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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重行行(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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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我衣襟方向的问题?”
小红看她,皱着眉。一脸同样的疑惑。她的双手捉着衣襟在胸前开开阖阖。“我本来是怎么穿的去了?”焦虑令她没了手脚。小红的目光飘往门口。惠歌正感觉有人靠近,两只手已经从背后绕过来,分别握住她的两只手。那人的右手捉着她的右手,她的右手捉着右襟,往身体左侧环去。另一只手接着捉住她的另一只手,将左襟复上右襟。这两个动作完成之后,那人也几乎完成一个从背后拥抱她的动作。几乎。她感觉到背后有股淡淡的暖意。那片胸膛离她很近很近。那道熟悉的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说:“右襟在下,这叫‘右衽’。”惠歌不明白。那是她听惯的嗓音,为什么现在如此令她头皮发麻?甚至失去话语的形状,无法辨识涵义,像远方听不清的歌声。或许是因为在这样近的距离说话,那人的鼻息拂在她耳际,幽幽的,若有似无,像一种暗香,令人失魂。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唇齿却傻着。只能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咚咚乱响。“右衽是明家的习惯。”明璘说完,放开她的手。惠歌有种古怪的感觉。明璘那句话似乎经过琢磨,避免刺痛她。右衽大概是汉人的习惯,但是他没这样说。还说“明家”,而不是“我家”,莫名地令她感到亲近,彷佛两人站在同一边,阿家和明家站在对面。明璘说:“对不起,我来晚了。刚才来了客人。”“这么早?找你作什么?”“没什么。你先穿好衣服。”因为阿家的缘故,惠歌对明璘的依恋愈来愈深,但是他不和她一起睡觉。归宁的时候,阿娘问她,过得好吗?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直到这一天夜里。惠歌更衣盥漱之后,小红捧着巾盘出去了。她正要吹灭油灯,门扇发出轻微的吱呦声。擡头一看,进来的是明璘。她吓一跳,问:“你怎么来了?”问出来才觉得不伦不类,他们已经是夫妻,同室共寝不是理所当然吗?明璘缓缓走到她面前。脚步沉沉的。眼光重重的。他的样子不太对劲。案上那一盏短足陶钵里的灯油所剩无几,快枯了。随着门扇送进来的晚风,火光发着细细的抖颤,像一颗巨大的脆弱的浮沫,即将破灭。明璘说,明天他要出远门。有一位从伯到邻近的北兖州作刺史,他要前去拜访。惠歌只听过兖州,就在徐州北边。只是这时候行政区划常常变动,北兖州大概就是国家觉得地广人稀,管辖不易,将兖州北边的郡县划分几个出来。她虽然舍不得,可是也不想阻碍他的前途,便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他突然走过来,拉起她一双手。她愣愣地由他拉着。良久,他才开口:“要是……”她看着他的喉结无声地提起和坠落。看着他的眉睫垂下来,黑溜莹润的眸色晦暗下去。他缓缓放下她的手,笑说:“你好好睡吧。”人匆匆走了。惠歌愣在原地。那个未成形的问题令她不安。要是?要是什么?他要去面对什么?还是他会发生什么?或许她应该追上去问个明白。但是他不想说的东西她从来没有问出来过。同时有些失望和怒意。成婚才没几个月,他不仅不碰她,现在还要出远门。她埋头睡下了。睡得不安稳,隐约听见鸡鸣和鼓声。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明璘的神色如常,淡淡的,像天上的云色。执手过后,他坐上骡车走了。惠歌转身进门。看见木兰的叶子簌簌落了一大片。木兰这种树是先开花后长叶。春天的时候一树的花,夏天的时候一树的叶,显得心性专一。她想,秋天要到了,不知道他带上夹絮的复衣了没有。木兰的叶子掉光了。木兰开花了,谢光了。木兰长叶了,落尽了。花红花凋。叶青叶落。这一别,八年过去了。不想错过《夫君来晚了我不要了》更新?安装看书屋专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终生免费,永无广告!可换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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