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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春色几许(1/2)
沈祺之站在铜镜前,指尖第三次抚平西装上并不存在的褶皱。](μ看?.书?屋| !ˉ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芽白色的三件套衬得他如一株新发的玉竹,袖口露出的腕骨在晨光里泛着瓷釉般的光泽。
他犹豫着将怀表链子别进马甲口袋,又觉得太过招摇,取出来时表链缠住了珐琅袖扣。
"再不出门,戏都要散场了。"
东方作云不知何时倚在了门框上,深青色军装束出宽肩窄腰,马靴锃亮得能照见人影。
他手里转着两个黄铜戏牌,目光却黏在沈祺之后颈——那儿有截雪白的衬衫领子没翻好,随着主人慌乱的动作一晃一晃。
"我...…"沈祺之耳尖发烫,"领结好像歪了。"
将军三两步跨到镜前,带着枪茧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丝缎领结。
"好了。"东方作云突然低头,鼻尖蹭过他耳垂,"沈先生今日...…" 后半句化作一声轻笑,灼热气息扫过颈侧。
晏殊前日塞给他的香水瓶不过寸余高,黑釉瓷身上蜿蜒着鎏金缠枝纹,旋开鎏金盖子时,乌木沉香的醇厚气息便如一段陈年旧事般缓缓流淌出来。
"作云那孩子就爱这个调子。"晏殊当时用绢帕掩着唇角笑,翡翠耳坠在晨光里晃啊晃,"在巴黎时,他总赖在我放香水的更衣室里打盹。"
此刻这香气正攀附在沈祺之的腕间,他学着晏殊教的手法。
"祺之——"
东方作云的声音隔着雕花门扇传来时,沈祺之正将香水瓶往西装内袋里藏。慌忙间一滴香水溅在怀表链上,金属顿时裹了层温润的光泽。′e/z-l^o·o_k\b,o\o/k/.¨c!o`m′
门被推开时,乌木沉香的气息在晨风里打了个旋,恰巧扑进来人怀中。
"你擦了……" 将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平日低哑三分,"香水。"
沈祺之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他低头去整理早己平整的袖口,芽白色西装裹着的肩胛骨在布料下显出蝴蝶振翅般的轮廓。
东方作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后,高大的身影将他整个笼住,铜镜里顿时只剩一片深青色军装。
"我、我这就去洗掉……"
手腕被猛地扣住。东方作云的鼻尖抵在他颈侧,炽热的呼吸灼着那块涂了香水的肌肤,像要把这缕幽香蒸腾进血液里。
沈祺之被迫仰起头,后脑勺抵在对方坚实的胸膛上,听见两颗心脏在木质香调里咚咚作响。
"不许洗。" 东方作云的犬齿轻轻磨蹭他颈侧,"今日戏院人多,正好让那些盯着你看的……" 余下的话化作一声冷哼,震得沈祺之锁骨发麻。
沈祺之慌忙去拿梳子,却碰翻了玻璃瓶。东方作云稳稳接住滚落的发油,指尖蘸了些许,将他鬓角一缕不听话的黑发别到耳后。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沈祺之从镜中看见自己睫毛剧烈颤抖,像被蛛网困住的蝶。
玉城的石板街刚洒过水,空气里浮着槐花的甜腥。沈祺之落后半步走着,皮鞋跟敲出清越的响。
路过绸缎庄时,橱窗玻璃映出他们一高一矮的影子——他像株被雷云笼罩的玉兰树。
"祺之~手,给我。"
东方作云突然摊开掌心。沈祺之还没反应过来,五指己被牢牢扣住。+如\文`网? ,更?新+最-全`
军人掌心的枪茧磨蹭着他指缝,力道大得几乎有些疼。街边卖菱角的老妇猛地低下头,竹筐里的水泼湿了青石板。
"将...…哥哥.…..人多……怕是不好"
"嗯?哪里不好,祺之?"东方作云拇指摩挲着他突突跳动的腕脉,"昨夜的梨花白后劲大,怕你走不稳,小没良心的,哥哥牵牵手怎么了。"
沈祺之耳根烧了起来。他当然记得昨夜——记得自己如何被抵在老梨树下,记得唇齿间混着铁锈味的酒香,里的十指紧扣的温度。
此刻晨光里的牵手比月下的亲吻更让他心慌,仿佛那些隐秘的情愫突然被曝晒在太阳底下。
……
茶楼门口的人群潮水般分开。穿香云纱的姨太太们团扇掩面,却从绢纱孔隙里偷瞄这对璧人;卖报童手里的《玉城日报》哗啦掉在地上,又被军靴碾过。
"东方将军安好!"戏班主弯腰几乎折成首角,金牙在阳光下闪得刺眼,"给您留了二楼雅座...…"
沈祺之被牵着上楼时,听见背后窸窣的议论。
"那不是沈家的.….."
"嘘!没见东方将军握着他的手?"
“好像早己经不在沈家住了……现在却?”
木楼梯吱呀作响,东方作云突然回头扫了一眼。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只剩戏台上一声清越的胡琴。
雅座垂着湘妃竹帘,小几上摆着蜜渍梅子和杏仁茶。沈祺之正襟危坐,芽白色西装在深红坐垫上格外扎眼。
楼下传来《游园惊梦》的唱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放松些。"东方作云突然凑近,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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