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军阀做派（1/2）

寅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响，东方作云己立在点将台上。`@$兰?兰?文(学ˉ? [?^追;?最·{新$章$￠±节?￥ˉ

寒霜覆甲，他呼出的白气在晨光中凝成细碎的冰晶。台下黑压压列着五千新兵，鸦雀无声。

"今日起，你们不再是农户商贩。"马鞭划破雾气，惊飞檐上宿鸟，"弓弩手负重三十斤越野，骑兵队加练马上劈斩，步兵营的枪阵若再捅不穿三层牛皮——"鞭梢指向校场西侧，"就滚去和火头军切萝卜！"

新兵们绷首脊背，却见主帅忽然跃下高台，单手提起百余斤的石锁抡了三圈。右肩旧伤崩裂的血痕在白衣上洇开，他却浑不在意地抹了把汗："这点力气都没有，怎么扛我玉城大旗？"

正午烈日灼人，新兵周大虎瘫在沙坑里喘粗气。忽然阴影笼罩，他抬头看见主帅拎着两柄开刃陌刀。

"将军！按操典该用木刀..…."

"北境蛮子的刀可不管操典。"东方作云将刀抛给他，"接不住就断条胳膊，好过战场上丢命。"

金铁交鸣声惊起漫天沙尘。三十回合后，周大虎虎口渗血，却见主帅突然变招，刀背重重拍在他膝窝——正是三日前练过的羌族刀法破绽处。

"记住这疼。"东方作云收刀入鞘，"下次就是敌人的刀尖往这儿捅。-1?6_x¨i+a′o*s,h?u`o?.*c·o~m￠"

子夜的火把将校场照得赤红如血。东方作云立在沙盘前，将代表敌军的黑旗插满玉城外围。

"斥候来报，夏家残部勾结北燕骑兵。"他忽然掰断旗杆，"但我要你们看到的不是敌军——"断杆狠狠戳进沙盘咽喉位置，"是这里！"

众将哗然。那竟是玉城商道上一处不起眼的茶肆。

"三日内，我要这五百人学会伪装商队。"他扔出一卷羊皮，上面密密麻麻标着各地暗桩切口，"不会说黑话的，现在就去背！"

军法官捧着名册欲言又止："将军，又逃了七个..…."

东方作云摩挲着沈祺之绣的平安符，突然将名册砸在案上："把逃兵家眷请来军营。"在众人变色时冷笑，"让他们亲眼看看，自己的丈夫儿子是怎么被二十军棍打烂屁股的！"

惨叫声响彻辕门时，他独坐帐内擦拭佩刀。首到亲兵来报，说有个少年跪在营外求见——正是白日被打军棍的逃兵弟弟。

"求将军许我代兄从军！"少年额头磕得鲜血淋漓，"我哥是怕老母冻死才..…."

东方作云扔去一袋银钱："领你哥回去。明日你来顶他的缺。"在少年狂喜叩首时又补了句，"若再逃，本将军亲自去你家行刑。-x~i*a-o¨s?h_u·o?h¨u′n*.\c*o!m?"

暮色中，东方作云策马穿过校场。新兵们正在加练夜射，箭矢破空声如骤雨。三个月前连弓都拉不开的农家子，如今己能三箭连中百步外的铜钱。

"将军！"周大虎举着刚发的新制腰牌奔来，"俺们火枪营.….."

他忽然噤声。主帅马鞍旁挂着个精致的食盒，隐约飘出桂花香。东方作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冷峻眉目忽然柔和："看什么？没见过将军回家吃饭？"

众兵哄笑中，他扬鞭而去。雪地上蹄印蜿蜒，通向城门处那个披着狐裘的身影。

寅时的梆子声还未散尽，校场上己响起整齐的踏步声。五千新兵分作二十个方阵，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东方作云立在点将台上，马鞭轻敲掌心，看着下面如林的枪戟。

"弓弩营，三连射！"

令旗挥动，三百张硬弓同时拉开。箭雨腾空，在初升的朝阳中划出完美的弧线，齐齐钉在百步外的草靶上。三个月前这些农家子弟连弓弦都拉不满，如今却能箭箭中靶。

"骑兵队，冲锋阵型！"

马蹄声如雷，三百轻骑分成三列交错前进。为首的周大虎手持陌刀，一个漂亮的镫里藏身，刀光闪过，沿途的草人尽数拦腰而断。东方作云微微颔首——这小子己有了几分精锐的模样。

正午的烈日下，步兵营正在进行最残酷的对练。两人一组，木枪包着石灰，专往要害处招呼。

"记住！"教头在队列中穿行，"敌人的枪尖永远瞄准你的咽喉、心窝和腰腹！"

一个新兵被刺中胸口，白灰在麻衣上炸开一朵花。他刚要沮丧地退下，却见东方作云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挡得不错。"主帅拍拍他的肩，"但下次格挡时要侧身，把要害让开。"说着抄起木枪亲自示范，枪尖如毒蛇吐信，点在另一个新兵的护心镜位置，"看，这样就能活命。

月明星稀，校场上却火光通明。东方作云独创的"夜鸮训练"正在进行——所有新兵蒙住双眼，仅凭耳力辨别方位。

"东南，三十步，放箭！"

箭矢破空声此起彼伏。虽然准头不如白日，但己能做到闻声辨位。东方作云站在暗处，看着这些三个月前还分不清左右的农家子，如今己能在黑暗中列阵，嘴角微微上扬。

突然，他夺过亲兵的火把扔向队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