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香畦承晓露，孤刃没胆寒（一）（1/3）

晋升筑基中期一段的第二天，我如往常一样去服侍赵无咎，目的是谋求一个外放为监工的机会，眼下赵无咎不会给我提供筑基中期需要的资源，留在他身边己无用，与其继续浪费时间恶心自己，不如出去继续寻找机会。·求^书?帮* ~埂*辛′罪￠哙′

“主子，这药膳温度正好。”我低声道，声音虽轻却充满恭顺。我跪坐在他身侧，将药膳碗小心递到他手中。

赵无咎皱起那张扭曲的脸 “你这贱婢的气息倒是比昨日浑厚了不少。”

他越是摆出严厉的样子，我就越要装作害怕，这样他才会觉得我好控制。我端着药碗的手微微发抖：

“主子爷！奴婢...奴婢这些日子总觉得体内灵气有异，今早一睁眼，竟...竟突破到筑基中期了！”

我跪在赵无咎这死太监面前，双手捧着茶盏，故意让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赵无咎这死太监正在批阅文书的笔尖顿了顿，抬头盯着我：“是么？”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我，“来，让我看看。”

我慢慢起身，走到他身侧，轻轻屈膝跪坐。借着这个姿势，我故意让裙摆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主子爷要验看，奴婢自然不敢隐瞒。”我微微仰头，脖颈线条优美地舒展着。

赵无咎这死太监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筑基中期，倒是比那些老监工强。”

“哪有...哪有主子爷的一半本事。”我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拂过他手背，“若不是主子爷日日垂怜，奴婢哪有这等造化。”

我顺势靠在他膝上，任由他捏着我的手：“主子爷的恩典，比天高比海深。奴婢...奴婢这辈子都是主子爷的人。“我抬起眼眸，眼波流转，“主子爷若要惩罚，奴婢...奴婢任凭处置。”

他笑了笑，不再管我，继续看他的账本。这人看似威严，实则色厉内荏，不过是在装腔作势罢了。

“最近花田的账目，看着不对劲。”他挥动着手中的笔尖，在账本上狠狠地戳了几下，语气里透出毫不掩饰的愤怒。“上月说运来新肉人能让天青花增产，可库房里的花蕊却比以往少得多——这监工，可是睁眼说瞎话！”

我的心猛然一紧。我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故意表现出涕泪横流的样子：“主子爷明鉴！奴婢……奴婢前日送药去花田，听见监工们低声议论……”我刻意拖长语调，停顿片刻，捕捉他那微妙的表情变化。

赵无咎见我泪眼婆娑，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冷冷道：“议论什么？”我低垂着头，声音因抽噎而颤抖：“说……说田里新栽的花苗，半夜竟被野兽啃食。*6_妖~墈.书\罔′ ,唔?错·内¨容!奴婢记得主子曾言，花田有禁制，野兽怎能靠近？”话语中故意渗透出一丝无助，似乎我真的是心系主子。

赵无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冷哼一声：“你倒记得清楚。”他的声音里既有怀疑也有挑衅，仿佛想看透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我知道他其实心里有数，只是想听我承认。我装作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奴...奴婢不敢。只是...只是听老监工说，前些年花田产量稳定，自从换了新监工，年年都差。主子爷的丹药...”我故作哀怨，泪水不断流淌：“奴婢只是担心主子被蒙在鼓里。若这些花苗被糟蹋，来年如何炼丹？这可是耽误了主子的大事……”话未尽，我猛然捂住面庞，肩膀颤抖着，假装悲痛欲绝。

赵无咎这死太监突然抓住我的下巴：“你这丫头，倒是会哄人开心。”

"奴婢...奴婢哪敢不真心？"我仰着头，脖颈弯成优美的弧度，“主子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奴婢都记得清清楚楚。”

“记这么多作甚？”赵无咎这死太监的手指在我下巴上摩挲，“你倒是...会讨好。”

“因为...因为奴婢最爱听主子说话。”我眯起眼睛，“主子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奴婢...让奴婢如沐春风。”

“少来这套！”赵无咎这死太监别过脸，“你个贱婢倒是会卖浪。”

我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主子明知道，奴婢...奴婢最是忠心。”我故意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衣袖，“除了主子爷，奴婢谁也不依。”

赵无咎手中的笔轻轻落下，把话题扯了回来，冷笑道：“你刚才是说，他们克扣产量，中饱私囊，欺上瞒下？”他冷冷发问。

我跪倒在地，磕头连连 “奴婢不敢妄议主子的心腹！可……可主子若不信，不如亲自查验？奴婢愿陪大人一道前往。”每个字既表现出我的卑微，又不失为一记暗刺。

“陪我去查？你一个侍女，懂什么田间管理？”

我必须让他觉得我忠诚又可爱，于是继续跪爬两步，额头触到他的靴子：“奴婢...奴婢笨手笨脚，但主子爷的账本奴婢会算。田里的花苗奴婢也能数！只要主子爷信得过...”

以上话语中，说到底我故意提起监工那些满是弊端的传闻，暗示其弊端在于中饱私囊、欺上瞒下，损害了他的利益。眼下我己是筑基中期，只要在他这里获取信任，就能外出为一方监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