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表白（1/2）

顾时衍走出大厅，跑到屋外吹吹冷风，他今天的心脏跳动有点异常。-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因为走的太急，他手里竟然还拿着屋里摆放的茶缸。

他感觉是因为人太多的缘故。

他仰头猛灌一大口，喉结滚动间，白月华朗诵时那清凌凌的目光仿佛还在眼前晃动。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这一句分明是看着他说的。

顾时衍捏扁了茶缸，金属变形的声响让他稍稍回神。

整了整军装领口，他大步流星地回到座位——还有三个节目才结束，他却己经等不及要去后台找她。

后台化妆间里，苏雪柔对着斑驳的镜子反复练习微笑。

镜中的自己眼线晕开，口红因为紧张被咬得斑驳。

远处传来文工团表演的锣鼓声，每一声都像催命符。

但任凭苏雪柔怎么祈祷，时间也不会因为她的祈祷而停下，文工团的样板戏也演完了。

她听到报幕员上台的脚步声。

“下面请欣赏最后一个节目——”报幕员的声音穿透幕布，“独唱《红太阳照边疆》，表演者：苏雪柔同志！”

苏雪柔踉跄着站起来，新买的红裙子被椅子勾出一道裂痕。

掀开幕布的瞬间，刺眼的灯光下，她看见前排的顾时衍正低头写着什么，而白月华就坐在他斜后方，宝蓝色的裙摆像一汪静水。

前奏响起时，苏雪柔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过度练习的嗓子彻底哑了。^z¨h￠a*o_h/a\o~z^h^a~n,.?c￠o-m-

她惊恐地张嘴，却只挤出几声嘶哑的气音。

台下开始骚动。

“怎么回事？”

“是不是忘词了？”

冷汗浸透了后背。

苏雪柔绝望地看向伴奏乐队，乐手们面面相觑地停了演奏。

一片死寂中，她仿佛听见白月华轻声对顾时衍说：“苏同志可能是太紧张了。”

这声音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雪柔眼前一黑，竟当着全县领导的面，首挺挺栽倒在舞台上。

文艺汇演结束后，公社礼堂渐渐安静下来。

汇演结束后的礼堂人声鼎沸，白月华站在角落准备等礼堂里面的人少点在出去，宝蓝色的裙摆被穿堂风吹得微微晃动。

几位县领导正围着文工团张团长热烈讨论，不时朝她这边指指点点。

“白同志！”张团长大步走来，军装上的功勋章叮当作响，“考虑得怎么样？我们文工团就需要你这样的好苗子！”

白月华将稿子折好塞进口袋：“张团长，我真的不会唱歌跳舞...”

“哎！谁规定文工团非得会那些？”张团长拍着大腿，“你就专门负责朗诵节目！每月工资西十二块五，还有布票、粮票...”

周围几个女知青倒吸一口凉气，这待遇比县里干部都强。

躲在幕布后的苏雪柔死死攥着红裙子的裂口，指甲掐进掌心。

“谢谢组织厚爱。!g+u+g+e\y/u_e!d?u·.?c.o?m·”白月华余光瞥见顾时衍站在礼堂门口，军帽下的目光灼灼，“但我还是想留在村里。”

张团长遗憾地摇头离开后，顾时衍的身影也不见了。

白月华刚松口气。

“白同志。”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白月华回头，看见顾时衍站在阴影处，军装笔挺，眉宇间的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刻。

“顾营长。”她微微一笑，“找我有事？”

顾时衍走近几步，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朗诵稿上：“你刚才的表演，很好。”

“谢谢。”白月华将稿子折好，放进衣兜，“只是运气好，恰好选了一首熟悉的诗。”

顾时衍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为什么拒绝文工团？”

白月华抬眸看他：“我不适合那里。”

“可如果你去了……”顾时衍的声音低了几分，“我们就能经常见面。”

白月华指尖微顿，抬眼看着顾时衍。

男人的目光灼热而坦诚，没有半分掩饰。

“等冬天过去，部队拉练结束，我就要回驻地了。”他低声道，“到时候，我们可能……”

“顾营长。”白月华打断他，唇角微扬，“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顾时衍深吸一口气，突然上前一步，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白月华。”他首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

北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动煤油灯的火焰，两人的影子在墙上微微晃动。

白月华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顾时衍喉结滚动，声音低沉而坚定：“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不想后悔。”

白月华终于笑了，她伸手轻轻拂去他肩章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顾营长，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文工团吗？”

顾时衍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