的名声，让人以为宴氏偷情，邓山杀了宴氏！”

张汝兮看向苟生：“苟生，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胡说八道啊！”苟生匍匐在地喊冤：“他自己做了坏事，想扯到我身上想害我啊！”

“就是你唆使我的！”胡牛一边惨叫一边咬住苟生不放：“我又不识字，怎么会编出这这些文绉绉的歌谣来？”

“你胡乱攀扯人！”

此二人顿时狗咬狗起来。

堂上热闹，堂外老百姓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肃静！”

“肃静！”张汝兮不得不开口肃清堂上的吵闹。

她看向胡牛：“那你们俩究竟为何编出此童谣来？邓山现在究竟下落如何？”

“我不知道啊！大人！”胡牛转了转眼珠，又想蒙混过关。

张汝兮冷哼一声：“看来你是还想用刑！”

“大人！”胡牛焦急的大喊：“凭什么只对我用刑，不对他用刑！”

闻言，苟生恶狠狠的看着他。

张汝兮道：“如今人证具指向你，而你本就是疑犯，所以你的指认不足为凭，只能当做参考。”

“来人！用刑！”说罢，张汝兮又丢下一支签。

两个差吏顷刻间就压住胡牛，又开始新一轮的上刑，胡牛痛不欲生。

用到最后，他虚弱到奄奄一息，但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分邓山的下落，因为他知道此事事关生死。

张汝兮眼见此事陷入僵局，沉思片刻，转换思路，让人去胡牛家搜查。

果然，胡牛一听要去他家搜查，神色顿时惊恐万分。

所幸西街离得不远，李双郎带领一队人，快马加鞭去胡牛家，这胡牛是个泼皮，平日里就指着白事糊口，但白事也不是天天有的，那每日就只能干些鸡零狗碎的事情，日子久了，街坊邻居都知道他的德性，也没好人家的女儿会嫁给他。

这不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光棍。

家中没有旁人，就他一人居住。

李双郎深知新来的小张大人对此案十分看重，故此他搜查胡牛家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恨不得掘地三尺，就是胡牛家的耗子也就得给它揪出来。

没想到还真的在胡牛家柴房的地里发现了端倪。

起先是有个差吏发现胡牛家柴房的地上泥土有些新，但他也不敢胡乱猜测，报告给了李双郎，李双郎当即让人掘地。

不一会就发现了泥土里的一根手指。

再然后，就是邓山的尸体。

公堂之上。张汝兮听完李双郎的禀告。

她对着堂下趴着的胡牛，静静道：“胡牛，你还有什么好说？”

“你己经辩无可辩，牵扯上人命，你只有死路一条，若不想还受折磨，快速速招来！”

胡牛脸色一片灰白，他眼神中透出绝望，但在看见苟生时又突然抓住一线生机。

“大人，若是我坦白招供的话，大人可否饶我一条小命！”

张汝兮看了看堂外的百姓，正色道：“本官不会受罪犯要挟！”

“但是，本官身为一县父母官，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不说也没关系，现在人证物证具在，邓山夫妇的死与你逃不了干系，我们还是能定案的，你若是痛快一点，老老实实招供，本官可以承诺你，让你在死前不再遭罪。”

胡牛沉默了半晌，看了眼在一旁一声不吭的苟生。

最后他颓败道：“我招！我全招..”

眼见胜利在望，张汝兮不由有些振奋。

“说罢，你为何要杀害邓山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