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月光与蛇【新】（2/3）

身旁响起，带着一丝提醒的意味，“神奇动物，喜欢一切闪闪发光的东西，肯特小姐，你最好看紧你的口袋。”

她们慢慢走到奥利凡德魔杖店门口。

“肯特小姐，请在这里稍等片刻。”麦格教授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我再去接一位学生。”说完，她袍角一旋，人就消失不见了。

艾莉诺打量着街上的一切，忽觉发梢一紧。——是刚才跑过去的嗅嗅！这小家伙似乎把艾莉诺的银发当成了宝贝，正努力往自己的腹袋里塞。

艾莉诺只知道童话故事里的恶龙喜欢金银发光的东西，这个小东西怎么感觉比恶龙还贪婪？

她手忙脚乱地想把这个小东西摘下来，但是这玩意在她手里滑不溜秋的，怎么也抓不住。

只见她银色的长发越来越短，落到最后，这只嗅嗅把能塞进腹袋的银发都塞了进去，像个发圈一样巴在艾莉诺脖颈后，然后心满意足地往卫衣兜帽里一钻，舒舒服服地趴了下来，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副餍足的样子。

当嗅嗅钻进兜帽时，艾莉诺闻到股阳光下金属的味道，像有人把整座金店塞进了她后颈。

就在她窘迫时，麦格教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孩。

男孩跟在麦格教授身后，走进了艾莉诺的视线。

他灰扑扑的像块旧抹布，袖口蹭着发亮的油渍，裤脚沾满结块的泥巴。

像是刚从煤堆里爬出来，又在泥地里滚了几圈，才被拎到这里。

西弗勒斯·斯内普一走近，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不合身的女士衬衫领口歪斜着，露出锁骨处陈旧的淤青。

他刚刚远远得就看到了她——果然美丽干净的事物就连神奇生物也会主动亲近。

她像一颗遗落在阴暗角落的珍珠，不，珍珠的光泽太过温润，她更像是冰雪铸成的精灵，冷冽，剔透，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街角的光线并不明亮，灯影投下大片阴影，但那些阴影，仿佛都自觉地避开了她，只留下她周身一圈淡淡的光晕，周身在光线下流淌着细碎的光芒，刺得他眼睛微微发疼——哪怕她只是穿着简单的白色卫衣和牛仔裤。

他见过太多藏污纳垢的人和事物了，但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缝里是洗不干净的黑泥，再看看自己身上这身，沾着灰黄污垢又宽大的女士衬衫，一股强烈的自卑感如同藤蔓般，瞬间缠绕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猛地攥紧成拳。

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僵硬的首线。

女孩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微微侧过头，朝他这边看了一眼，她的眼眸幽蓝，又像是透过他看到了什么别的东西。

但在两人的目光交汇的瞬间，艾莉诺的瞳孔骤然紧缩，眼底深处，幽蓝色的光芒如同一道闪电般划过。

斯内普只觉得眼前银光一闪，女孩的眼眸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又迅速归于平静，一切都像错觉。

他眨了眨眼，再次看去，那双眼睛依旧清澈，只是比刚才更冷了些。

男孩的眼神暗了暗，刚才那一点点被惊艳到的光芒，瞬间被阴霾覆盖。

该死的！他觉得自己的样子都能让曼德拉草停止哭泣了，这种感觉糟透了，像是最隐秘的角落被阳光粗暴地照射进来，无处遁形。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

而艾莉诺。

——撞进那双漆黑如深渊的眼睛，坠入了一片冰冷的黑暗。

视线上还残留着对角巷街道两侧琳琅满目的店铺，此刻却在男孩的瞳孔里碎成齑粉。

艾莉诺感觉自己在急速下坠，耳畔呼啸的风声裹挟着腐烂的落叶气息。

她嗅到铁锈味，是血，新鲜的血，正从某个开裂的伤口汩汩涌出。

蛇信吞吐的声响贴着耳廓游走，像情人缠绵的絮语。

月光突然刺破黑暗，照亮了盘踞在阴影里的巨兽——那是一条巨大的蟒蛇！

墨绿色的鳞片折射出金属冷光，每一片都倒映着濒死者的面容。

艾莉诺的卫衣下摆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后腰，她踉跄着后退，靴跟陷入某种温热粘稠的液体。

她猛地抬起眼帘——在巨蛇扬起的头颅下方，黑袍男人像被扯碎的布偶瘫在血泊里。

月光为他苍白的侧脸镀上银边，脖颈处翻卷的皮肉间，暗红的血液蜿蜒流淌。

他的嘴唇翕动着，似乎在念某个古老的咒语，又像在怀念爱人的姓名。

突然有冰凉的鳞片擦过脚踝，艾莉诺猛然转身，正对上蛇类竖瞳里扭曲的自己。

画面戛然而止。

艾莉诺猛地惊醒过来——那些预言的画面又出现了。

她的呼吸卡在喉咙里，指尖触到裤子侧边装饰扣的瞬间，冰凉的金属纹路好似突然化作蛇鳞的触感。

惊得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橱窗的玻璃，身后奥利凡德魔杖店的胡桃木橱窗发出闷响，20年代的新品展示牌歪向一边。卫衣兜帽里的嗅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