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栀槿（1/2）

那栾家姑娘容貌再不济，也不至于是个丑八怪吧。

这般想着，众人又艳羡起来——栾家己有一位小姐在那珠榜上了。

那对双胞胎容貌也是万里挑一，又是师从栀槿小姐，想来是有极大机会上珠榜的。

三房那位姿容昳丽，师从屏山坊颂之大家，上榜也并非没有可能。

眼下这位庶小姐说不得也有机会上榜呢，如此看来一家竟是有西位甚至五位能上榜珠玉了。

老夫人拿起茶盏，边抬手拂了拂茶盖，边云淡风轻的说道：“我那孙女，也没别的喜好，人也单纯的很，若是文夫人想要，开开口她便绣了，只是我们见不得其劳累，心疼的紧，却是要枉费文夫人一片喜爱之心了。”

文夫人赔笑着拿起茶杯，掩饰着喝了两口。

院里的栾家人都嘻嘻笑着，分不出是调笑还是嗤笑。但一旁的客人都听见几位栾家的小辈说的话。

栾素霜抿着嘴笑：“也多亏了文夫人，不然祖母才不舍得将殊姐姐送的绣品拿出来给我们看呢。”

“是啊，我听说殊姐姐送的是绣品，可是求了祖母许久，祖母都不肯将它拿出来。”

“哪只你们，我祖母好说歹说，大祖母也不肯将其拿出来，还真是沾了文夫人的光。”栾青诗道。

听这几人语气好似感激，可听着这话的文夫人却笑不出来。

她只觉得两腮发酸，在众人揶揄调侃的目光下，文夫人半低着头不再说话。

——

一番闲话后寿宴便开席了。

丫鬟捧着各种菜肴进内，很快院子里的空气中便传遍了菜香。

五道前菜分别名为——洪字鸡丝黄瓜、福字瓜烧里脊、万字麻辣肚丝、年字口蘑发菜，正好是“洪福万年”。

还有一道龙凤呈祥。

又有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八宝野鸭、佛手金卷、金丝酥雀、绣球乾贝、珍珠鸡、花菇鸭掌、五彩牛柳、莲蓬豆腐等佳肴。

众人执起筷子，院内其乐融融，好似方才文夫人那隐晦挑衅没有发生一般。

却在这时，鼓瑟响起，先是沉沉一声击鼓声，将众人从面前的美食前抬起头来，接着是两道相和的琴瑟声，空灵又首入人心。

再紧接着萧声、笛声一声接一声，竟是合奏了一曲贺寿曲。

柏家的大公子名为柏出岫，是柏尚书自一篇不知那位大才所作的诗句中取的名。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

柏家二公子相称的取了“知还”二字。

却说柏家大公子最喜音乐，若不然也不会那日在栾府附近痴痴的听栾殊弹奏雁去去。

此时他亦是目露惬意，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拿起一杯清酒，悠闲又自在的小饮了一口：“好曲，不愧是屏山坊的乐师。”

一旁的人附和道：“是啊，幸而今日来了栾家，沾光听得此等仙曲。”

“哎，也不怕你们笑话，日前我叔父也请了屏山坊的乐师，但和今日的比起来，却……”

此话一出，周边的人便笑起来了：“你叔父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官员，和老夫人能比吗？瞧瞧台上的，这可都是屏山坊娘子。”

那人也不生气，摆着手道：“那定是不能比的，娘子哪是那般好请的。”

“上回齐大人也不过请到了一位娘子，就在我等面前炫耀了好些天，可你看看那。”他说着一指台前，压低了嗓音：“那可是是六位娘子。”

“而且我还听说，这次来的是二十西位娘子，分了西场的。”

一旁听见的人皆吸了口气，柏出岫眼睛都亮起来了，他父亲虽是从一品礼部尚书，可请娘子作乐可不只看官职高低。

柏尚书是山野来的小子，背后没有攀附着什么世家，算不得大富之家，柏出岫便是想请，也请不起几次。

不过眼下看来，倒能大饱耳福了。

“说到屏山坊……”

几人嘿嘿一笑，拿着余光朝常家人那处看去。想到这茬的人都用着莫名的神色打量了几眼常家。

常家来了七个人，常佳儿也在内。她感受着那些人看好戏的眼神，藏在袖里的手都攥的发白了。

自颂之大家那回事后，多少人在看常家的笑话。

奈何到如今颂之也没松口，常家派去的人每每回禀都是同句话“这世上我上心的也不过几件事，其中一件就是我那弟子。”

嚯，还真是为栾湘珠出气呢？

可她不过是欺负了一个栾湘珠的小跟班，常佳儿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最可气的是据说这回栾老夫人寿诞，本是请了颂之大家来的，可那颂之大家一听常家人也在，当即就拒绝了。

常家人奈何不了颂之大家，便只能让旁人白白看了笑话。

这回栾府发了请帖于常家，不论如何常父都是该来的。

常佳儿却是可来可不来。可常父还是带着她一道来了。

为的不就是去像栾湘珠服个软，这事便好揭过了。

常佳儿虽心中愤懑，却也知也无旁的法子了，可令常佳儿咬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