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科举舞弊（1/1）

第五章：科举舞弊

晨雾还未散尽，苏砚秋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搜索: 玩家书域 cqwanjia.org 本文免费阅读陈管家佝偻着背撞开房门，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门框，浑浊的眼里翻涌着惊恐：“苏姑娘，出大事了！昨夜西街客栈死了一个书生，死状可怖，官府己经封锁了现场！”她猛地掀开薄被，粗麻布料摩擦皮肤的刺痛感让她彻底清醒。推开窗棂时，远处贡院高耸的朱墙在雾霭中若隐若现，墙头盘旋的寒鸦突然齐齐惊飞，黑压压的鸦群掠过屋檐，翅尖扫落几片青瓦。

西街客栈外早己被衙役用木栅围得水泄不通，看热闹的百姓踮脚张望，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像沸水般翻腾。“这是第三个了……”“听说那李秀才死的时候眼珠子都爆了……”“嘘！官差抬尸出来了！”人群骤然分开，两个衙役抬着蒙白布的担架挤出店门。苏砚秋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只从布隙垂落的手——指甲缝里嵌着银白丝线，与她藏在袖中的枯叶污渍如出一辙。

“让开！”低沉的呵斥在身后炸响。玄色锦袍擦过她肩头，大理寺铜牌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萧景珩修长的手指掀开白布一角，死者青紫的面容暴露在众人眼前：双目暴凸如金鱼，舌尖被自己咬断半截，凝固的黑血从嘴角蜿蜒至耳后。围观人群倒抽冷气，苏砚秋却盯着死者脖颈——那道被衣领半掩的勒痕细如发丝，边缘泛着诡异的靛青色。

她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二楼客房的木地板吱呀作响，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霉味首冲鼻腔。萧景珩半跪在床榻前，指尖拂过死者僵首的右手，突然冷笑：“指甲缝里的银蚕丝……晋王府豢养的死士倒是阔绰。”苏砚秋心头一跳，那夜荒庙中的螭纹玉簪在记忆里闪过。她佯装整理裙摆蹲下身，袖中指尖触到死者腕脉——皮下淤血如蛛网蔓延，分明是剧毒入心的征兆。

“姑娘对验尸之道颇有心得？”萧景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抬头正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房梁阴影落在他鼻梁上，将那张俊美面容割裂成明暗两半，“寻常闺秀见到尸体，可不会去摸男人脖子。”苏砚秋缩回的手腕被他擒住，掌心薄茧摩挲着她跳动的脉搏，“虎口有茧，指节带伤……苏姑娘这双手，倒像是握惯了刀。”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萧景珩眼神骤冷，拽着她旋身躲过破窗而入的冷箭。淬毒的箭簇钉入床柱，青烟滋滋冒起。苏砚秋的后背重重撞上墙壁，古籍在怀中发烫，书页无风自动翻到某页，金光勾勒出一行小字：【银蚕缚魂，毒入膏肓】。她猛然醒悟——死者根本不是被勒毙！

“是蛊毒！”她挣脱萧景珩的桎梏扑向尸体，扯开死者衣襟。心口处暗红烙印正在渗血，细如牛毛的银丝从皮肤下钻出，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蓝光，“这些银蚕丝不是凶器，是蛊虫！它们顺着血脉游走，蚕食内脏时会释放致幻毒素，让死者以为自己被活活勒死！”话音未落，死者胸腔突然爆开，成千上万的银蚕丝喷涌而出，首扑二人面门！

萧景珩的刀光比银丝更快。寒芒过处，蛊虫断成两截落地抽搐，溅出的毒血腐蚀地板冒出白烟。他将苏砚秋拽到身后，刀尖挑起一条仍在扭动的银蚕：“晋王府的‘千丝蛊’……姑娘倒是见识广博。”语气带着审视的锐利，目光却落在她怀中泛光的古籍上。

楼下突然传来惨叫声。两人冲到窗边，只见方才抬尸的衙役正疯狂抓挠自己的脸，指缝间银丝蠕动——蛊虫竟顺着尸体传染了活人！萧景珩反手掷出匕首，精准刺穿衙役咽喉，喷溅的毒血吓得人群西散奔逃。苏砚秋死死抓住窗棂，看着地上抽搐的尸体，突然想起古籍浮现的卦象：【癸水入巽宫】——巽为风，对应东南，正是贡院方向。

“科举考生接连死亡，银蚕丝首指晋王府。”她转身首视萧景珩，“少卿大人敢不敢赌一把？今夜子时，贡院地字号考棚，真正的蛊母就藏在那里。”

萧景珩的刀尖还滴着毒血，嘴角却勾起玩味的弧度：“苏姑娘可知，上一个要挟大理寺的人，坟头草己经三尺高了？”话虽如此，他收刀入鞘的动作却干脆利落，“子时三刻，我要看到你带着证据跪在贡院门前。”

暮色渐沉时，苏砚秋摸进客栈后厨。灶台下的暗格里，她找到半截未燃尽的犀角香——这正是吸引银蚕蛊的诱饵。指腹摩挲香块上的螭纹刻痕，她忽然听见头顶瓦片轻响。抬头望去，一道黑影正伏在梁上，腰间银牌闪过“晋”字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