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驯服刺猬的三种错误方式（1）（2/2）

眼泪，"不懂你每次想靠近我就故意找茬？不懂你明明能考前十却故意交白卷？"他的声音低下来，"柳依依，你把自己困在受害者的笼子里太久了。"

柳依依猛地僵住。

楚昊泽松开手，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照片——高中毕业照。谢妙站在第一排正中间，而照片边缘被刻意剪掉了一个人形轮廓。

"我的毕业照缺了个人。"他把照片塞进她手心，"西年前我想说的是……"

咖啡厅的广播突然响起："17号顾客，您的热美式好了。"

柳依依如梦初醒。她推开楚昊泽冲出门外，撞翻了服务员手里的咖啡。滚烫液体泼在照片上，谢妙的笑脸渐渐被染成褐色。

她没有回头，所以没看见楚昊泽弯腰捡起她第二次掉落的诊断书，也没看见他盯着"自杀倾向"那栏时骤然收紧的手指。

——

夜幕降临。柳依依蜷缩在出租屋的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无意义的综艺节目。

手机亮起，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明天下午三点，高中教室见。"

她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十分钟，突然把手机砸向墙壁。塑料外壳裂开的瞬间，柳依依滑坐在地上，抱紧双膝。

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二十五分——西年前的这个时间，她吞下了第一瓶安眠药。

贪婪是想要被爱的奢望。

不甘是为什么偏偏我不配。

而毁灭，是她唯一熟悉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