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香畦承晓露，孤刃没胆寒（一）（2/3）

时候各种资源、空间、手到擒来。

赵无咎低头沉吟，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不屑：“林萧，那要不明日就去替我监督花田监工一职。·艘￠嗖.暁!税_旺+ /嶵/鑫¨章`結\庚+辛\快,”

显然，这死太监又要试探我的忠心，不过他也就这点把戏。

脸上泪痕翻飞，我继续跪倒，额头重重触地，语气哽咽：

“可是奴婢……不想离开太监大人身边，奴婢...奴婢白天在田里，怎么...怎么伺候您啊。奴婢怎敢离开您身边？要是您夜里想找人说话，想找人...”我的话语中故意强调，仿佛无比依赖。

赵无咎的目光在我的泪眼中冷冷闪过。他那贪婪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手指狠狠捏住我的下巴，眼神中满是轻蔑与欲望：“你这丫头，倒是会讨我欢心。”

“奴婢...奴婢不敢。”我装作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只是...只是伺候大人，是奴婢存在的全部意义。若不能服侍您，奴婢还有什么必要活着呢？”我继续装作可怜：“可奴婢也想为主子爷分忧，若不能为主子爷分忧，便是杀奴婢百回千回也不够。奴婢...奴婢只求大人！晚上...晚上我一定回来！让奴婢能继续侍奉大人”我磕头碰地，额头都渗出血来。

“这样吧，白天管花田，晚上随时归来，记住，若敢耍花样，后果自负！”

我知道他内心其实很享受我的这种姿态，推脱的也差不多了，我勉强挤出一丝颤抖的笑容，泪水混杂着血迹滑落额角，低声道：“主子……奴婢愿竭尽全力，不敢有一丝懈怠！”

随后，赵无咎给了我信物命我去督办天青花田。

夜色沉重，心绪难平。一天的种种纷扰还未散尽，心中却早己激起万般波澜。昨日的局面、赵无咎该死的东西令我怒火中烧。如今，我还得靠着那铁书法器中寄宿的残魂师傅灵枢天尊寻求指点。师傅的声音时隐时现，如同遥远的低语，既沉稳又蕴藏着岁月的厚重感。

“林萧，今日如何？”师傅的声音缓缓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关怀与忧虑。

“师傅，我己经从赵太监那东西上换来督察监工的位置，监管天青花田，以后修行资源就更多了”我低声答道，语气虽柔，却夹杂着一股隐忍的愤怒，表面上对赵太监的谄媚讨好，心中让我觉得厌恶和窒息。

师傅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你的心性尚存光明。记住，苦难中仍需保持真性，切勿让仇恨吞噬了自己。今日你虽受侮辱，实则更要磨练心志，图个长远。”

“师傅说的是。”

“你提起的天青花。那药草本性极佳，能活血、凝神，兼具性热之效。在我那个年代，天青花只生长于极高山巅，因色泽靓丽而得名。如今竟能在这雨林谷地的种植园内大量培育，靠的是法术与低阶修士奴工的精耕细作。天青花如今除了炼制化瘀丹、生骨丹之外，理论上还能炼制培元丹。”

我听着师傅的话，心中微微震动，问道：“师傅，我在监工中注意到，监工以上的人常常领取的丹药中就有培元丹，消耗量极大，似乎是用于日常修炼。”

师傅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培元丹之事，本是我那时一位老友所创，用于低级修士恢复法力，没想到如今奢侈到日常修炼用了。那时修行之路依靠的是毅力、悟性与天资。如今，低阶修士们都能灌顶出些许修为。修行资材生产的虽多，却让真正的潜质被掩埋。时代变了，只要有足够的资源，便能塑造出一个人造天才，哪怕这个人本是废物。于是，真正掌握资源的人，便成了天命所归的仙家，而没有资源的人，哪怕再努力，也只能在泥沼中挣扎。”

“师傅，怎能忍受这种奴役下位者供养上位者修行的制度？每每看见那些监工以上的人分得俸禄丹药，其中不乏培元丹，便觉得整个制度腐朽不堪。我亲眼见到他们日常领取丹药，用于修炼，仿佛低阶奴工的一切苦难都成了他们提升修为的资本。那种以血肉之躯换取长生的剥削，我怎能不痛恨？我们低阶修士奴工，衣衫褴褛，瘦骨嶙峋，麻木地用灵力培育灵草灵药灵食。他们大部分人的脸上写满了疲惫，眼中却没有丝毫希望。他们不再奢望自由，因为他们被剥夺了反抗的能力。每日劳作后，能分到的只有微不足道的灵石，只能勉强恢复法力，好让他们明日继续卖命。身体每日都在透支，但只要稍有懈怠，迎接的便是监工的毒打，甚至首接被扔进丹炉炼成血丹，成为他们修行的资材！”

我想起了之前一同生活的小九、想起了老杜，甚至想起了没有名字的人造人刀疤妇人和丰腴妇人，我强压自己的声音，继续说道：

“最让我恶心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不但奴役活人，竟然还制造了人造人来当劳动力！他们剥取生灵精血，凝炼出那些被拼凑而成的、没有名字的、半人半鬼的傀儡，让它们永不停歇地工作，而那些曾经的同类，若是废了，便会被毫无怜悯地送去丹炉、炼尸池，或者被当作试药的材料。他们把低阶修士当作牲口，把我们的苦难当作他们长生逍遥的祭品！”

我想到赵无咎，每次我强忍着恶心向他献媚而他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