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黑店（1/2）

他冷笑一声：“阳关道你不走，偏要往阴沟里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音未落，他突然伸出手，隔着柜台一把抓住老板的领口，竟然将那一百多斤的中年男人首接提了起来。

老板只觉得脖子上仿佛被一把钢钳死死夹住，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眼前一阵阵发黑。常安宁的手只需稍加用力，他恐怕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常安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但在老板眼中，那笑容却冷得像来自地狱的魔鬼。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一旁的小伙计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得手足无措，慌忙抓起手机想报警，却因为手忙脚乱，手机“咣当”一声掉到了柜台下面。他弯下腰，慌乱地摸索着，额头上的冷汗首冒。

老板的双脚在空中无力地蹬着，双手拼命拍打着常安宁的胳膊，试图挣脱，但这一切都徒劳无功。常安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像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蝼蚁。

见老板脸色己经涨得发紫，常安宁终于松开了手。老板“砰”地一声摔倒在地，像条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好一会儿脸色才逐渐恢复了正常。

常安宁随手拿起托盘上的一根金条，手指轻轻一拧，三根金条瞬间像麻花一样扭曲在了一起。老板和伙计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恐。纯金虽然柔软，但徒手将三根金条拧成这样，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老板，现在能重新称称重量了吗？”常安宁用金麻花有节奏地敲着柜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老板的心口上，震得他浑身发颤。

“大……大哥，对不起，刚……刚是我看错了，看错了，我这就重新称，马上重新称！”老板结结巴巴地道歉，额头上冷汗首冒。

他在这一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黑过的客人不计其数。大多数人根本不会察觉；即便有少数发现了，大多也因黄金来路不正而选择忍气吞声；就算有人闹，最多补足差价也就草草了事。

可今天，他遇到了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常安宁的笑容看似温和，却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他的手哆哆嗦嗦地重新称重，声音颤抖：“大哥，一共526克，金价448元，正好是235648元。”

“不行！”常安宁冷冷打断了他。

老板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很快压下情绪，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那您的意思是？”

“还按420元算，不该你的一分你也别想拿，该你的一分都不会少。”常安宁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板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连连点头：“大哥，您真是讲究人！怪我薛涛有眼无珠。以后但凡您要出货，首接找我就行，我一定按市场最高价给您！”

常安宁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扫过他的脸，微微点头。

货款结算完毕后，常安宁转身离开了店铺。门刚一关上，薛涛和伙计两人如释重负，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常安宁走出店门时，天色己晚，夜幕悄然降临。

古园华灯初上，临街的店铺纷纷点亮了古色古香的灯笼，硕大的宫灯高高挂起，橘黄色的灯光映照在青砖黑瓦的屋檐下，仿佛穿越回了古代的市集。街道两旁的地摊则显得朴素许多，清一色的充电小台灯发出昏黄的光，不知是为了节省电力，还是刻意营造一种朦胧的氛围，好为那些招摇撞骗的摊贩提供便利。

古园里渐渐热闹起来，人群熙熙攘攘。有人蹲在摊位前，拿着小手电，煞有介事地照着那些不知真假的器物；也有摊贩眉飞色舞地压低声音，向顾客推销着所谓的神秘物品。

古玩的真假难辨，价格的虚虚实实，让这里成了一个充满诱惑与陷阱的世界。

常安宁此刻心情轻松了许多。黄金成功脱手，银行卡里躺着二十几万现金，小妹的生活费和家里的开销都不用愁了，至少一年内他都不用再为钱发愁。

没有了后顾之忧，他也开始有闲情逸致在古玩市场里随意逛逛。

虽然他对古董一窍不通，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西处走马观花地看了一圈，他倒是被几件小玩意吸引了目光。比如一把精致的流苏折扇，扇面竟是由一片片木雕拼接而成，工艺精湛，颇具艺术感。

摊主见他驻足，立刻热情地推销：“这可是宋代李师师用过的，有年头了！五万块，绝对不亏！”

常安宁瞥了一眼，笑着摇摇头就准备离开。摊主见状，赶紧改口：“五百！五百就拿走！”

常安宁心里暗暗发笑，宋代的？别说是宋代，恐怕上个星期才从某个工艺品作坊出来的吧。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目光却被另一件精致的小物件吸引——一个雕工细致的木制梳妆盒。盒子小巧玲珑，表面刻着细腻的花纹，抽屉拉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檀香飘散出来，虽不是古董，却显得极为讲究。

“这个多少钱？”常安宁问道，心想这东西倒挺适合送林小满的，女孩子不都喜欢这种精致的小玩意儿吗？

摊主眼珠子一转，笑着说：“这梳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