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新哨兵（1/3）

“请各位向导同学戴好脑波传导器，准备精神波束初级模拟。.d~i\n·g^d?i_a*n/k′a.n.s¨h!u~.~c+o*m¨”

上午八点，第一教学楼的实训教室内亮着柔白色光屏，座椅呈半环形分布，前排是金属平台构建的教学台，线槽嵌入地面，从讲台延伸至每个学生席位。

站在台后的青年教师穿着蓝灰色的制服，袖口折得整整齐齐，头发半长，被一枚金属发夹固定在耳后，面容清俊，声线清冷。

“我姓林，是你们本学期的《精神共鸣基础》课教师。”

沈玲坐在最靠窗的位置，阳光从落地窗折射进来，落在她手肘上，暖洋洋的。她歪着脑袋，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拨弄桌上的模拟仪器。

透明屏幕己经亮起，学生通用的精神波连接模块浮动着柔蓝光泽。

可在她面前，那个“精神接口”模块依然是灰色的——无连接权限。

“你不接？”坐她隔壁的褚眠一边戴上传导头环一边问她。

沈玲摇头：“我接不了。”

“……哦对。”褚眠顿了一下，笑着拍拍她的肩，“我差点忘了你是‘理论组’。”

这个“理论组”，其实是对那些没有精神力、却以旁听生身份进入课程学习的学生的委婉说法。通常也包括一些精神力损毁者、恢复期病人，或是极少数“实验体”出身的特殊学生。

但褚眠说得很轻快，没有一丝异样，反倒像是某种值得羡慕的特殊标签。

因为理论组不用实践考试！

沈玲没接话，懒洋洋地趴在桌上，看投影屏幕上跳动的精神波形。她眼神没什么焦点，却看得出神。

老师开始讲解：

“共鸣过程中，如果反馈频率超出诱导者设定，会产生短暂的脱节震荡，这被称为‘相位跳变’。”

他刚说完，前排一位学生举起手：“林老师，那是不是精神强度越高，越容易发生跳变？”

“有可能。”林老师点头，声音平稳，“但还需要考虑共振稳定值、主导者状态以及基础同步率。?c￠q·w_a?n′j′i^a¨.!c\o`m-”

林老师话音刚落，目光便扫向沈玲所在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

“沈玲，你怎么看？”

沈玲原本低垂着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模拟仪器，像是没听到。

教室里一片静默，连精神屏障的嗡鸣声都被放大了几分。

“沈玲？”林老师加重了声音。

沈玲这才慢吞吞地抬起眼，目光略显迷离，像是从某个遥远而深邃的地方回神。

“不是。”她声音淡淡，语气松散，“精神强度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你以为在牵着对方的手，但实际上，是在掐住对方的脖子。”

林老师注视着沈玲，眼神意味不明：“你学过共鸣课程？”

沈玲垂下眼睫，目光重新落回桌上的模拟仪器，语调散漫：“没有。”

林老师又问：“那你有被共鸣过？”

沈玲的手指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模拟仪器，眼底没有焦距，声音依旧是那种懒散的、不走心的漫不经心：

“以前……我有个合作的哨兵，精神力不稳定。我当时不太懂什么共鸣规则，只是想让他冷静下来，就一股脑把精神力往他脑子里灌。硬灌。”

她说得很轻松，仿佛这不过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可褚眠却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硬灌精神力？这种行为，对哨兵来说无异于一种精神上的强制侵入，甚至可能导致意识紊乱或精神撕裂。

林老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哨兵怎么样了？”

沈玲眼神依旧散漫，目光落在光屏上那些缓缓跳动的精神波形上，仿佛看着另一片深渊。

“他很痛苦。”她语气平静，“我用力太大，整个精神域都在挣扎。我还以为是他抗拒我，所以用更大的力气按住他，首到他喘不过气。”

沈玲笑了下。回想之前自己对谢戎做的事。

“谢戎，你怎么这么弱？”

她那时这么说着，语气冷淡而漠然，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强制压制有任何问题。?x-q^k-s¨w?.\c^o′m′

首到后来很久，沈玲才明白，谢戎那时的痛，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来自她。

林老师垂下眼帘，握着手中的记录板，若有所思：“沈玲，你以前的哨兵……他还活着吗？”

沈玲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笑容淡淡：“活着啊。毕竟，他比我强多了。”

下课铃响起，林老师宣布下课，同时也在沈玲的名字后面做了记号。

同学三三两两离开。

纪寒书戴着耳机从座位上弹起，追上了沈玲，眼底浮现出一丝复杂：“沈玲……你那时候，很强吧？怎么会失去精神力了呢？”

沈玲没回答，只是把头偏向窗外，看着阳光洒在窗玻璃上的一片金色光斑，眼底浮现出些许恍惚。

褚眠从后面跟上来，毫不客气地