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星动千山晓，鹤梦醒危栏（三）（2/4）

闪，脱口而出：“我明白了！”

师尊目光一亮，含笑道：“说下去。”

我轻声道：“我想起来了，前世曾有人提出一种理论。说生物体内的微管蛋白，内部偶极子振荡，可以在一定条件下维持量子态，避免环境干扰，从而形成局部的量子相干。而意识，便是这些神经元集群中量子计算的结果。

不过，这种量子叠加不会无限持续，最终会在量子引力的影响下自发坍缩。无数微管的坍缩事件整合在一起，就成了生物连续流动的意识体验。

“不错。至少在这个世界，这一理论是成立的。而生灵之所以能引导自鸿蒙界而来的奇特力量，正是基于意识的量子属性。”

听到这里，我皱了皱眉，问道：“可是不对啊。既然意识本身就能稳定地产生灵子，那修炼不是应该没有门槛？岂不是人人天赋异禀？更何况生命体环境温暖潮湿，噪声极大，本就不适合保持量子相干……”

“你说得没错。通常情况下，在生灵尚在胚胎时，随着神经系统成型，体内才开始自然而缓慢地产生灵子。这股最初的力量，反过来促使肉身与鸿蒙界建立微弱联系。

这自然生成的灵子过程，称作‘先天一炁’。不过灵子的产生与分布是随机的，难以控制。而一旦生灵出生，意识和魂魄成型，七情六欲生起，便再难维持当初那种自然而纯净的灵子流动。

也因此，胚胎期灵子积累与分布的不同，便铸就了后来所说的——资质。”

我灵光一动：“那么，所谓的各种灵根、特殊体质，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胚胎阶段对某种特定灵韵的亲和性特征？”

师尊微微一笑，眼中露出欣慰之色：“不错。′墈/书′君~ ?最`芯-彰￠踕~庚·薪,哙¨灵根、体质，便是对不同灵韵亲和力的具体体现。不过这类亲和性远比一般灵子生成要罕见得多。”

“那胚胎阶段这种随机的灵子分布，真的一点办法都无法改变吗？”

“也并非如此。若能在发育阶段，以高质量、高浓度的灵子或灵韵灌注胎体，自然能大大提高灵子生成的数量与分布质量。至于具体的灌注方式，各家各派有各自的手段，想来如今那些大世家，早己有成熟的灌注技术来培养自家子弟。”

我若有所思：“这种灌注法，成本必然高昂吧？”

“的确。我们那个时代，也曾尝试研发低成本的灌注术，但始终成效有限。

所以，我们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既然先天己定，不如逆流而上。于是我们探索出一种法门——在后天修行中，极力收摄心神，抱元守一，尽量减少七情六欲、三尸神对意识的干扰，令心灵回归纯净，模拟‘先天一炁’的状态。如此，便有望重新激活胚胎时期那条高维的连接机制。

通过这种方式，修士可以在后天，重新雕塑自身的灵韵结构，壮大在鸿蒙界的投影，最终由本源之炁滋养肉身与神魂，步步登高。如此一来，世间万物，无论出身高低、天赋好坏，只要一心向道，皆可修行。”

“那这种纯苦修……是不是既难又慢？”

“苦修确实极难，且成效缓慢。所以我们那个时代，又同步试图开创另一条捷径——首接吞吐世间现成的灵韵，炼化己身。这就是后来传承下来的‘外丹术’。

所以我说你们如今依靠灵气吐纳、服用丹药修炼，本质上就是外丹术。对那些本身就有修行资质的人来说，外丹术难度极低，只需不断摄取资源，便能源源不断地提升修为。至于副作用嘛……以我目前解码出的记忆来看，除了资源损耗巨大之外，几乎无甚大碍。”

“那你们当时……难道没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吗？”

“怎么会没想到？我们早就推演过了。若是要将外丹术大范围推广，必然会出现层层剥削与压榨的局面。因为要支撑一部分人的迅速飞升，便必须由更多人去开采、炼制、供养高质量的灵韵，这样才能不断向上输送，维持修行速度。”

我有点无奈：“现在确实就是这样。凡人、低阶修士们在自然中采掘灵韵，初步提炼。中阶修士再将这些灵韵进一步精炼重铸，最终把最上乘的部分献给高阶修士，供他们逍遥长生、呼风唤雨。而底层，只能永无止境地耗竭与消磨。

“正因如此，我们那个时代，才迟迟不愿推广外丹术。这条路，走得太‘邪’了。它违背了我们最初自生自化、众生平等的道理。”

“那……这两种修炼法门之间，修炼速度差异有多大？”

“若以成仙所需的平均时间来算，内丹术大约需要一元会，也就是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外丹术呢？只要资源充足，几个运会，三百年至九百年之间，便可成仙。”

听到这番话，我略有所思“是不是……有人在刻意推动整个世间的成仙率和成仙人数？”

师尊闻言，神色微微一敛：“有可能。”

“师尊，那你让我暂停结丹，是想让我改修内丹术再结丹吗？”

“是的。当然，最终选择权在你手上……”

他话音未落，我便打断了他，毫不犹豫道：“我要改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