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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醪(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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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人当上国君,建立了汉朝,功成身退,寿终正寝,这个人叫作张良。
魏国有一个汉臣,人们说他是佛貍的张良,叫作崔浩。崔浩建议佛貍征伐,无不胜。崔浩建议佛貍按捺,无不利。一路升迁,作到人臣之极的位子,汉人在魏国从未达到的高度──司徒。司徒是汉人的官制,与司空、太尉合称为三公,相似的职位是丞相,惯例上设司徒就不设丞相,两者是有你没我的关系。司徒的权限很大,事情很多。皇帝有事先问他,太子监国有事也问他,要议论政事,要选拔才学,要修撰历法,还要编写国史,叫作《国记》。问题出在编写国史。佛貍要求务从实录,于是记载得非常完备,好的坏的善的恶的全部写进去。编写竣事之后,有人建议崔浩将这部国史刻在石头上,彰其直笔,刊石扬名。加上崔浩为《诗》、《论语》、《尚书》、《易》、《礼记》等五经所作的注解,观其正义,图芳万业。石铭立在平城西郊,位于城郭通往祠天坛的半路上。正方形,边长一百三十步。这个时候一步六尺,约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身高,一百三十步等于一百三十个人叠起来的高度。建造的过程动用三万民,耗时一百天。流言随著石铭的矗立散布开来,内容是国史中鲜卑人干过的那些丑事坏事。国人看了不满,他族人民看了心痛。这个时候的人视力很好,尤其是鲜卑人,帝王都站在数十丈的高台上物色一百三十步、高约七十八丈、文字如蚁,大家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石铭引起的群情激愤传进佛貍耳里。\r?u?w*e+n?5·.-o,r/g`石铭坍塌了,参与国史编修的官吏都死了。崔浩是总裁,他的族亲──清河崔氏,他的姻亲──范阳卢氏、太原郭氏、河东柳氏,男女无少长皆斩。至于崔浩本人,行刑前还让数十名卫士尿在他身上。这在当时是轰动朝野的大事。汉族士人在魏国多为文官,从事与书史讲学有关的工作,多数参与国史编修,由此折损大半。尤其崔浩受到的戮辱待遇非常罕见,佛教徒都说这是报应。因为崔浩信奉道教,曾经进言佛貍灭佛,拆寺庙,诛和尚,破佛像,焚佛经。惠歌却觉得,汉人士子和他们的文化有一种奇特的气质,一种深远的韵致。看不清,说不出,却令人莫名奇妙地自惭形秽──如同她面对小白的感受。或许是出于对这种自卑的防卫心理,或者出于难以企及的失望和愤恨,才想要将对方破坏殆尽。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个可怕的念头:小白不作官,难道想作贼?这个时候“贼”、“盗”还是分开来说的。大概在孔子那个时代,汉人就如此分辨,毁为贼,窃贿为盗。“毁”就是破坏社会秩序规范,所以“贼”指的是叛乱的人。汉人说话的时候喜欢在动作之前加个“作”字,例如“作偷”是偷窃,“作劫”是抢劫,“作贼”便是造.反。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国家,造.反都是明文处罚最重的罪名,魏国也是。罪人腰斩,同籍皆诛,贼首弃尸,不得安葬。惠歌再想下去,又摇摇头,自己否定自己。小白连畜生都杀不下手,实在很难将他和杀人流.血的事情联想在一块。再者,他连她都赢不了,怎么赢得了武装完备的官军?惠歌看著地上隆.起变色的沟垅,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歪了,或许小白只是想把田种好。小白不作官自然要种田。种田可不轻松,处处要用力气。国家给的露田要种粟谷,给的桑田要种桑五十株、枣五株、榆三株。以小白原先那个伤痕累累的孱弱身躯,实在难以负荷。不过她会种田,两个人可以一起种。惠歌嘿嘿笑起来。她假想一番两人种田的情景,乐了一阵,回过神,看见一个路过的农人对她投以怪异的注视。才发现牛的前面没有老花,而是路旁的一棵柞树。牛绳系在树上,牛卧在树下,尾巴左拍右扬,来回地赶著蚊蝇。还发现耧车已经卸下,离牛约几步远。那个农人那样看她,显然是她一个人抓著空荡的耧车痴痴地笑,很是诡异。惠歌扭头,看见老花在田里拿著木耰覆土,将刚刚播下的种子掩进土里。大概是看她走神走得厉害,播种完毕将牛牵到树下休憩之后,也不理会她,由她呆站。惠歌忿忿。自去田庐拿来木耰,跟著覆土。微微一阵风来,掀了掀惠歌头上的卷荷帽。帽子用莞草编织的,帽沿五六寸,形似荷叶,适合遮阳。她停下动作,直起腰杆,一脚勾住木耰,两只手抓著帽沿往下拉紧。风往远处的田地飞去。拂进桑林。青翠的枝叶之间缀著嫣红的椹果,结实累累,一簇一簇的,仿佛红花绽放。桑田后面有一片淡淡的山影。山影映在蓝澈的天空上。 惠歌两手压帽,望著天空,看见两朵大大的云团。形状像两条鲤鱼。一条扭著腰,头朝南方,另外一条肚子比较肥,追著前面那一条的尾巴。周围一些稀落的云丝,像散不尽的涟漪。一群白鹭飞过鱼形的云朵,往彼端的山影悠悠而去。惠歌想起她第一次射下天边大雁的时候。有一股热气从胸口腾起,脑袋里乱糟糟的思绪沉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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