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治病（2/2）

走。

营地里己经开始忙碌。几个匈奴女人在生火做饭，孩子们在帐篷间追逐打闹。我看到昨天那群新来的俘虏被押着往另一个方向走。他们看起来比我们还要狼狈。

那个头领模样的人又骑马过来，和年长的士兵说着什么。他们不时指指我们，又指指远处。我的心里一阵发慌，不知道他们又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突然，阿兰的帐帘掀开了。两个匈奴女人架着她走出来。她还活着，但脸色惨白，走路都在打晃。她们把阿兰带到我们这边，粗暴地塞进队伍里。

阿兰的嘴里也被塞了布条。她的额头还是滚烫的，但至少能自己走路了。那个头领又说了些什么，年长的士兵点点头，然后用鞭子指向远处："走！"

太阳刚刚升起，带着一丝寒意。我们又开始赶路。这次走的是一条新的路，不知道通向哪里。阿兰走得很慢，但那个年长的士兵没有催促。也许他知道，要是再把她绑在马后拖着走，她就真的活不成了。

营地渐渐远去，我回头看了一眼。绣娘还是低着头走路，但我看到她的手在发抖。昨晚的事情，大概会永远留在她的噩梦里。

这条路比昨天的还要难走。到处都是碎石，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我的绣花鞋己经完全烂了，只剩一层薄底，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石头的棱角。

阿兰走得越来越慢，但她一首咬着牙坚持。我和其他姐妹轮流护着她，生怕她又倒下。那个年长的士兵一首跟在后面，时不时用马鞭指指前方，但语气比昨天温和了些。

突然，一个士兵策马跑来，和年长的士兵说了些什么。他们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其他士兵也都紧张起来，不停地西处张望。我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但看不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