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有些真相，或许不该在这样的夜晚揭晓（2/3）

面的血管清晰可见。

暴雨夜的监控录像里，雨水如注，三楼窗台的排水口被腐烂的落叶死死堵塞，污水漫过窗框，像一道浑浊的帘子垂落，冲刷着玻璃上的泥渍。?w_e*n_x^u-e,b~o·o?k′.,c.o￠m￠

赵辉叼着的雪茄忽明忽暗，火星在黑暗中划出零星的轨迹，烟灰簌簌落在梳妆台上——那里摆着半瓶没盖紧的香水，香氛混着血腥味在潮湿的空气里发酵。

他一把揪住女孩染着栗色的长发，另一只手粗暴地扯断丝绸睡裙的系带，珍珠纽扣“啪”地弹飞，撞在衣柜镜面上，将镜面砸出一道蜘蛛网状的裂痕。

女孩挣扎时，腕间的银镯磕在床柱上，发出清脆却破碎的声响。住在楼下的苏尹尹后来回忆，她当时正在厨房烧水，听见楼上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还以为是邻居夫妻吵架摔了碗碟。

女孩父亲握着还沾着油渍的锅铲从厨房冲出来，木质手柄上还留着常年握取形成的凹痕。赵辉甚至没回头，只是随意往后踢出一脚，皮靴精准地踹中男人胸口。

“咔嚓”两声闷响，伴随着肺部被刺破的漏气声，男人像被抽走骨头般瘫倒在地，嘴角溢出带着气泡的鲜血，手中的锅铲“当啷”一声滑出掌心，铲面在瓷砖上划出半米长的血痕，混着没来得及翻炒的青菜在地上翻滚。

母亲尖叫着扑向女儿，发梢扫过赵辉的雪茄，瞬间腾起一缕青烟。她的后脑勺重重撞在电视柜边角，发出“咚”的闷响，声音沉闷得像有人用锤子砸在装满水的西瓜上。

她颤抖着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在墙纸的碎花图案间划出歪扭的“救”字，血珠从离地一米五的高度滴落，在墙根聚成首径约二十厘米的血泊。血泊边缘渐渐凝成暗红色的痂，里面还混着几根掉落的头发和破碎的指甲——那是她刚才抓挠赵辉时被扯断的。

女孩蜷缩在床角，后背死死抵住冰凉的墙壁，身体几乎扭曲成虾米状，连带着床架都在发出吱呀的呻吟。丝绸睡裙被撕成碎布条，参差不齐地挂在腰间，几缕布条还缠着皮带扣留下的新鲜血痕。

大腿上原本光洁的皮肤，如今布满皮鞋踩踏的淤青和擦伤，膝盖处的伤口最是可怖——赵辉用皮鞋连续猛踹时，鞋钉撕开皮肉，翻卷的组织像被扯开的棉絮，泛着诡异的青白，深处暗红的血肉间，还能隐约看见渗血的筋膜在微微颤动，温热的鲜血咕嘟咕嘟往外冒，顺着小腿蜿蜒而下，在床单上晕染出层层叠叠的暗红，如同绽开的恶之花，边缘还泛着细密的血泡。

她的嘴唇几乎被咬穿，青紫的皮肤上豁开两道血口，肿胀的嘴角挂着混着血沫的唾液，随着剧烈的喘息不断滴落。恐惧让她的眼神近乎涣散，瞳孔剧烈收缩成针尖大小，眼白布满蛛网状的血丝，眼角还凝着未落下的泪珠，在监控蓝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她本能地想要呼救，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小猫般气若游丝的呜咽，每一声都伴随着胸腔的剧烈起伏，带着浓重的鼻音和被血呛住的咳嗽。双手十指深深抠进床单，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缝里塞满了棉絮状的布料纤维，其中两根指甲完全断裂，断面参差不齐，渗出的血珠顺着指尖缓缓滑落到床单上。

夜风裹挟着暴雨拍打着窗户，她颤抖的身躯在闪电的映照下，宛如惊涛骇浪中即将倾覆的一叶扁舟，脆弱得不堪一击。而此时楼下的苏尹尹，正在烧水壶的鸣笛声中，错过了邻居绝望的求救。

那个雨夜，赵辉为首的十三太保，轮番侵犯了这个女孩！

人群中，穿粉色睡衣的女人突然捂住耳朵，身体剧烈颤抖。她旁边的中年男人喉结滚动，目光死死盯着画面里的血泊，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自己女儿的书包带。

王秀梅的假睫毛上挂着汗珠，美甲刮过手臂留下红痕，却浑然不觉。监控的时间戳显示，整个过程持续了4分17秒，每一秒都在投影仪的蓝光中显得格外漫长。

“这个畜生！”穿灰色卫衣的青年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扯着自己的头发，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女儿也十六岁啊……”

王秀梅的嘴唇剧烈颤抖，早上刚做的水晶美甲深深掐进掌心，昂贵的口红糊在嘴角，脸色比她身上的香奈儿套装还要惨白。

队长调整投影仪角度，医院走廊的监控显示：女孩母亲跪在标号“308”的地砖上，用碎玻璃在墙面刻字，每划一笔，手腕动脉的血就喷溅到墙上。“还”字的第二横拖出长长的血尾，那是她失血过多晕倒前最后一次用力。

“女孩父亲的脊椎神经完全断裂，现在只能通过眼球转动与人交流。”队长的声音低沉沙哑，“女孩被诊断为创伤性失语症，每天要吃三种抗抑郁药物。”

画面切换到精神病院，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女孩抱着枕头坐在墙角，护士正在给她注射镇定剂。她的指甲缝里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那是昨晚抓破自己手腕留下的。

天花板上的吊扇旋转着，在她空洞的瞳孔里投下一圈圈暗影，像极了她房间里曾经贴着的摩天轮海报。

围观人群中，不知谁的手机突然响起，又迅速被按掉。远处的野猫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爪子刮过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