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心惶惶（1/2）

自从确定马头娘还是条蚕以后，董芝就放松了许多。本文搜：E小说 exiaos.org 免费阅读她甚至能和同学说马头娘的故事了。

要让大家都知道马头娘的危害，不能让大家供奉马头娘。

虞舒有些不高兴。他觉得这个故事就他们两个知道，结果现在知道的人竟然这么多。为了彰显他先知道的，在董芝和同学说马头娘的时候，他在旁边把故事又加油添醋了一番，唬得其他学童一愣一愣的。

后来，学童们就自发地传播，故事越来越变形，后来董芝听到马头娘的故事都害怕。

原来马头娘吃小孩！太可怕了！

整个学馆的学童都知道了马头娘的故事，但是董芝并没发觉哪里不对，依然继续着平静的日常。

这日，不需要去学馆，董芝就在家里帮王氏晒桑葚。

清明后，桑葚陆续地红了。王氏就把成熟的桑葚都采了回来。

这几日家里都吃着新鲜桑葚，但王氏还是把大部分桑葚留下来，晒干。如此，荒年粮食不足时，就可以救急。

董芝一边晒，一边捡几个塞进嘴里，看得王氏首摇头。

但无妨，总比她前年在蚕室里看着看着蚕，就把蚕塞进嘴里强。

王氏把桑葚晒了，正要吩咐董芝回屋里读书，就听见外头有人拍门。

王氏心下疑惑，开门一看，竟是他们竹阳乡亭长与两名捕吏。

难道是夫君发生了什么事？

王氏心里一阵慌乱，却听见竹阳乡亭长说道：“王夫人，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解贼人妄图略卖学馆学童一事。”

略卖学馆学童？！

王氏一惊，急忙把他们三人让了进来。

王氏这才知道，近日竟然有歹人传播妖言，宣称有名唤马头娘的鬼吃幼童。

这传言在学馆的学童间广为流传，又陆续传入学童家中。学馆的先生怀疑目标可能是学馆学童，所以报了官。

他们在来访前己经去了多名学童家中了解情况，他们是最后一家。

“学馆的丁先生说，女郎是最早说有马头娘的学童之一，所以我们前来询问一番。”

董芝此时还蹲在桑葚前，捡着桑葚吃。

见到母亲带了三个陌生人进来，她先是一愣，急忙起来见礼。只是她手里还抓着一把桑葚，只得漾开一个笑容，把桑葚捧到身前，“郎君要吃桑葚么？”

竹阳乡亭长笑着把桑葚抓起，分给后头也跟着笑起来的捕吏，和颜悦色地问道：“请问你是董芝董文姜么？”

董芝朗声说道，“我是！”

竹阳乡亭长又问：“你可听过马头娘？”

“听过。它是吃幼童的恶鬼，吃之前会用马皮把小孩包起来变成蚕。”

“你是从哪里听说它的呢？”

“仙人那里听到的。”

听见这个不一样的回答，竹阳乡亭长眼前一亮。

他己经走访了好几家，先前的学童都是从同学那里听来的。看来，源头就在这里。

他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这下董芝犹豫了。

她下凡前的事，哪里知道是什么时候？

她决定按恢复记忆的时间算。

“将近一个月之前吧。”

“是在哪里听见的？”

董芝又思考起来。

她是还记得一些仙人的事，但那些仙人都是面目模糊的，有些事件也不是很清楚。

她努力回想了下谁跟她说的马头娘，她只能想起一些很模糊的场景。

老旧的平房，风扇，还有一个老妇人。

董芝说：“在屋里说的。”

竹阳乡亭长又追问，“哪里的屋子？”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啊，我记不清了。”董芝皱着脸说。

“那仙人是什么模样，你还记得么？”

“是个老媪，头发全是白的。”

竹阳乡亭长不死心地反复追问，终究没问出更多的线索。

他又问道：“仙人当时怎么和你说的？”

当时怎么说？

董芝努力地回想，说道：“仙人让我乖乖地待在那里别乱跑，她可以给我讲故事。她跟我说了马头娘的故事，我觉得不好听，就跑了。”

王氏听着几乎要厥过去。

一个月前，确实有两日，因为地里要种早谷，她就没去接董芝。难道就是那两日？

董芝完全不知道王氏在想什么，只是认真地回答着竹阳乡亭长的问话。

竹阳乡亭长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得作罢。

他与王氏再交谈了一番，王氏承认，她一个月前确实有两日不曾去接董芝。她疑心就是那两日董芝被盯上，幸好她机警跑了。

竹阳乡亭长从王氏这里再也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了，只好告辞。

出门以后，一名捕吏说道：“亭长，我听着，怎么像是这女童自己乱跑，进了别人家里？这马头娘就是那人胡诌出来吓唬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