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拍卖（1/2）

经过几天的临时培训，终于又重新出发了。本文搜：断青丝小说 dqsbook.org 免费阅读商人们给我们换上了最好的衣服，仔细检查每个人的妆容和发型。

"记住，"领头的商人严厉地说，"一定要表现得温顺大方，不能露出一点慌乱。问什么答什么，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要多说。"

我们排成一列，跟着商人走向那个目的地。路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香菱在我前面，我看见她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我们穿过几个帐篷，来到一片开阔地。这里就是匈奴人的大集市。成百上千的帐篷整齐地排列着，帐篷之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商人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有说匈奴语的，也有说汉语的。空气中飘着各种气味:烤羊肉的香气，马奶酒的醇香，还有皮革和金属的味道。

远处，一队队骑兵来来往往。他们骑着高大的战马，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更远的地方，是连绵起伏的草原，碧绿的草浪在风中起伏,像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

天空格外高远，几朵白云悠闲地飘着。一群鹰隼在高空盘旋，不时发出尖锐的鸣叫。这声音和地面上的喧嚣混在一起，构成了草原集市独特的乐章。

集市很是热闹。原来不光是卖奴隶的商人，各种商贩都聚集在这里。有卖皮毛的，摊子上摆着狐狸皮、羊皮、甚至还有珍贵的貂皮。有卖布匹的，色彩鲜艳的丝绸和粗布混杂在一起。还有卖首饰的，铜镜、玉佩、金银饰品闪闪发亮。

最多的是卖马具和兵器的。各式各样的马鞍、缰绳、马鞭一应俱全。弓箭、长矛、弯刀整齐地摆在摊位上。商人们用匈奴语和汉语混杂着讨价还价，不时传来讨论兵器质地的声音。

还有卖吃食的。烤羊肉的香气飘得老远，酥油茶的味道和着马奶酒的气味，让人闻了都觉得醉醺醺的。有些商贩在叫卖从中原带来的点心和茶叶，这些都是草原上的稀罕物。

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个卖胡琴的摊子。匈奴人虽然彪悍，却也爱听音乐。那些做工精致的胡琴，价格比一匹好马还贵。商人们不时拉上几段，优美的琴声在嘈杂的集市上空飘荡。

我们跟着商人穿过集市，看见不少匈奴贵族也在这里闲逛。他们穿着华贵的皮裘，腰间挂着金银饰品，身边跟着成群的随从。有些人路过我们时，会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们，就像在看待一件即将上市的商品。

终于来到了专门卖奴隶的区域。这里的气氛明显不同，少了集市的喧闹，多了几分压抑。一排排简陋的棚子里关着各色奴隶，有男人、女人、甚至还有小孩。

商人们把奴隶分成不同的等级。最值钱的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尤其是会说匈奴语的。其次是身强力壮的男子，可以去放牧或打仗。最便宜的是老弱病残，他们往往被一起贱卖。

我看见一群刚从凉州掳来的人。他们还穿着单薄的汉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有个老妇人抱着孩子哭泣，却被商人厉声呵斥。那孩子大概病了，脸色发青，眼神涣散。

商人们大声吆喝着自己的"商品"。"这个会说匈奴语！""那个会跳舞！""这个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叫卖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人在意这些人原本的身份和尊严。

我们跟着商人快步走过这片区域。他们说我们是"高等货"，不能和这些普通奴隶混在一起。但我知道，在本质上，我们和他们没什么区别。只是运气好一点，受的苦少一点罢了。

我们被带到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里。这里看起来是刚刚收拾出来的，地上铺着新的草垫，西周用厚厚的毛毯遮挡着寒风。显然是专门为了展示我们这些"贵重商品"准备的场所。

商人让我们按身高排成一排站好，仔细检查每个人的仪容。他们用湿布擦拭我们的脸，整理我们的衣襟，像是在打理即将展示的商品。

"待会儿会有很多贵族来挑选，"领头的商人叮嘱道，"记住我教你们的规矩。问话要答得恭敬，但声音不能太小。眼神要温顺，但不能显得怯懦。"

我们都点头称是。这些天的培训早就让我们明白了这些规则。在草原上，一个奴隶的命运往往就取决于这短短的几分钟表现。

棚子外面渐渐聚集了不少人。我透过毛毯的缝隙偷偷往外看，看见一个穿着华贵皮裘的匈奴贵族正向这边走来。

"准备好了，"商人低声说，"他们马上就要进来了。记住，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一定要表现得好。"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个首领身材高大，穿着华贵的皮裘，腰间挂着金银饰品。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们每个人的脸，像是在评估商品的价值。

他先是用匈奴语问了些简单的问题，考验我们的语言能力。我们都用最标准的发音回答，生怕说错一个字。香菱的回答特别流利，引起了首领的注意。

"这个女子不错，"他用生硬的汉语说道，"说话温柔，举止大方。"

商人立刻接话："她还会女红呢！手艺可好了。"说着让人拿来针线，要香菱现场表演。

香菱的手很稳，三两下就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